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一道清亮的聲音響了起來。
“說誰狗改不掉吃屎呢?恩珠,你要是把我比作狗,那你把你哥當成什麼了?”
沈知心拎著一個購物袋,臉上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傅恩珠。
看到沈知心的身影後,傅承景的憤怒瞬間得到一定的緩解。
然而,目光定在她身上時,那道濃眉又蹙了起來,分明臉色一沉。
“沈知心,你還好意思回來?你下午出去見誰去了?”傅恩珠質問道。
沈知心目光瞥向一旁的傅承景,兩天不見,此時他的眉頭蹙的那麼高,一如前世每每被她惹怒的模樣,整個人被一團陰雲籠罩。
她大概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了,沒事人一樣,把購物袋放在一旁的餐桌上。
“我又沒犯罪,法律沒有限製我的人身自由,我為什麼不可以出去?我買點東西的權利都沒有嗎?”
“買東西?你那是借著買東西的幌子,出去見宋易安吧?你說,下午你拿到的紙條,是不是宋易安遞給你的?”
“我”
傅承景突然走到沈知心麵前,那道陰影籠罩過來,莫名讓她一陣心悸,居然忘了要說什麼。
“說不出來了?這裡有女傭作證,證明沈知心就是拿著紙條之後,就出門的。哥,我知道你寵著沈知心,無論她做什麼,你都舍不得懲罰她。但是這種觸犯原則性的問題,你不能放任不管。”
兩天不見,傅承景一聲不響地就回來了,讓沈知心沒有一個心理準備。
此時,男人的靠近,讓她鼻端瞬間充斥他身上的味道,莫名地讓人心安。
她眼裡隻看到他眼中隱忍的情緒,剛剛,他以為她跑掉了,所以那麼憤怒和生氣嗎?
說到底,傅承景還是沒法做到完全相信她嗎?
想到這,沈知心微微低下了頭。
“恩珠,以我和你哥之間的感情,他是不會信你的。”
沈知心就說了這麼一句話,反正不管傅恩珠怎麼說,她都相信有人會給他撐腰的。
這兩天受的一點小委屈,都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沈知心,你也太猖狂了吧?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哥自有辨明是非的能力,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相信你!我們傅家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
傅恩珠沒再說下去,因為她看到傅承景居然伸出手,試圖去解開沈知心脖頸上的絲巾。
沈知心下意識地護住脖頸,道“你你乾什麼?”
男人陰鶩地拂開她的手,修長的手指觸上了絲巾上打的蝴蝶結。
“彆”沈知心下意識地阻擋,可蝴蝶結輕易地被解開,順滑的絲巾落在了地上。
隻見,女人脖頸上露出了一片紅腫,有的地方還有著水泡,湊近能聞到淡淡的藥香,看來已經上過藥了,然而傷勢依然很駭人。
傅承景漆黑如黑曜石般的眼睛就這麼盯在她的傷處,滿眼的星辰大海瞬間巨浪滔天。
“這傷,怎麼弄的?”
他的聲音很低,卻隱藏著一種極度壓抑情緒,仿佛表麵的平靜是在極力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