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文弱的學術分子是這樣的!!
直到自己無法償還這些罪孽……
“金圭。”
金圭再度睜眼的時候,自己躺在艙房裡的一張床上,落地窗外麵的雨下得很大,嘩啦啦地拍打著玻璃,發出了刺耳的響聲。
他抬起手腕,上麵掛著一個精致的男士腕表,表蓋的縫隙裡,露出一截金屬色的鏈條,他伸手取下,在腕表上劃過,指尖碰觸到了那一小段銀光閃閃的鏈子,指腹傳來了冰冷的溫度,他的心也跟著涼了下來。
“金圭。”
一個高大的男人從艙房的門走了進來,他聽見是熟人的聲音,可是他沒有力氣去應答了。
複曉站在金圭的身邊,看著他那雙緊閉的雙目,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憐憫之情,可是他的理智告訴他,沒有必要“你剛剛為什麼會露出如此驚恐的表情?甚至還說夢話了呢,你該醒醒了。”
“剛剛下了好大一場雨,你沒有回來,好讓我去甲板上找你,你自己卻暈厥在甲板上,如果我再不來,你恐怕真的要淋著雨,睡在甲板上。”
複曉低頭看了他幾秒鐘,確定他沒有任何的即將要發燒的跡象,又重新將目光放回了手中的腕表,然後轉身離開。
“等一下。”
“怎麼了嗎?”
金圭的嗓子啞得像是風箱一樣,可是他的意識還是比較清晰的,聽到複曉詢問的聲音,他微微動彈了一下身體,想坐起來。
複曉見狀,立刻快步上前扶住了他。
“你剛剛說我說的夢話……”
金圭的喉嚨裡發出了一個單音節,他的腦海裡依舊是那些模糊的場景,好像很熟悉,但是他怎麼都想不起來。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或許是說……做夢都得要耗費點時間,人之所以做夢過多,心理壓力承受過大。”複曉看了他一眼,繼續道,“所以,你應當需要調整眼下的情緒,畢竟你現在的樣子太狼狽了。”
金圭愣了一下,隨即就笑了起來,隻是他的眼底,沒有一丁點兒笑意。
他的腦海裡,那些場景依舊清晰,就仿佛很久之前發生過一般,仿佛這個場景是在他孩提時期出現過。
“你的臉色不好,還是先休息吧,我去幫你倒杯熱水。”複曉見他身心疲憊的樣子,也沒有繼續強求他起來,而是給了他一個台階下。
金圭躺在柔軟的床榻上,看著周圍那些華貴的飾品,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變得他不認識自己,他甚至覺得這是一場虛幻的夢境。
他的思維很遲緩,但是卻能夠感受得到自己的身體狀況,他感覺得到,他現在身上沒有一丁點兒的力量,就連呼吸,都變得很困難。
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胸口處卡住了一樣。
這種感覺,讓他有種窒息般的痛苦感覺。
複曉端了一杯熱水回來,將杯子放在了旁邊的櫃子上,隨後他就坐在床邊看著他。
“你在害怕什麼?”複曉注視著金圭的雙眸,眼神中帶著探究,“現在你連呼吸都做不到通暢。”
金圭沉默了片刻,才慢吞吞地搖了搖頭。
複曉見狀,便沒有再繼續追問了,畢竟這種事情,是要靠他自己慢慢接受的,旁人強行插足也沒有用處。
金圭喝完了杯子裡剩下的水,他感覺自己的心跳恢複了正常,他的眼前又出現了那些模糊的場景,可是當那些畫麵越來越清晰的時候,他卻猛地一下睜大了眼睛!
“……哈,那個好像是我的過去。”
他捂住自己的腦袋,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被針紮一樣疼,而且他的記憶也逐漸的回籠,痛苦地呻吟了起來。
複曉見狀,立刻上前抱住了他,他試圖用溫暖來安撫他焦躁的情緒,他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不要想太多,過去了隻會是過去的,不管你想起了什麼,都是你過去經曆過的一部分,沒有必要糾結過去。”
金圭突然推開了複曉,他看向他的眼神裡,帶著一絲警惕和排斥,他的眼底滿是防備之色。
“所以你剛剛是在乾嘛?為什麼突然之間這麼溫柔,我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複曉見狀,臉色有些難堪。他的臉頰抽搐了一下,然後不怒反笑地冷哼道“要不是留一個,目前為止能夠合作的對象,你以為我願意?甚至浪費時間,還有閒心來揶揄我。”
金圭聞言,立刻笑眯眯地湊了過來“所以你也覺得我是個合格的合作對象咯?”
“目前為止,是的。”複曉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但是我覺得,你要是一位賭徒,許多和你坐在一同賭桌上的玩家,都會被你稱之為棋子。”
“如果我不例外的話,你還會選擇往常的選項,儘情的利用那些被你明碼標價的棋子,包括我,不是嗎?”
金圭的紫眸閃爍了一下,他盯著複曉看了許久,然後才收斂起自己那張笑嘻嘻的臉的臉,眼神昏暗不定,麵容上浮現陰狠之色“確實,你說的很對啊,我們的學者朋友。”
複曉被金圭猝不及防的推到了床上,兩人的位置相互互換,他被金圭按在了身下。他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那人突如其來的襲擊打得讓人捉摸不透。
金圭坐在他的大腿上,單手揪著對方的衣領,咬上了對方的唇瓣,再次分離的時候,嘴角沾染上了血絲,他舔舐掉嘴角上的血跡。
“你這個該死的瘋子……”
複曉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的臉色頓時黑沉了下來,他從未見過像金圭這般厚臉皮的家夥。
“抱歉,我們的學者朋友,我有兩個需要糾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