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文弱的學術分子是這樣的!!
“這裡不對,一定要離開這裡。”複曉立刻決定,他快速的走向大門,打開大門走出去的時候,鏡子裡麵鑽出一隻粗壯的藤蔓扣住了他的手腕,將他拉了進去。
複曉被拉進去之後,鏡子又恢複了舞蹈室的原樣,隻是這個時候,兩麵鏡子的中央再也沒有那個奇奇怪怪的金色記憶泡沫了。
舞蹈室的大門外站著一個人影,金圭剛剛把白布放回了同層的雕塑工作室。他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陣寒風吹過,抬頭望去,看見複曉進入了那間最為詭異的舞蹈室,直到現在還沒有出來。金圭對此,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人不在?”金圭喃喃自語後,他仔細的觀察舞蹈室的環境,還是和他前幾次來的一樣,地板乾淨到沒有汙漬,不禁笑出了聲,“嗬真是有趣。”
他繼續邁開腳步朝著舞蹈室內走去,麵對兩麵鏡子,金圭知曉這兩麵鏡子藏著什麼,前陣子他才進去裡麵收拾過,後腳又有人冒然進去舞蹈室。
“他不會被裡麵的鬼東西給拖進裡麵去了吧?”金圭自言自語,隨即又搖了搖頭。抬起自己的手對著空氣打了個響指,在他的身後,空中出現一團黑色的流沙。
黑色流沙的紅色眼睛牢牢的盯著麵前的青年,它的輪廓漸漸凝聚成了鬼的形態。金圭的目光盯著前麵的鏡子,眼睛裡帶著鉤子,嘴角微微翹起。
黑色流沙以為麵前的人看不見它,豆豆般大小的眼珠子轉動起來,緊接著它伸出自己鋒利的爪子,對著金圭的後背抓了一把。
金圭眼神頓時陰沉起來,巧妙的躲過了這一爪,躍到側麵的牆壁上,翻身落地之時,像是表演魔術那般變出一張黑桃a的撲克牌,它被金圭向著那個黑色流沙深深紮去。
黑色流沙被撲克牌捅了一刀,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創傷,在金圭的撲克牌下哀嚎,隨後化作無數碎裂的金粉消散於空氣中。
“從裡麵出來的怪物嗎?嗬嗬,我在這個活躍領域裡麵還挺少遇到。”金圭摩梭著自己的指尖,感覺這些流沙飄到了自己的指尖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質感在上麵。
他抬眼望去,琢磨著鏡子裡麵的那些畫麵,感覺鏡子裡麵的畫麵飄忽不定,時而閃過其他的鬼畜場景。
他也沒理什麼,畢竟他之前就已經有進去過清掃裡麵的場景,對裡麵的場景,金圭並不好奇,因為這些事情那都是爭奪者該乾的事,而不是他一個裁判長能夠插手改變的。
“咳這是哪裡?”
複曉被什麼東西有拖拽一段距離之後,自己誤入了這個房間內。
這個房間和舞蹈室長的差不多,依舊是他之前在鏡子裡麵看到的那樣,窗戶上的鏡子已經被砸碎,那些玻璃碎屑撒在室內滿地都是,從外麵爬進來的藤蔓布滿了整個牆壁。
這是個空曠的房間,除了牆壁上的那些藤蔓以及窗簾之外,還有經常在舞蹈室裡麵看見的落地窗,就沒有任何的擺設擺在這裡。
他被藤蔓拉進這裡之後,藤蔓就縮回了窗戶裡麵,而複曉才剛剛反應過來,自己身處一個與洋房天差地彆的環境。窗外不是梵高的星空畫,相反是畫中女郎背景下的雨天。
這裡應該是個舞蹈室。
複曉站在這裡有好一會兒,外麵的腳步聲傳來,他立馬警惕起來,他剛準備想找一個位置躲藏起來,看看這裡的情況,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不聽使喚了。
他看著周圍的景象,發現自己正在往後移動,而身後的景象不斷的在放慢,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做夢,這種夢太過於逼真,令他不得不懷疑。
“希兒,我都和你說了,你一定要練下去,一定要練下去,將來的芭蕾舞舞蹈家一定是你的。”
“母親,可是我並不想跳芭蕾舞。”
“閉嘴!媽生你出來就是想要看你總有一天,能夠站在舞台上成為一位優秀的舞蹈家,不然我辛辛苦苦供你長大,你就要苦廢了我們的一片心血嗎?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可是媽!我喜歡繪畫!我想畫畫,我不喜歡跳芭蕾舞,我也不想跳芭蕾舞,我更不想在舞台上成為一隻高雅的白天鵝!”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媽知道你喜歡畫畫,但是你知道嗎?現在畫畫能出名的人又有多少?那些畫畫能出名的人,他們的畫都是等到他們死後,那些畫才能在拍賣現場上拍出個高價,或者是成為了曆史在博物館上展覽!可你是嗎?彆這麼愚昧了,你要知道媽是為你好!”
