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芳和項許跑得吭哧吭哧,短時間的快速跑動讓倆人的心臟都跳到了嗓子眼。
“不,不行了,我不行了……”苗芳感覺自己的雙腿都不受自己控製,口腔裡彌漫著血腥味,她“赫赫”喘著氣,眼珠子一個勁地往上翻。
火蓮眨眨眼,後知後覺地停下腳步。
“啪嗒”一聲,苗芳整個人躺在地上,眼神飄忽,胸口劇烈起伏,一副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模樣。
嚇得火蓮連忙提起她的上半身靠在自己腿上幫她順氣。
苗芳看著氣都沒怎麼喘的火蓮連句問話也說不出來,閉了閉眼,半張著嘴,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哎唷——”
火瓔一鬆手,項許重重撲倒在地,手掌和下巴杵在地上擦破了一大塊皮,鮮血一點點往外冒。
他也沒資格抱怨,不像苗芳一樣有火蓮幫著順氣他就自己忍著痛支起身體大口喘息。
好在他平時也運動,知道劇烈運動後怎麼放鬆。
過了好一會,他愧疚地垂著腦袋,聲音嘶啞地向另外三人道歉“對不起。”
那些匪徒是衝著他來的。
他爸媽做生意有點錢,平時也沒少和他說過在外麵亂跑會有被綁架的危險,他以前並不怎麼放在心上,總覺得這種事情離自己很遠,父母大驚小怪。畢竟他家有錢,卻也沒有有錢到像電視劇裡的富豪那種程度,誰會綁架他?
可偏偏這次他來康複院看爺爺的時候被綁架了,還連累了兩個新朋友和一個老朋友。
想到剛剛那數聲槍響,項許就愧疚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有預感,如果沒有火蓮火瓔,就算他爸媽拿錢贖他,他也不見得能夠活著從匪徒手裡逃出來,大概率會被撕票。
觀察周圍情況的火蓮火瓔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雖然匪徒綁架她們的主要原因是她們長得漂亮可以賣個好價錢,但如果沒有項許,她們也不會被匪徒盯上。
苗芳是真無辜,匪徒怕她報警才連她一起綁了。
聽到項許的道歉,她氣就不打一處來。
偏偏項許也並非有意連累他。
胸口憋著氣,又罵不出來,想到他們還要從匪徒手裡逃生,眼眶一下就紅了。
“你哭啥?你罵他呀。”火蓮知道苗芳性格溫柔,但被連累到生命了還不罵始作者,她看著有些憋屈,“快,罵他!”
項許趕緊說“對對對,你們罵我解解氣,怎麼罵都行,彆憋著!”
苗芳嘴唇動了動,憋出一個字“滾。”
她的家人親戚都是從事文學方麵的工作,進不了什麼文化高層圈,可在本地也能說得上書香門第,直白地罵人詞彙不多,家教讓她也罵不出口。
而項許,你罵文雅了他聽不懂,罵了後看著他迷茫地表情指不定更來氣。
項許撓頭訕訕一笑。
苗芳抓著火蓮的腿想站起來,“那些人綁架犯追上來了嗎?”
周圍都是黃泥地,地上有建築水泥碎塊,往遠處看,還能看到水泥地基。
隻不過這裡應該被荒棄很久了,四周雜草都快比人高了,地基上插著一掌長的鋼筋,鏽跡斑斑,她都懷疑自己能夠掰斷它。
火蓮“先坐著吧,人沒追上來。”
那些人還能追上來才有鬼。
苗芳一臉擔憂地重新坐下,“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這荒郊野外的,萬一剛剛那些綁架犯追上來……
想到這裡,苗芳一頓,抬頭看向項許,正好和他對上眼。
倆人眼裡帶著同款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