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那房日星君和風伯,正同兌澤與震雷交戰,鬥法得如火如荼。
與其說是交戰,不如說是兌澤和震雷的單方吊打秀。
瞧,那方才囂張至極的房日星君,這會兒已經被兌澤打得傷痕累累了。她心愛的臉蛋兒,也沒兌澤手裡的三尺長劍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這樣子的房日星君,瞧上去竟不複仙家的高高在上,頗有些猙獰與狼狽。
房日星君被打得狠了,眼中陰鷙之色一閃而逝。
她當上星君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被哪方人士打到毫無招架之力。
這廝是千百年來頭一個,讓她狼狽到這般田地的。
不可饒恕,絕不可饒恕!
房日星君不再拘束,使出星宿獨有的法術,拚上全力同兌澤鬥法。
而這邊,震雷使出了八卦之力,打得風伯連連躲閃。
沒有了方才的威風,這會兒的風伯瞧上去,衣衫破碎,不比房日星君好上多少。
“轟!”
震雷劈出一劍,劍氣化成一道雷電破空過來,再一次劈到風伯身上。
千鈞雷霆之力,震得風伯倒退十步,摔在地上。
他顫巍巍起身,望著朝自己一步一步走過來的震雷,目光裡終於沒有了仙家的高高在上,而是被恐懼所取代。
為何這廝的雷霆之力這般渾厚純正?
他全然不知,八卦侍神使用的法術,皆是接近世間的本源力量,甚至比本源力量還要強悍,所以自然至純至強。
“我認輸,我認輸!”眼見震雷舉劍要斬下來,風伯褲襠一抖一熱,忙擺手哀嚎。
那長劍停在離風伯三寸不到的地方,嚇得風伯兩眼翻白,竟然也昏了過去。
顧折見狀,便朝著房日星君拍出一掌。
本便不成氣候的她,遭受兩麵夾攻,頓時朝地上摔了過去。
再次吐出一口鮮血,房日星君直覺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了。
顧折打了一個響指,召回八卦侍神,變回原先天地,而後玩味地望著房日星君“仙女姐姐,剛才囂張的氣勢去哪了?”
“你耍詐!”房日星君氣得臉色發紅,卻再沒了打架的力氣,隻能怒瞪前者。
“我雖然不打女人,但我從來沒說過,我是一個隻會光明磊落打架的人。何況,自古有雲兵不厭詐,懂?”顧折嘲諷地笑了一聲,指了指身後兩位暈過去的仙家,“帶他們走吧,我不殺你們。”
畢竟他們隻是聽命行事,也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要真的算賬,就得算到玉帝老兒頭上。
房日星君怔怔望著他扭頭離開,忍不住出口問“臭小子,你叫什麼名字,為何會有如此逆天的法寶?”
方才同兌澤交戰的時候,她便曉得這侍神乃是法寶變出來的了。
隻是這等法寶,理應早被仙庭繳納,怎會流落凡界,被一個無名小子奪了去?
“我啊,我叫顧折。至於法寶,不是偷的,也無可奉告。”顧折頓住腳步,側眸勾唇,而後離去。
房日星君望著他的背影,緩緩蹙眉。
顧折……
沒聽過。
尋思一會兒,房日星君確認自己沒聽過這名字,便踉踉蹌蹌起身,踉踉蹌蹌拉著風伯雷公回天庭複命去了。
當玉帝聽到房日星君的彙報之後,細細回想一陣,也想不起顧折是為何者。
他命司命星君推演,司命星君推演半晌,支支吾吾答不上來話。
見狀,玉帝乾脆不再過問,隻是越發饞起顧折身上揣著的寶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