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文弱的學術分子是這樣的!!
銀白發的女人輕輕地將地板上的茶杯撿起來,用腳踩滅上麵的灰燼,重新拿出一杯熱茶倒進了茶壺中,再次端過來放到了桌上。
她返回二樓的一間客房後,打開了自己的衣櫃,在裡麵翻騰了很久,取出一個包裹,裡麵裝著的是她那一身華貴而又奢侈的衣服。
取出衣服,將它掛在衣架上,再取出了一件黑色的鬥篷披在了自己身上,整個身體都融化在了黑暗之中。
她將鬥篷帶在自己的脖子上,將自己的腦袋也遮擋住了,然後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客棧當中。
在她消失之後,有人突然敲了敲她的房門,察覺裡麵沒有人。
唐裝少年推門而入,看見床鋪整齊,但是卻沒有人影,他皺了皺眉,想了想後又歎了一口氣“蠱媽人去哪了?應該是回去表世界。”
一聲白貓的嗚咽聲響了起來,這個寬大的房間裡突然多了一個黑影,白貓就站在房間的窗戶上,它看著窗內的唐裝少年,眼睛閃著亮晶晶的光芒。
黑影從窗台跳下來,輕巧地落在了地麵上。
“嗯?你一直窩在蠱媽的房間裡?”唐裝少年看向了白貓,“怎麼不去陪她?我不是讓你在裡世界去看著點蠱媽嗎?”
“喵~”白貓低聲叫喚著。
“好吧,蠱媽的實力向來不弱,你一隻貓呆在她的旁邊,有的時候的確像是累贅。”唐裝少年聳了聳肩膀,“我去掌櫃的那邊給你點幾個菜,你等一會兒吧。”
甜心在自己的客房裡麵睡得昏天暗地,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天空依舊是像往常一樣絢麗多彩。可能是一身的疲憊,她沒有起身,反而是繼續賴著床,繼續補眠。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在她睜開眼睛後,就看見曼荼羅抱著自己的長刀站在房門外麵。她嚇得趕忙爬起來,連鞋都忘記了穿。
曼荼羅麵無表情的走進來,把刀扔在了桌子上“醒啦?”
甜心伸了一個懶腰,揉了揉自己的大眼睛,手中還攬著大白兔,問道“曼媽,現在多少點了?”
“上午九點。”曼荼羅雙手環胸的靠在房門上,“這個世界絲毫沒有時間觀念,你到底想要問時間乾什麼?”
“沒什麼,隻是之前看見了一樓的大表盤之後就想要問一句而已。”甜心在她的麵前套上了粉色小白兔的衛衣,自己在房間的梳妝台上對著鏡子梳了個雙馬尾,甚至還從自己的小書包裡麵掏出她最喜歡的化妝盒,對著臉蛋塗抹著。
曼荼羅看著自己手下的小蘿莉對著鏡子亂塗一通,忍不住說道“彆浪費時間在這些上麵了,快去吃飯,吃完飯我們就離開這裡!”
“嗯!我也正有此意。”甜心將嘴巴擦得紅潤飽滿後,蹦蹦跳跳的就朝著樓梯走去。
轉頭卻瞧見廚師給複曉安排的房間,那個房門還是關著的,她轉頭問旁邊抱著長刀一言不發的曼荼羅,指了指那個房間“對了,那個人還沒有醒來嗎?”
“我……不清楚。”曼荼羅搖了搖腦袋,“我醒來之後就從來沒有見到過那個房間的房門有打開過,我試過了一下,那個房門是反鎖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還是在睡覺。”
“啊……他怎麼比我們還賴床。”甜心咂了咂嘴,轉頭蹦蹦跳跳的下了樓梯。
芭蕾正坐在桌子上吃著她那份可憐的早餐,聽見樓梯上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音,便抬起頭來,一眼就看見了正從樓梯上下來的甜心。
“早啊,芭蕾。”甜心笑嘻嘻的走下來,一屁股坐到芭蕾身邊。
芭蕾看了看樓上,又看了看甜心,甜心的身後還有個抱著刀的女人。芭蕾記得之前見到他們的時候,應該是三個人,察覺到數量不對。她的眼珠子骨碌一轉,笑嗬嗬的問道“你們的那個朋友,他還是在睡覺?\”
甜心本來還在疑惑,突然之間知曉芭蕾到底問的是誰,她微笑的點了點頭“嗯,應該吧。”
芭蕾用叉子挑起了一根火腿腸放到嘴巴裡,一邊咀嚼一邊看著甜心,眼睛裡麵滿是懷疑之色“現在的年輕人,起床時間都是這麼晚的嗎?”
“嗯?”抱著長刀的曼荼羅改成了自己提著長刀,冰冷的眼神凝視著正在吃早餐的芭蕾,“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我隻是好奇而已。”芭蕾被曼荼羅盯得渾身發毛,連忙放棄了調侃,“不過你們想知道的話,可以去他的房間看一看,這把是開他那個房間的備用鑰匙,這條鑰匙就先給你們了。”
金圭坐在一旁喝牛奶,他一向沉默寡言,就像一塊石頭一樣,仿佛表態著自己對於外界的事情不感興趣。
芭蕾在他的麵前,把自己放在口袋裡麵的鑰匙扔給了曼荼羅,又把手裡剩餘的半截火腿腸和麵包遞到了甜心的麵前,甜心連忙擺手拒絕。
“我不喜歡吃火腿,我隻喜歡吃牛奶、雞蛋,火腿腸和麵包都不是我的菜哦。”
曼荼羅也沒勉強,收回了自己手裡麵的鑰匙,然後對著甜心說道“小甜心,我去看一下,稍後回來。”
“好的,麻煩你了曼媽!”甜心點頭哈腰的跟在後麵送走曼荼羅,然後就把目光轉移到金圭的身上。
金圭依舊埋著頭,隻是拿著刀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
甜心歎了一口氣“花孔雀,哦不對,應該叫你裁判長了,我們現在應該有空能談一談了吧。”
金圭放下刀,看向甜心,表情平淡“你認出我來了?”
“你一直都是穿著這麼一副德行,這行頭如此招搖,在哪裡都是大搖大擺的樣子,不認出來才怪。”甜心撇撇嘴。
另外一邊,曼荼羅用芭蕾給自己的鑰匙打開了那間房門的鎖扣,她提著自己手中的長刀,緩緩推著房門進入複曉所在的客房。客房的床鋪平整,裡麵卻是一個人都沒有,唯獨是客房的窗戶被打開,外麵的冷風呼嘯吹進來,卷起了落地窗簾的一角。
曼荼羅將長刀擺在了桌子上,自己獨自尋找起複曉留下的痕跡,她在客房的各個角落尋覓,最終還是沒有找到什麼線索,不由得有些失望。
她撫摸著自己的下巴,一直在思考著複曉可能從哪裡離開的去向,要是從裡麵看的話,隻有是從窗戶那裡離開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
“那個玩家究竟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