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
老王遠遠地喊了一聲,有些焦急地小跑著來到村長身邊。
他看著村長,喘著氣問道
“小魯大張小李還沒有回來,可不可以找幾個人,陪我再走一趟?”
村長看了看天色,皺了皺眉頭,看著老王點頭答應了,然後扭頭看著狗剩。
狗剩看了一眼老王,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長歎了一口氣,有些不情願地轉身就走。
村長連忙叫上幾個人跟上。
一行人一言不發地跟在狗剩後麵,向著山穀側麵那片窪地走去。
狗剩賭三個公安不會出了那個洞口,然後走下那個半山腰,也不會進入那個窪地,而是會原路返回。
他們現在隻要去接應三個人就可以了。
希望他們不會那麼愚蠢莽撞吧!
雖然山穀那邊的窪地相對比較安全,但如果不是天黑之前走出來,恐怕也難免出意外。
一旦走錯了,誤入窪地腹地,也會有很深的沼澤地,和一些不可預測的危險,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陷進去,甚至丟了性命。
好在他們剛走到那個窪地的邊緣,就見到三個公安人員,正遠遠地朝他們走過來。
一眾人長長地舒了口氣,停下了腳步,遠遠地看著,等他們走近了,再一起返回村裡。
狗剩再次回到那個農家小院外麵的大樹下,頓住了腳步。
孩子的父親已經回來了,正抱著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呢!
狗剩心中一陣酸澀,抬頭看了看天。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還起了夜風,特彆地冷。
在大家的幫助下,院子外麵的大樹下,已經拉起了電線,亮了幾個電燈泡。
電燈並不是很亮。昏黃的燈光打在樹下麵的草坪上,顯得特彆渾濁、幽暗、陰冷。
孩子的父親,抱著孩子不肯撒手,臉上更是涕淚交流!
村長費了好一番口舌,才做通了孩子父親的思想工作。
孩子父親同意把孩子交給村長,將孩子屍體進行解剖。
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想看看孩子的心臟是否還在,想證實一下他們心中的猜想。
這一次並沒有去請法醫過來,而是由狗剩主刀,都靈山在一旁協助。
老王和其他幾個公安人員,也沒有什麼意見。
這次的案件,他們都親自參與搜尋,也勘察了第一案發現場,所以並沒有什麼懷疑的對象。
這大晚上的,再去請法醫,也不太現實。
村裡人有村裡人的講究,所以他們也不想再惹麻煩。
再說,他們也需要進一步了解案情,尋找新的線索。
有個現成的赤腳醫生用,也不是不可以。便交由村民自行處理。
既然大家意見統一,便也沒有再耽擱。
其他人都回避,解剖就在大樹的草地上進行。
狗剩直接用他自製的薄薄的刀片,將孩子的胸腔打開。
狗剩操刀動作熟練的程度,不亞於那天的那個法醫。
果然孩子的心臟也不見了,同時不見的還有其他的內臟。
這一次孩子不僅被揭開了天靈蓋,吸乾了腦漿,還不見了幾個重要的內臟!
事情變得更詭異難測!凶手的作案手段也更殘忍,而其作案的動機卻變得更模糊起來。
讓狗剩感到疑惑的地方有很多,他在心裡大致歸納了一下
疑點一,
凶手是怎麼人不知鬼不覺地將孩子從屋子裡擄走的?
他探查過,房間門、窗戶、院子門以及院牆等,都沒有被破壞的跡象,甚至沒有留下任何足跡、手印和體味等。
疑點二,
凶手是如何將孩子嵌入那個石洞牆壁的?
他們追到那個洞中的時候,從孩子留下的氣息來判斷,他可以確定孩子離開那裡的時間不會太久。
那麼在如此倉促的情況下,它又是如何完成殺人取內臟等一係列操作,而又不留痕跡的?
疑點三,
凶手為什麼要如此大費周章地作案?其目的是什麼?或者說動機是什麼?
如果取走內臟是為了謀利,那取下天靈蓋,取走腦漿又是為了什麼呢?為什麼還要煞費苦心地將屍體嵌進洞壁?
難道純粹隻是為了製造恐怖,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嗎?還是說在示威挑釁?亦或者是一種變態心理尋求刺激?
疑點四,
為什麼又偏偏是6歲的小羊?
這跟那個晚上發生在小羊身上的事有關聯嗎?
難道是因為小羊那天摸了那雙繡花鞋?
好像也說不通啊!太玄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