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不是說沈季宸不好女色嘛?
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沈季宸為了一個女人怒不可遏。
反觀許諾,麵上始終掛著冷漠的表情,似這發生的一切都與她沒什麼關係。
沈季宸反扣許諾的手,徑直拉著她走到汪易彬麵前。
“現在,我能帶走她了嗎?”出口是沙啞的男低音,像是揉了沙子一般讓人難受。
汪易彬慘白著一張臉站著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
沈季宸伸手將他撥開,拉著許諾徑直離開。
疾步走進電梯,沈季宸轉身便將許諾推至牆壁上。
“咣當”一聲,電梯輕微晃動,許諾裸露的後背倚靠在冰冷的電梯牆壁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男人粗重的喘息很快撲麵而來,沈季宸抬手捏著許諾的下巴。
逼迫許諾直視他,“為什麼選他?”
許諾語塞,她真是越來越不懂沈季宸的腦回路了。
明明是他不明就裡帶著她來帝豪,才害她被一群公子哥們刁難。
那汪易彬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許諾總不至於還將希望寄托在沈季宸身上吧。
更何況在場的那些人中,唯有時嘉駒與他關係最好。不向他求救,難不成許諾要向濮聰求救不成!
“以後,你的眼裡隻允許有我!”
他壓低聲音說道,語畢整個人壓上來,唇齒相碰。
沈季宸狠狠咬了許諾的唇,很快血腥味就溢得滿口都是。
電梯“叮咚”一聲停了,門大敞開,服務生很快瞥到內裡的情況,自動背過身。
這邊猶如猛獸一般的男人並不打算就此結束,這漫長的深吻,幾乎要讓許諾斷了氣。
直到被放開時,仍有些昏頭轉向。
帝豪八層的包廂,在沈季宸走後氣氛再次陷入沉默。
眾人皆在回味沈季宸剛剛的話,連同站著的時嘉駒。
他竟有些懷疑今晚見到的人,還不是那個打小就穿開襠褲一起長大的男人。
時嘉駒還是第一次見他為了一個女人而勃然大怒,唇角不禁拉開一抹笑容,堅不可摧的沈季宸竟然有了軟肋,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可旁邊的童思顏並不這麼覺得,在她看來沈季宸一定是被迷惑了。
才會這樣不顧場合,不顧一切地公布這樣的消息。
按照沈家的規矩,沈季宸的另一半必須非富即貴,能為他助力,能幫助沈家更上一層樓才可以。
童思顏已經待不下去了,她覺得胸口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喘不上氣。
立時站起身就要走,旁邊的時嘉駒眼疾手快將她攔住。
“去哪兒?”
“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家。”
“我怎麼不記得你家有門禁這一說。”
聞言童思顏不耐地衝天翻了一個大白眼,而後抬腳猛然落在時嘉駒的腳上。
他痛的抱著腳在沙發上翻滾,童思顏徑自離去。
頓時聚會變得索然無味,眾人紛紛散去。
對於流言,這些紈絝子弟心知肚明傳出去定然討不到任何好處。
畢竟這次緋聞事件的主角是高高在上的沈季宸,而聚餐中大部分又是男性,傳人閒話畢竟不是大男人的作為。這件事竟奇跡般沒有被張揚出去,隻在這上流子弟的小圈子裡流傳。
話說,為了這件事,沈季宸那小子有一個多星期不接時嘉駒的電話。
而事件另一個主角許諾則被勒令在家休息一周,事實是她卻虐得體無完膚,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個早晨。
休假電話是經由沈季宸直接打給琳達的。
對此琳達並不覺得奇怪,隻提醒沈季宸早點放人,以免影響工作進展。
倒是許薇對許諾出差後又請病假的事情格外上心,怎奈何左右打聽也得不到什麼消息。
沈季宸前腳剛走,許諾後腳就出了家門。
反正他在意地無非是男人,許諾去見女人,他總不會有意見吧!
正好借休假的這幾天,去洛雪琴家走一趟。
前幾日兩人通過電話,洛雪琴在城西租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房子雖不大,隻一人住倒是綽綽有餘。
房間粉刷地很白,客廳的牆壁上懸掛著一幅萬馬奔騰也皆是刺繡作品。門廊旁放著一大盆綠蘿,房間色調以淡綠為主,讓人耳目一新。
“小諾,怎麼有時間過來?”洛雪琴將熱騰騰的茶水擱在茶幾上,複又坐在藤椅上。
椅子“咯吱”一聲向後搖了一下,被她伸出的腳止住。
“我確實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許諾直言,這件事她並不想過多隱瞞,倒不如直截了當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