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你一生念而不忘!
黑暗中,許諾看不清秦墨軒麵上的表情。
即便是這樣,她仍是察覺到對方語氣中的沉重。
“那夾在書裡的信,你看了嗎?”他輕聲開口,顯得格外小心翼翼。
此刻秦墨軒的內心是複雜的,一方麵他期待得到否定的答案,那就意味著當年的許諾並不曾拒絕過他。另一方麵又害怕得到肯定的答複,那樣無疑被再次拒絕一次。
現在的許諾並不知曉那莫名的信件對於秦墨軒的涵義,可見他焦急的神情,許諾努力搜尋記憶。
再三毫無收獲之後,她開了口,“什麼信?”
說到底她並不是真正的許諾,對於是否收到那封信,全憑這副身體的記憶下結論有些草率。
再者秦墨軒的話問得沒頭沒腦,就算是換作真正的許諾姑且也會這樣說。
瞧許諾的樣子似對那封信毫無印象,秦墨軒心中一顆石頭算是落了地,隨即落寞彌散開來。
現如今兩人隻隔著兩步遠的距離,可秦墨軒知道,因著那封錯送的信他們之間已相隔十萬八千裡。
車內等候良久的沈季宸有些不耐,不知道許諾都在磨蹭些什麼。
這一轉眼,已經下班半個小時了。
就算把辦公室的地拖一遍,加上下樓時間頂死了十分鐘。
正煩悶著一條短信躍入手機,“我被鎖在辦公室了。”
“搞什麼!”沈季宸哀嚎一聲,這是有多蠢才會被反鎖在辦公室。
雖然心中有萬千不情願,可沈季宸仍是吩咐司機掉頭停靠在公司樓下。
隻身拿著手機上了樓,一樓大堂閒散著的保安哪裡會想到這早已離開的總裁會去而複返,頓時一個激靈站起身,哆哆嗦嗦地打招呼。
沈季宸無心訓導,徑直朝著琳達小組走去。
為了方便出入,沈季宸為琳達安排了靠近電梯的一間辦公室。
相對毗鄰走廊,這裡顯得更加僻靜一些。
門口立著兩盆高大的盆栽,是跟著琳達搬遷到的,據說這兩棵搖錢樹可是她的命根子。
要是有丁點差池,她定然不會輕饒,這是琳達坐火車時撂下的狠話。
為了這兩棵搖錢樹,琳達竟選擇遠古的交通方式火車,可見她對這兩棵樹的愛惜程度。
沈季宸大跨步地往前行著,卻在即將到達門前時放緩了腳步。
“出國前我曾給你寫過一封信。”隻可惜被掉包了,後麵的話秦墨軒並沒有說出口。
時過境遷,即使說出口也無法改變現在的局麵。
“我之前的提議,你真得不再考慮一下?”秦墨軒再次開口。
許諾已無心聽這些話,現如今最重要地是趕快離開。
她抬手看腕上的表,已經七點四十。
沈季宸那家夥一定等得不耐煩了,不巧地是許諾的電話找不到了。
黑暗中打印機下方隱約能看到閃爍的亮光,許諾抹黑朝打印機的方向走去。
卻不料被近旁的一個轉椅擋住了去路,徑直向前倒去。
好在一直站在她身後的秦墨軒眼疾手快,大掌抓著她的後領口一個用力將她扯進懷中。
與此同時小組辦公室的門被大力踹開,頭頂的燈瞬間被打開。
長久的黑暗讓許諾不自覺閉上眼睛,緩和了好一陣才緩緩睜開眼睛。
隻是她跟秦墨軒仍保持著相擁的姿勢,她整個上半身倚靠在秦墨軒的懷中。
視線移動到門口,猶如修羅一般的男人靜靜站著。
打印機下的亮光隨著震動慢慢移動出來,躍入許諾的眼簾,正是她遺失不見的手機。
此刻屏幕上仍顯示著沈季宸的名字,那跳躍的三個字在這時顯得越加刺眼。
許諾猛然從秦墨軒的懷中鑽出,整個人愣在當下。
隻瞧沈季宸的表情,肯定是誤會了什麼。
“不知道怎麼搞的”許諾忙不迭地開口解釋,臉上是連她自己都不自知的焦慮。
“讓一個賤人守規矩未免有些困難了。”一道冷冰冰的話語自男人口中說出,瞬間讓許諾消了音。
沈季宸的目光灼灼,盯著麵前的兩人。
可許諾聽得出來,這話是說給她聽得。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秦墨軒邁出一步欲爭執,反被背對著他的許諾攔住了。
“至少我不像某些人做這些苟且的事情。”沈季宸向來毒舌,何況是在盛怒的情況下更是不留情麵。
許諾的麵色瞬間變得慘白,恐怕在沈季宸看來他們兩人是早已約好了在這裡私會。
一早想要解釋的許諾頓時語塞,這場麵確實讓人起疑。
沈季宸慢慢走近,整個人散發著駭人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