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首城城郊富人彆墅區,一棟豪華大彆墅的一個寬大的房間裡,一位道士裝扮的年輕人,雙目緊閉,端坐在寬大的床上,兩手搭在盤起來的雙腿上。
突然,他口吐鮮血,身子前傾,雙手捂住胸口,一臉痛苦地趴伏在床上。
“可惡!”
他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咬牙罵了一聲,艱難地坐直了身子,繼續閉眼打坐。
“姓吳的,你給我出來!”
就在他打坐療傷,即將進入忘我狀態時,院子裡傳來一陣怒吼聲。
他心神一震,差點又吐出血來,連忙穩住心神,將嘴裡的腥味壓了下去,停止打坐。
他緩緩睜開眼睛,十分惱怒地看著門口,卻沒有起身的意思。
“砰”一聲,他的房門被重重地撞開來,一道魁梧的身影闖了進來。
“姓吳的,你taa還有心情在這裡打坐?”
來人看著他坐在床上、若無其事,不由怒從中來,破口大罵道。
“聒噪!”
懶洋洋地看了一眼來人,十分不悅地沉聲低喝一聲,手臂一揮。
“啪!”
一聲脆響,來人臉上便多了五個清晰的手指印。
“你!”
來人驚愕地看著他,不敢置信地怒吼道,
“你taa敢打我?”
“嗯?”
他十分不滿地冷哼一聲,看著來人,沒有說話。
“我,你……”
來人在他的注視下,突然感到了莫大的壓力與威脅,滿腔的怒火瞬間消失,身上的氣勢更是卸掉了大半,再不敢大聲喊罵,同時額頭上冷汗直冒。
“哼!白流成,你這是在找死嗎?”
他看著終於有了畏懼的來人,冷笑一聲,不鹹不淡地問道。
來人正是白流成,白東成的二弟,白玲兒的二叔。
“我……”
白流成驚恐了,看著床上麵無表情的年輕道士,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隻一個勁地抬手擦拭額頭的汗珠。
“你我之間隻是一個交易,既然是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那就應該是你來承擔後果,為何還要來找我?”
年輕人緩緩說道,他依然端坐在床上,沒有起身的意思。
“可是,吳大師,我們談好的條件是,你幫我除去白東成和白豐兩父子,我分你一半白家家產,並每日送你一位美女,供你享用。
可是,現在你看……”
白流成壓下心中的恐懼,心一橫,顫聲說道。
“嗬!家產呢?美人呢?”
年輕人打斷他的話,麵色冰冷地問道。
“白東成還活著!”
白流成鬱悶而氣惱地說道,
“不僅白東成活著,他的兒子百豐也不曾受到半點傷害啊!”
“嗯?你這是在怪我咯?”
年輕人有些怒了。
“不是,吳大師,我不是這意思。”
白流成無端地打了個冷顫,連忙解釋道,
“而且我白家還損失了一個大礦場,還麵臨著被各種審查與提問,我……”
“這是你們白家的事,與我吳某有何相乾?”
年輕人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陰沉地說道。
“可是我們……”
“是你太蠢,壞了我的好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年輕人終於惱了,指著白流成,截斷他的話,大聲斥責道。
同時,從他身上釋放出一股威壓。
“我……”
白流成在這無形的威壓下,再次膽怯了,結巴著,再說不出半句問責的話來。
“你們自己拉的屎,你們自己去擦,至於你答應我的事,最好是儘快給我兌現,否則……”
這不僅僅隻是赤裸裸地威脅了,這分明就是在耍無賴啊,根本就沒有他白流成辯解的餘地。
白流成這下終於知道自己惹了什麼的存在了,他這是引狼入室,典型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雞沒偷著,還蝕了把米。
他心中那個委屈啊!可是在對方的威壓下,連個大氣也不敢喘了。
他一點也不會懷疑,若是自己再爭辯半分,他這一身老骨頭定然會被對方碾壓個粉碎,今日小命就會交代在這裡了。
他再看年輕人時,眼前的這位大神,哪裡還有他往日裡所見的那種仙風道骨的感覺?這分明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他後怕了,可也是悔之晚矣!
“限你三日內去完成你我之間的交易。”
床上的人抬眼再次威脅地看了一眼白流成,冷酷地說道。
同時,白流成感到自己身上的威壓又重了幾分,他終是支撐不住地,“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魁梧的身上,更是傳來鑽心般地疼痛。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