“我……我知道了。”
那個叫做希兒的女孩低聲下氣,她們距離舞蹈室的大門不遠,複曉能夠通過一些角度看清這母女倆。
頓時他不經意的皺起眉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還是這裡本來就是這個樣子。那個叫做希兒的女孩,仿佛和前陣子見到過的芭蕾是雙胞胎姐妹。
旁邊便是她的母親,可她這個母親的模樣過於驚駭。她的這個母親不說到底有多麼的恐怖,就憑這一點,希兒的母親長得更像是《畫中女郎》中的女郎。
頭和身體的比例完全不對勁,不符合人類的比例,就等同於行如夜間的高大鬼影。頭部呈倒三角,頂端三分之一的位置是她的天靈蓋,但是她的天靈蓋長的和雨傘差不多。
希兒的母親是高眼眶,無眉毛。詭異的是希兒身上並沒有雨水,外麵也沒有下雨,希兒的這個母親全身是雨水,奇怪的發型和斷掉的脖子。
低垂的眼睛和詭異的帽子,像是被相機無意間捕捉到的鬼魂。希兒母親的邊際模糊好像隨時會散開的感覺,她貌似八尺夫人,但比八尺夫人恐怖。
複曉“……”
“一會兒到了舞蹈室,你要練五個小時的天鵝舞,你聽懂了嗎?很快就要到芭蕾舞考級了,你要抓緊時間練,不要辜負了我們的期望。”
希兒的母親拉著希兒的手一步步的瞬移到舞蹈室的門前,她仿佛是沒有看見舞蹈室裡麵的複曉,專心致誌的教導著希兒如何跳一場精彩絕倫的天鵝舞。
免費的天鵝舞在複曉的麵前展出,可是在希兒的麵前,希兒像是被自己母親掌控的傀儡那般,機械的運轉著自己的軀體,雖帶著美感,卻往往透露著詭異。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複曉無法欣賞這樣的天鵝舞,他有意留意希兒臉上的表情,希兒的表情如同一灘死水,麻木不仁。
“這對母女似乎看不見我?”複曉意識這個問題已經很久了,他緩步向著那對母女倆走去,卻發現自己的身體雖然前行著,可是走的距離仿佛相當的漫長。
看樣子是五步的距離,卻走出了五公裡的感覺。
複曉再度思考起來,深綠色的瞳孔凝視著這對詭異既合的母女倆,挑眉之際他意識到了一點“這個空間在阻止我擾亂這裡?這個女孩和芭蕾那麼像,年齡看似比芭蕾小,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某個人的記憶,這個人的記憶是誰?芭蕾嗎?”
“芭蕾和希兒……這裡的nc多半都不會那麼簡單。”他突然間想起金圭手頭上的那塊白布,忘不掉的是白布上麵的血跡,血跡是新鮮的,是從舞蹈室裡麵運出來的。
複曉就在她們的麵前思考著,她們貌似沒有看見正在端詳她們的人。
希兒不斷在跳舞,他的母親不斷的在旁邊指導,可這指導的方式過於苛刻,差點連臟話都得要飆幾句,就像是管教著熊孩子寫作業那樣。
帶了點異族風情的男人就坐在鏡子麵前堆積著的藤蔓上,用手托著下巴思考著,眼睛盯著希兒的腳尖,希兒的腳越是隨著舞姿的擺動,滲出來的鮮血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