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都靈山嘲諷地瞥了兩個青年男子一眼,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他才懶得再看這一家人再上演什麼兄妹情深的大戲呢!
簡秋等人也都頗有深意地看了這一家一眼,都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了。
“這……”
中年夫婦心中有些過意不去,本想請都靈山留步,然後他再代替自己的女兒給他們道個歉啥的,卻被自己家的姑娘突然爆發的脾氣給打斷了。
“我不要!”
馬琳琳看著離去的那道挺拔堅毅的背影,終於失控地,跺著腳,大喊了一聲,然後賭氣地哭著跑回屋子裡去了。
那失落的哀嚎聲,像隻受了內傷的小豹子,直看得她的父母兄長一陣心疼,卻也莫名其妙。
作為她的父母,中年夫婦更是一臉的苦澀,隻覺得是他們自己慣壞了女兒,讓她越發的任性了。
在他們看來,不就是一塊玉佩麼?至於讓她如此傷心?
再說了,從小到大,她想要什麼,他們沒有滿足過她?
這次怎麼拿了彆人的東西還不願意還了?
她想要玉佩,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雖然他們家不怎麼富裕,但也還沒有困難到買不起一塊玉佩的地步。
但是夫妻二人想歸想,自己的女兒還是自己心疼。
他們看著自己女兒受傷的樣子,難免又會怨怪起都靈山幾人來,認為他們小題大做了。
雖然那玉佩乍看一眼,也確實與眾不同,但也不至於讓這四個男人上門逼迫自己的女兒吧?
還有那個少女,他們也都認識的,是自己家姑娘的好朋友,以前也經常來他們家玩來著。
他們夫婦二人以前還一直誇她,是個懂事的姑娘來著。
這次,她怎麼為了一塊玉佩,就要死要活的了?
他們還以為忘憂草,這是因為玉佩被自己女兒拿走了,而想不開,尋了短見呢!
不僅他們這麼想,就連跑進屋子裡的馬琳琳,也是這麼想的。
“哼!不就是一塊破玉佩麼?又不是不還你,至於這樣逼我麼?
還好朋友呢!虧我平時還待你那麼好呢!沒想到你這麼小氣。
哼,絕交!以後我再理你,我是小狗!”
馬琳琳在自己房間裡,一邊摔東西,一邊恨恨地嚷嚷道。
她的父母和兩個兄長追了進來,卻被她關在了門外。
四人看著緊閉的房門,聽著從裡麵傳來的“乒乒乓乓”的聲音,心裡一陣的抽疼。
那些都是錢啊!她這會是摔痛快了,事後還不是得哭著再讓他們給買?
可他們頭疼歸肉疼,卻也拿這個任性的女兒沒辦法,隻能是由著她去了。
四人站在外麵聽了一會裡麵的動靜,便也都不再管她了,悶悶地走出屋子,在院子裡的餐桌前坐下來,繼續吃飯。
馬琳琳在房間裡一通摔後,終於摔累了,氣鼓鼓地在床上一屁股坐了下來,一眼瞥見書桌上,她與忘憂草的合照。
她一把拿了過來,“嘶啦”一聲,就給撕了個粉碎。
以前的照片都是紙質的,不像現在的過了塑,撕不爛。
她一邊撕一邊惡狠狠地罵道
“就你長得好看,就你會勾引人,哼!”
忘憂草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這個平日裡在學校裡麵乖巧懂事的好朋友,在家裡其實是個被慣壞了的大小姐。
此時此刻,也正在對她破口大罵呢!
……
簡秋鎮上的小房子還保留著原樣。
雖然這是單位的房子,但是他隻是停薪留職,所以房子單位還給他留著,也算是領導賣給他一個人情。
此時,在簡秋的單人床上,忘憂草依然沉睡不醒。
隻是她原本蒼白的臉上,恢複了些紅暈,氣息也平穩了。
都靈山一邊仔細地給她紮針,一邊觀察著她的氣色。
師父留給他的藥丸,他也給她服下去了,雖然她臉色恢複正常,卻遲遲不醒。
他心中難免有些焦慮,隻得在給她紮完了針後,又像之前那樣,畫了些符咒,在床前燒了。
“怎麼樣?”
簡秋看他一直忙著畫符燒符,心中也跟著焦慮了起來,忍不住問道。
石頭和忘老三也都眼巴巴地看著他,希望他做的一切都有用。
雖然兩人不明白他這麼做的意義,但也知道他這樣做自有他的道理。
“應該沒事了,這兩日估計是她撐得太辛苦了,晚上沒有休息好。
這會她隻是陷入了沉睡,等補夠了睡眠,也就會醒了吧。”
都靈山將最後一張符咒點燃,看著符咒上跳動的火苗,語氣也不是很肯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