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文弱的學術分子是這樣的!!
然後他走向雜物室的大門處,用手擰了下大門的鎖頭,發現鎖頭竟然打不開。
“……沒有鑰匙啊。”金圭愣住了。他轉身又走向旁邊的櫃子,他想從櫃子上找出備用鑰匙試試看。
可就在他伸手觸碰櫃子的時候,一個冰涼的東西突兀地貼在他的脖子上。
“你想死是吧!彆亂摸。”
金圭聽見這句話之後頓住了,他慢慢轉頭往聲音傳出來的方向看去,然後他看見了一個小精靈。小精靈長得很像鈴蘭花,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瞪著他,眼睛裡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你好。”他對小精靈露出一絲微笑,然後他看著它身後的小床。
那張床剛剛在這裡沒有的,可這下一刻的出現感覺有點幻失。它並不大,隻能放兩張小床並排躺在一塊兒,床頭有一盞油燈,散發出昏黃的光芒。他順著視線看向床上,那裡躺著一位年輕男人。
他穿著藍白色病號服,頭發披散下來,臉色蒼白,看起來就好像一具屍體。
金圭在哪裡見過他。
“你是誰?你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小精靈看見金圭盯著年輕男子看,眼神立馬警惕起來,然後問道。
金圭聞言回過神來,然後露出了一個友好的微笑,說道“我?我叫金圭子,你是什麼?”
他看著麵前的小精靈,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這家夥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難道是活躍領域的bug,這種事情也有可能存在。
“我?哼,我是被你砸掉的那盆鈴蘭花,你們人類下手也太重了吧?我的腦袋都被你們砸的起了個包。”小精靈哼哧哼哧的,顯然有些生氣。
會飛的飛行物就露出了它的後腦勺,後腦勺的葉子狀頭發之間果真有個腫腫的紅色血包。
金圭聞言笑容更加燦爛了,他笑道“哦~原來如此,但砸你的人可不是我,你應該去找那個小孩才對。”
小精靈“……”
“哼哧哼哧,不和你說了。”小精靈冷哼一聲,生氣的扭了扭頭,不再理會他。
金圭見此也沒有多逗留,他轉身準備離開這裡。可是他也沒有找到鑰匙,想要出去也是難於登天。
“喂,我說,你那個小金毛,你在這裡乾什麼?”小精靈突然又出聲叫住他,仿佛是意識到了什麼衝他喊。
“我在做什麼?”金圭重新翻找起櫃子和周邊的東西起來,“我要一把鑰匙開那個門的鎖,我需要出去,而不是呆在這裡。”
“鑰匙?”小精靈聞言一怔,它歪著頭思考一番,然後開口問道,“畫師之前好像給過我一把,但是我忘記放在哪裡了。”
金圭“……”
“畫師?你見過他嗯……也對,你是他親手栽培的。”金圭聽到這個詞語時心中一動,他抬起頭,認真看著麵前的小精靈,問道,“他人呢?”
小精靈聞言,立馬搖搖頭,說道“他不就在你麵前嗎?現在遲遲未醒,我在這裡等了好久了,他依舊沒有醒來,恐怕……他以後,可能再也醒不來了。”
說著說著,那個長得像鈴蘭花的小精靈哭泣起來,小臉上開始掛起淚珠,它蹲在牆角,抽噎不止。
“他怎麼樣了?為什麼會變成這副樣子?”
金圭聞言也是皺起眉頭,瞅了瞅那年輕男人臉上的蒼白。然後蹲在牆角抱住小精靈,他伸出自己的手,輕撫著它的腦袋,然後問道,“你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嗎?”
小精靈聞言抽抽搭搭地抬起頭來,它抹了把眼淚,哽咽的說著“啊……是這樣的,他實在是受不了這裡的環境了,他變成了植物人。”
金圭聞言沉默,過了片刻,他繼續追問道“什麼意思?你說清楚點。”
“他的生命最後一刻暫停在了舞台上,有人幫他完成了演出,成為了他不希望的那樣。”小精靈說道。
金圭聽了這句話之後,他的表情有一瞬間凝固,但很快,他又恢複正常。
“是芭蕾,幫他完成最後的演出嗎?”他問道。
小精靈聞言點了點頭,接著,它的嘴巴一癟,眼圈又開始紅了“她成功了……讓所有人恨畫師的母親,但畫師的母親罪有應得。”
金圭聞言心裡咯噔一聲響,他的臉色有些難堪,心裡有些不知所措“細講。”
聽這句話,絕沒什麼好事情。
“畫師的母親不是什麼好人,她的精神狀態從畫師出生的那個時候起,就已經處在於不良的狀態。”小精靈擦拭了一下眼眶中的眼淚,然後繼續說道,“他們家除了畫師以外,其實還有一個年幼的弟弟。”
“畫師的父母都是老師,你們在他的日記當中所看見的那個白色的‘學長’就是畫師的親生父親。”
金圭聞言心裡有些震驚,他沒有想到這裡扯的有點大,他自然知道日記裡麵牽扯的不止是一件事情。
“所以他的父親是被他的父母殺死的?”金圭問道。
小精靈聞言搖了搖頭“不,準確點來說是被活埋的,畫師的日記中提到的叫圓圓的灰色小狗便是畫師的弟弟,不過,他們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
“自打畫師出生以後,母親就被告知,她以後都不會受孕,畫師的母親其實想要的是一個女兒,發了瘋的把他的親生兒子看成是個女兒……她的病情越來越重,父親無力承擔,提出了離婚。”
“離婚有冷靜期,畫師的母親在那個時候一切冷靜了下來,但她是越冷靜就越異常……辦理完離婚手續之後,母親就領了個養子回來。”
“殺了畫師的父親的理由是?”金圭忍不住開口問道,他心裡隱約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因愛生恨。”小精靈回答道,“他覺得她的前任丈夫不負責任,甚至是背棄了她,決定親手活埋了父親,還把這個罪責成功的推給了彆人。”
金圭“那他的弟弟呢?”
“在還沒有變成灰色小狗之前,畫師的弟弟還是人,但後麵依舊是個‘人’,母親的父母很早離去了,日記裡的外婆家並不存在,而是弟弟被母親親手馴化了。”
“畫師並不恨與自己無血緣的弟弟,同時他們有過密切的交集,這樣密切的‘交集’殊不知是母親在旁指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