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你一生念而不忘!
“總裁喜歡喝現磨咖啡,溫度要在92°99°之間,不可以高一度也不可以第一度,否則咖啡中的油質被破壞,口感就會變得又辛又澀。”
方同在許諾耳邊喋喋不休地說著,站在他的角度來看,許諾與之前在總裁身邊的女人不同。
她不喜諂媚,也是唯一一位能留總裁一整晚的人。
許諾聞言,不禁小聲道龜毛。
沈季宸剛剛的刁難,許諾並沒有放在心上。
對於一個死而複生的人來說,名譽、權利、金錢都無所謂了,隻要活著便是最好的。
反之對於昨晚的事情,許諾竟有些慶幸。
她已與沈季宸達成情人關係,對方還資助了奶奶在醫院的一切費用。
起碼於許諾而言,將這身體交付給沈季宸是最劃算的。
所以,當許諾知道是沈季宸之後便不再掙紮。
他們之間本就是交易的關係,若昨晚沈季宸沒有出現,許諾才會亂了陣腳。
打包那些咖啡需要不少時間,方同一眼都不錯過地盯著。
反倒是被調遣來的許諾閒了下來,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來。
隻是有件事許諾想不通,到底是誰?又是為了什麼要毀了許諾的清白?
江皓是最大的嫌疑人,可許諾拿不出有力的證據。
再者他向來偽善,做事謹慎小心,若真是他做得,想要抓住他的把柄有些困難。
同一時間,會議室死一般寂靜。
眾人均有些坐不住了,從早晨七八點到現在已經好幾個小時,都有些饑腸轆轆。
沈季宸環視一眼,最終將目光落在一旁的江皓身上。
“江主管”,他向後一倒慵懶倚靠在椅背上,“說一說你的看法。”
江皓是董事長欽點,讓他表述也在情理之中。
隻是江皓並未料到沈季宸會出現在江南,他本意是回到a市向董事長彙報,卻不想半路就被沈季宸截胡了。
官高一級壓死人,更何況沈季宸是總經理,他江皓隻是設計部主管而已。
本想憑借這件事在董事長麵前好好表現,看來全泡湯了。
雖然心中很是不滿,可麵上仍掛著謙和的笑容。
他很快將麵前的文件拿起,逐條表述。
“市場部並未做考察,季度新品上市前後都應就風向和銷量做調查。”
“高層缺失應急處理經驗,在事件發生的第一時間應上報總公司以減少公司損失。”
“還有資金方麵,對於大批服裝生產建議先投入部分押金,驗收無誤後再給付剩下的部分。”
“我還走訪了36家分銷店鋪,我們的員工大部分年齡比較大,管理鬆散,對客態度冷淡。”
“新款上架時間不統一,數量過多。‘物以稀為貴’,高大上的產品必須量少。”
……
江皓一連提出十幾條,條條尖銳。這倒是讓坐在對麵的鄒子安對他刮目相看。
他本以為這小白臉中看不中用,想不到倒是有些想法。
其實,江南分公司所存在的這些問題鄒子安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他位居副經理,做得好與不好都撈不到好處。
刁一鳴那家夥依仗在公司多年,倚老賣老,隻想著坐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早點退休回家頤養天年。
改革不僅會操碎心,還風險重重。
既然刁一鳴都這樣做,作為副經理的鄒子安自然選擇無視。
即便做得再好,那功勞算下來也不會是他鄒子安的。
鄒子安微眯著雙眼,一改往日的輕蔑和不屑,自沈季宸進來後就不自覺降低姿態。
江皓說完側目望著身邊的人,等待指示。
麵無表情的沈季宸將視線自江皓身上移開,落在刁一鳴頭上。
“刁經理有什麼想說的嗎?”
江南分公司向來是這種風氣,一直以來沈瓊楠都保持默許的態度。
關於這次事件刁一鳴已與沈瓊楠麵談過,並表明了主要原因。
可這次總經理派江皓前來調查,說來說去隻字不提設計圖被盜的事情,看來是想要借此次事件好好整頓江南分公司。
想到這裡,刁一鳴不禁有些黯然。
江南分公司被整頓,最先被開刀地就會是他。
心中明鏡似的,可麵上卻要強裝鎮定,刁一鳴臉上的表情不斷變換。
見他這樣,鄒子安心中頓時舒爽了許多。
正當站著的刁一鳴手足無措時,傳來叩門聲。
沈季宸直起的身子再次倚靠在椅背上,“進”。
許諾進門,身後是推著餐車的方同。
上麵擱著滿滿當當的咖啡,方同將餐車推到最後依次紛發。
許諾則將手中的咖啡鄭重放在沈季宸麵前。
男人修長的指尖輕觸紙杯,眉頭輕皺,“太涼。”
雖然早已料到他會刁難,可沈季宸挑剔的姿態還是讓許諾忍不住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