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你一生念而不忘!
手術很順利,很快許諾就被推出急診室送往病房。
這期間沈季宸始終陪伴在左右,方同適時離開去準備一些住院所需的東西。
“你們就是這樣辦事的!”男人憤然伸出腳,黑亮的皮鞋瞬間將站在麵前的人踹倒。
他這一腳用了十足的力氣,讓魁梧的男人摔倒在地且因為疼痛半天起不了身。
“我讓你搞死她,可沒讓你搞得全城皆知!”男人再次將手中的報紙抖落在地,封麵刊登著a市城南廢棄工廠失火,警方已勘察係人為縱火,正在調查之中。
“你最好給我跑的越遠越好,祈禱不要被警察抓住,否則後果你是知道的。”
向來在小弟麵前極具聲望的男人此刻正跪倒在男人麵前,瑟縮的背影顯得愈加小心翼翼。
“還不給我滾!”上方男人猛然開口,那人便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門外等候多時的猥瑣男壓低聲音慌忙開口,“老大怎麼樣了?他有沒有為難你?”
見他始終緊繃著麵孔一言不發,猥瑣男立時有些憤怒,“他這樣過河拆橋,讓我進去把他做了!”
他很快將激動的猥瑣男攔住,壓低聲音幾乎用口語說道,“管不了這麼多了,還是先逃了再說。”
有句話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如今他們剛犯下案到處都在通緝。倒不如找個地方先避一避,待風頭過了再說這件事。
猥瑣男被他強扭著往出走,兩人很快搭上了前往外地的客車。
說好事成之後的錢,因為事情被搞砸一分錢都沒有拿到。
在收到方同的信息之後,秦墨軒連忙驅車趕往第三人民醫院。
到了醫院才發覺剛才匆忙掛了電話,並沒有問清楚許諾所在的病房。
走至護士台打聽,很快就得知許諾已經從急診室出來入住了病房。
一間間病房走過去,秦墨軒很快看到寫著許諾名字的房間。
他心中百感交集,更多地則是自責。他明明懷疑有人會為童夢之家那塊地的事情對許諾動手,卻隻是口頭提醒了許諾。
若是他能再上心一點,這樣的事情定然不會發生。
還好他並未自私地將許諾被抓的消息獨攬下來,聽護士說許諾剛剛送來的時候情況十分危急,哪怕晚上一分鐘都會鬨出人命。
站在門前,遲疑了好一會秦墨軒才緩緩轉動門把手。
陽光自門縫投影在地上,入眼秦墨軒就看到相擁的兩人。
許諾的口鼻上仍插著氧氣管,她一頭鑽進沈季宸的懷中聲音哽咽。
“謝謝你。”無儘的話就在嘴邊,可說出來地就隻有三個字。
沈季宸站在病床旁反手將許諾攬在懷中,騰出另一隻手小心撫摸許諾腦後的發。
“隻要你沒事就好。”他喃喃開口說道,臉上卻呈現出前所未有的幸福之色。
秦墨軒剛要邁出的腳步徹底僵在原地,從頭到腳像是灌了冰一樣寒冷,直到此刻秦墨軒才發覺早已全身濕透。到達廢棄工廠之後,他就慌忙下車衝撞著到達事故現場。
在消防人員再三阻攔並一再強調被害人已經送至醫院之後,秦墨軒才後知後覺給方同打電話求證。
看著倚靠在沈季宸懷中的人,他心中很不是滋味,要邁出的步子一再退卻,最終退出了病房。
而後跌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沒有哪一刻秦墨軒這麼清楚地看出許諾對沈季宸的愛意。
這情愫由之前的隱藏變得不加掩飾,就那樣呈現在秦墨軒麵前。
當明白這一切的時候,秦墨軒才覺一直以來都是自己錯了。
他企圖用對許諾的愛來掩飾這一切,甚至想要連同許諾對沈季宸的那一份都掩飾起來。他不斷勸誡自己,許諾是因著利益才跟沈季宸在一起的,也是這樣告訴不明就裡的許諾。
現在看起來,一直搞不清楚狀況的人是他,不是許諾。
長凳很涼,加之浸濕的衣褲讓秦墨軒感到徹骨的寒冷。
許是受到了驚嚇,又或者是藥效的作用,倚靠在沈季宸懷中的人很快睡著。
輕輕為許諾蓋好被子,沈季宸才退出病房。
“我們談談吧。”剛剛合上門就聽到一旁的男聲。
沈季宸回首就看到麵色異常憔悴的秦墨軒,經過這件事他對秦墨軒略有改觀。雖然對方情敵的角色始終不變,但至少在這件事上沈季宸充滿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