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秋第二日,便去單位遞了辭呈,申請停薪留職,也不等領導審批,就直接走了。
法醫的工作他不乾了!
那個時候,很流行停薪留職,下海經商。
領導誠懇地挽留他,但見他去意已決,便也沒再為難他。
雖然他們需要像簡秋這樣的人才,也舍不得放他走。
但畢竟人各有誌嘛!也不能勉強,擋了人家的前程。
不做同事,還可以做朋友!
領導也思慮著,日後或許還有請他這個大法醫幫忙的地方,自然就更不想得罪他了,相反,還想著要怎麼繼續把兩人的關係打好呢!
他臨走時,領導還特意拉著他解釋審批還需要走些流程,等審批下來了,就馬上通知他。
從單位回來後,簡秋就帶著都靈山和石頭,回了市區自己的小窩居。
在市區,他也是有自己的房子的,沒有跟父母兄長一起住。
房子不大,一個通間隔開,前麵是客廳兼餐廳,後麵是臥室,外麵陽台的一角,就是簡易的廚房。
原來他一個人住,已經足夠了,但是現在,三個人,一個臥室就有點擠了。
雖然,三個人擠一張床,他們也不是沒擠過。
在忘憂村,他倆和慕辭,三個大男人擠一張床,也不覺得難受。
但是現在人不對了,兩人心中便了計較,總覺得太擠了些。
尤其是少年都靈山,看著石頭,想著要跟他一起擠一張床,心裡就特彆不舒服,儘管自己二師父的床,是一張很大的席夢思床。
簡秋看著少年一臉糾結與嫌棄的樣子,便連夜跑到市場上去買了一張簡易的單人床,支在客廳裡,單獨給石頭睡。
他和都靈山一起住臥室,兩人早就擠習慣了的,自然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
相反,少了個慕辭,他倆還有點不適應,覺得太寬鬆了。
……
兩天後,簡秋的離職手續就辦好了。
鎮派出所所長親自將相關資料,給他送到了市區的家裡。
……
三人安定下來後,就開始著手謀劃事業了。
他們打算先開一個診所,由都靈山坐診,石頭打雜,簡秋則幫著抓藥。
簡秋也是學醫出身,對藥理多少也懂些,再稍加學習,便可熟練上手。
其他的,三人打算日後再慢慢圖謀。
很快三人就將盤下了兩間門麵,一邊辦理完善相關手續,一邊裝修。
有簡秋在市區的人脈,手續都進行得很順利。
裝修也沒耽擱,很快就初見雛形。
三人特彆高興,特彆是兩個年輕人,興致勃勃的,特彆期待開張營業的那一天到來。
隻是他們的診所還沒有正式開起來,就出事了。
……
這一日,簡秋發現相關手續裡,還有些東西需要去補齊,便囑咐都靈山、石頭二人在店裡幫著裝修師傅一起乾活,自己便出去了。
臨近中午的時候,店裡來了十幾個穿花衣服的小混混,指著正在掛牌匾的都大山,大聲叫囂。
“喂,那個小白臉,下來!”
一個穿花襯衫的青年,歪著腦袋,叉著腰,看著梯子上的都靈山,痞裡痞氣地嚷嚷道。
“……”
都靈山隻朝下看了一眼,便繼續乾活,懶得搭理他。
“我們老大跟你說話呢!彆給臉不要臉!”
一個站在花襯衫旁邊的二分頭青年,怒氣衝衝地走到梯子下麵,抬腳踢了一下梯子,指著都靈山,大聲叫囂著。
都靈山沒注意,身子晃了一下,但很快就穩住了,手裡的牌匾穩穩地抓在手裡,晃沒晃一下。
他依然沒有理會下麵的小混混,繼續不慌不忙地乾活。
“你們想乾什麼?”
石頭從店裡麵跑了出來,站在梯子前麵,護犢子似的,張開雙臂,擋在二分頭的青年麵前,大聲吼道。
“乾什麼?”
又一個黑黑的胖大漢走出人群,來到石頭跟前,看著石頭,流裡流氣地笑著說道,
“想開店發財,你們也不打聽打聽這條街,是誰的地盤。”
“就是,都不知道孝敬孝敬我們大哥,就像悶聲發財,也不看我們的拳頭答不答應。”
二分頭在一旁幫腔,陰陽怪氣地,說著還舉了舉自己的拳頭,看著石頭威脅。
“不過,上麵的小白臉長得不錯。如果能陪爺幾個樂嗬樂嗬,將我們大哥伺候得舒服了,不交孝敬費,也不是不可以。”
黑大胖子一臉淫笑地看著都靈山,口吐芬芳。
“你們?他是個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