還有一個多月,武林比武大會就要開始,路上行人也多了不少神色匆匆的武林人士。
薔花一行人在路上耽擱了太多時間,若是按照原計劃走旱路,比武大會結束了都不一定能夠到得了,徐音也在一直傳信催促,一行人隻能換船走水路。
順風而行,這倒是方便了薔花操作。
“掌櫃,有人想搭船,瑤娘說是守道堂的浮明與惹玉。”冬至前來稟報。
“那便帶上,途中也好有個照應。”薔花望著正往船上搬運補給的隊伍吩咐道“底艙也正好需要看守的人。”
“是。”冬至行禮後退出船艙。
得到被允許上船的浮明和惹與也沒有想到,雙方竟然會在這裡相遇。
更彆說這群人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蹤跡,瞧他們閒適的模樣,估計連吏部尚書發出的江湖追殺令都未放在眼裡。
得到冬至回話的瑤娘帶著倆人去了底艙。
浮明和惹玉對住哪裡沒有意見,尤其是瑤娘說這一路上的費用他們包了時,臉上的笑容都真誠了不少。
他們守道堂也算是江湖人士,隻不過名頭上好聽些而已,平日裡乾的活也是刀口上舔血,一向今朝有酒今朝醉,手裡存不下多少錢。
這次任務堂主說讓他們自費,還就真沒掏半個子。
不過他倆也理解,他倆失職導致吏部尚書出了這麼大的醜,吏部尚書不可能咽下去,雖說不好動堂主位置,但口頭上少不得會汙言穢語大罵堂主不作為。
想到堂主會因為他倆失職被人罵成孫子,他倆也不好意思提什麼要求,找同僚借了點錢就出發了。
這一個多月的行程,倆人說句“風裡來雨裡去”也不為過,野果野獸和梆硬的乾糧就成了他們的飽肚子的食物。
說來也奇怪,以往他們出行時總能看到山匪,本想著總有個借錢的地方,但如今這一路順順利利的,偶爾遇到山匪,可彆說找他們借錢了,那日子過的他倆看了都想捐點給山匪。
倆人正胡思亂想之際,底艙到了。
入目並不雜亂醃臢,反而被滿艙珠寶閃瞎了眼……!!!
浮明與惹玉看著眼前的金光閃閃的一幕,眼睛猛地一瞪,珠寶???
滿艙耀眼的金銀珠寶,綾羅綢緞!!!
倆人齊刷刷轉頭看向瑤娘,滿臉不可思議。
他們甚至在那成箱的金銀珠寶綾羅綢緞中看到了隻供皇室的貢品!!!
什麼情況?餌名釣祿?設阱誘罪?好在船上找借口解決他倆?還是打算拿他倆給守道堂潑臟水?
不是,這些東西他們哪來的?
瑤娘看出了他倆心中的想法,不過卻沒有解釋的意思,隻道“餘下路途,夜間時分,還請二位幫忙看著點。”
說是看著點,可那表情明明白白地說著以後夜裡你倆值守。
惹玉嘴角抽抽“你們就如此放心我倆?不怕我倆偷拿?”
瑤娘手絹抵唇輕笑“武林中人,誰不知浮明惹徐兩位少俠品行出眾,且武功高強對付船上舟師等人不成問題,莫要謙虛。”
“瑤娘這就去安排人送來衣食鋪蓋,二位少俠稍候。”她微微一福身,轉身離開底艙。
浮明惹玉在原地站了好一會,這才抬腳朝那堆刺得他們眼睛疼得金銀珠寶走去。
順手打開幾個沒上鎖的箱子,白花花的銀錠出現在他們視線中,讓他倆忍不住側目躲避。
“這些是官銀。”惹玉取出一錠五十兩的銀子,看著內裡刻著的官印說道。
浮明“近來未曾聽說過哪裡遭災需要賑災,也不曾聽過有哪裡的府衙失竊。”
更彆說這麼多銀子,一般府衙都拿不出來。
上頭甚至都已經默許各地官員一定程度上收取稅收充做糧餉了。
惹玉將銀錠放回去,沉聲道“你忘記了,年初地方上報,黃河水患賑災銀兩被劫,三百萬兩最後隻有不到五十萬兩的賑災銀。”
“去年八月,汴州旱災,二百萬兩賑災銀被劫。”
“去年三月,蜀州瘟疫,三百萬兩賑災銀被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