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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曉的眉頭微皺,他伸出手抓住金圭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用力甩了一下。
“彆碰我。”複曉語氣生硬,帶著一絲不耐煩,“我沒有你這麼大的兒子。”
金圭被甩開,但他並沒有惱怒,他的目光在複曉身上掃了一圈,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我想也是,誰會想著自己突然之間多出一個私生子。”
複曉“……”
“所以你需要我趕你出去?”複曉並不想和金圭廢話,空氣在自己的指尖流動,它們凝聚成了一本厚重的書。
金圭的眼睛眯了起來,一道精光從他的眼底一閃而逝。複曉手中的書本拍到了他的胸口上,強大的衝擊力震得他的身體往旁邊踉蹌幾步後,身體砸在身後的牆麵上,牆麵被砸出一個蜘蛛網,掉下來的碎屑打落在他的臉上。
他穩住自己後,坐落在地麵上,身上卻沒有一絲狼狽。那本砸他胸口的書落在他的大腿邊,金圭眼神變得深邃,他抬頭看向麵無表情的複曉,他的眼睛裡帶著幾分探究。
金圭眨了眨眼,彎彎眼角“這麼著急趕我走啊,之前還想著叫我回來,你的書砸在人的身上,也太不紳士了吧,你的書是用磚頭去做的嗎?”
複曉的目光平靜,他看著麵前站起身的金圭,淡淡的說道“書就是書,文弱的學術分子會拿起他的書來保住自己,這就是知識的力量。”
金圭那雙如同紫羅蘭的眼眸那般靡麗鮮妍,心裡帶著幾分不滿,性感的氣音刻意壓低“哦……你是故意的。”
複曉沒有說話。
金圭見他如此的無趣,不由自主的笑了笑,他轉身離去,走回了二樓的長廊上。
沐浴在燈光下被寵幸的人,他衣著華麗,一隻招搖的花孔雀在無人的環境下,變戲法般用讓人覺得眼花繚亂的手法洗刷著自己手中的撲克牌,從上麵往下麵數到第七張撲克牌時,上麵赫然寫著黑桃a。
“又是這張牌。”金圭觸摸著冰冷的牌麵,嘴角掛著一絲淺淺的笑容,他不知不覺間走上了三樓。
金圭站在窗戶前,望著梵高星空上的繁星點點,眼中的光芒愈發的明亮,如同天上最璀璨的星辰。他的手輕撫著玻璃上倒映出的那個自己,而自己身後的那個位置是芭蕾的雕塑工作室。
他的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似乎有什麼事情很期待。
“金圭子你來了,來幫我一個忙。”芭蕾盤著自己的長發,長發被天鵝形狀的頭飾給固定住。她身上的翠綠色無袖掛脖素雅旗袍,旗袍上麵的朵朵鈴蘭花栩栩如生,顯示出了她的端莊與高貴。
金圭聽到聲音轉過頭,他微微眯了眯眼睛,眼底閃過一道暗芒,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好的,需要我拿些什麼工具嗎?”
“雕刻刀有點鈍了,我需要換個刀片,你幫我去拿一份好了。”芭蕾說完,朝他揮了揮手,“去吧。”
金圭笑了笑,轉身下了樓。
等到金圭去下麵的倉庫取了一份刀片之後,回到雕塑工作室的時候,芭蕾在拿著舊的雕刻刀一步步的打磨著自己麵前的石膏。石膏的輪廓看著是個青年的輪廓,等到芭蕾雕刻出五官的時候,五官完全和芭蕾的五官融合,連鼻子都和眉毛差不多,惟妙惟肖。
芭蕾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容,嘴角揚起的幅度像是一隻偷腥成功的貓,帶著一絲狡黠,還有幾分調侃“真沒想到,我的雕刻技巧已經進步到如此地步了呢。”
金圭把東西放在一旁,走向窗戶旁邊的那盆鈴蘭花,他的手指挑逗著鈴蘭花的葉子,輕輕晃動著“那你雕刻的人是誰?”
芭蕾停下動作,轉頭看著金圭,那雙漂亮的瞳孔中閃爍著異彩“我們的畫師,他很喜歡你手中的那盆鈴蘭花。”
“那盆鈴蘭花是他親手種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