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你一生念而不忘!
許諾輕輕閉上眼,像是在下決定,隨後睜開眼看著秦墨軒。
這種想法自上次許諾跟沈季宸爭執之後,她就有了這種想法。
如果跟沈季宸在一起,隻能帶給他痛苦的話,不如離開他。
與其強扭著跟許諾在一起,讓沈季宸左右為難,背上諸多罵名,倒不如徹底放手。
雖然兩人最初在一起的原因很荒誕,但後來經過的那麼多事,卻是讓兩人惺惺相惜。這樣的情況之下,許諾不想沈季宸過得不開心。
如果她的離開,能讓沈季宸過上平靜的生活。
許諾寧願舍去最愛的人,所以遲疑了半晌她開口說道,“帶我離開吧。”
秦墨軒有些發怔,在他看來這五個字最多的涵義是許諾要出院。
“醫生說你的情況不穩定,需要住院一周進行觀察。”秦墨軒將剛剛醫生的話複述給許諾聽,對許諾有益處的話,他一句都不敢忘記。
許諾望著雪白的天花板,整個人陷入沉思,“我要離開a市。”
說著背對著秦墨軒那一側的眼角滑落一滴淚,從什麼時候開始,連悲傷都學會了掩人耳目。竟小氣到不允許任何看到,聽到這話的秦墨軒猛然怔住了。
他心中思緒萬千,卻沒有以前想象地那般高興。
在這之前,他無數次祈望許諾能夠跟他離開a市,離開沈季宸,擺脫這糟糕的一切。可他想象地契機並非現在,許諾該是有多絕望和無奈,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離開沈季宸?
秦墨軒心中有千萬種疑問,他們是否吵架,他們是否不愉快,沈季宸為什麼不出現在醫院。
可這所有的問題,都害怕會傷害許諾,最終隻化成一個字,“好”。
看吧,愛情就是這個樣子,你在麵對心愛的人時千言萬語都說不出口。無論對方提出怎樣的要求,你都會無條件答應。
即便醫生再三提示不能在產後立即出院,不能確保產婦是否有大出血現象。
可在許諾的執意之下,秦墨軒仍舊為她辦理了出院手續,這也是秦墨軒第一次將許諾抱起。
他將許諾包裹得像繈褓的嬰兒一般,直接抱上車放在後座,男嬰就被放在一旁的安全籃中。
秦墨軒選擇先用汽車載許諾離開,如果路上有任何情況,他可以第一時間開到醫院。接下來的安排,等待許諾再開口。
許諾被包裹嚴實,她斜瞥了一眼還在熟睡的男嬰,臉上竟不自覺泛起一抹笑容。
上車前,許諾已將手機卡扔了。
這一擲是對過去生活的告彆,許諾再不回頭。
在接連一周的尋找中,沈季宸仍舊找不到任何關於許諾的消息。
他甚至登了秦家大門,秦家父母都是知書達理的人,在得知兒子帶著許諾離開之後,秦勁秋麵上有些為難。說實話,秦墨軒向來就乖巧聽話,這絕不像他能做出的事情。
“很抱歉,我們的確不知道墨軒的下落。”
秦墨軒隻在走之前給二老打電話稱要出差,其餘再多的話就沒說過。
秦勁秋的心中百感交集,一方麵為秦墨軒能夠勇敢邁出這一步而高興,另一方麵則被道德牽引著自覺這樣做是不對的。他為師多年,一直教導學生要正直善良,可不免在麵對自己孩子的時候有了惻隱之心。
沈季宸的失魂落魄顯而易見,他熬了幾宿沒睡的眼睛充滿血絲,整個人變得邋遢。
“董事長,大少爺一直都在找那個女人的下落。”
沈瓊楠自桌上拿起茶杯,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我還以為那許諾是什麼厲害角色,我還沒出馬呢就落荒而逃。這樣也好,省去我很多麻煩。”
許諾不告而彆,沈瓊楠自然高興。
“可是董事長,大少爺已經一周沒有去了。”
聽聞這話沈瓊的眉立時蹙在一起,將手中的茶杯狠狠放在桌上,“任由他去,公司不是還有司北嗎?重要的事情交給沈司北。”
一直同沈瓊楠彙報工作的人不禁一怔,在這之前董事長可是很介意沈司北進入。那麼多年一直都不肯放話讓沈司北進入,不就說明他並不打算讓沈司北繼承沈家的產業。
這也是毋庸置疑的事情,畢竟沈司北是小三所出,她的母親至今都不被沈瓊楠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