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納怒目圓睜,眼中的怒火似要將周圍的空氣點燃,他此刻完全被憤怒吞噬,哪裡還顧得上會不會被人發現。
他滿心隻想著一件事,那就是立刻衝上去,用自己的雙手把林國昌撕成碎片,以解心頭之恨。
每一塊肌肉都因憤怒而緊繃,那副模樣就像一頭發狂的雄獅,要將眼前的敵人碾碎。
然而,他身上那些密密麻麻、深淺不一的傷痛卻如同一把把沉重的枷鎖,無情地將他束縛在原地。
每一次試圖起身,都像是有無數根鋼針深深刺入他的身體,劇痛如潮水般湧來,讓他冷汗如雨下。
他隻能無助地癱坐在那裡,狠狠地瞪著林國昌,那眼神仿佛要在對方身上挖出兩個血洞。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口中喘著粗氣,就像一頭疲憊卻依然憤怒的公牛。
林國昌則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裡,宛如一座冰冷的雕像。
他默默地拿出手機,打開翻譯軟件,冰冷的電子音打破了這充滿仇恨的寂靜:
“你之前使用的那個的東西,所帶來的黑洞,讓我的兒子失蹤了。”
每一個字都像一顆冰冷的子彈,射向康納,也揭開了這場綁架背後的秘密。
康納聽到翻譯軟件傳出那冰冷機械的聲音時,整個人像是突然被電流擊中一般,先是不由自主地一愣,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
刹那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慌亂,就像一隻受驚的野兔,但這絲慌亂如流星般轉瞬即逝,很快又被那如洶湧波濤般的憤怒徹底掩蓋。
他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脖頸上青筋暴起,怒吼道:
“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林國昌,你這個瘋子!”
那怒吼聲如雷鳴般在這狹小又陰暗的地下室裡瘋狂回蕩,撞擊著四周的牆壁,似要將這壓抑的氛圍徹底衝破。
林國昌則一臉冷峻,他深深地歎了口氣,那歎息聲中似乎夾雜著無奈與決絕。
隨後,他不慌不忙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針管,那針管在昏暗的燈光下折射出一絲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他緩緩抬起頭,眼神如冰刀般盯著康納,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到底知不知道,待會就清楚了。”
那聲音低沉而又充滿壓迫感,如同死神的低語,讓地下室裡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起來。
康納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那閃著寒光的針管,那冰冷的金屬光澤仿佛一道銳利的鋒芒,直直地刺進他的眼眸。
刹那間,一股寒意從他的心底湧起,如冰冷的蛇沿著他的脊梁攀爬,讓他的每一寸肌膚都泛起了雞皮疙瘩。
然而,他那驕傲又倔強的靈魂絕不允許他在敵人麵前示弱,他強撐著自己的氣勢,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雙眼惡狠狠地瞪著林國昌,像是要噴出火來,
“你敢!你這是違法的,等我出去,你就等著承受我的怒火吧,有你好受的!”
他的聲音因憤怒和恐懼而微微顫抖,但依然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林國昌就像一座冷峻的冰山,對康納的威脅置若罔聞。
他的眼神中燃燒著複仇的火焰,那火焰熾熱到足以將一切理智都焚燒殆儘。
他緊緊地握著針管,一步一步朝著康納走去,每一步都邁得沉穩而堅定,那“咚咚”的腳步聲在這寂靜的地下室裡回蕩,宛如死神敲響的喪鐘。
“違法?”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憤怒,
“你們牢美做的那些事就合法了?你們擅自闖進華夏,企圖挾持走我的老婆,又造成我兒子失蹤,到現在還生死未知!
他還那麼年輕,那麼無辜,卻在你們引發的災難中消失得無影無蹤,我不能讓他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沒了!”
康納感受到了林國昌那如實質般的憤怒,他的心中湧起了一絲慌亂。
他試圖挪動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往後退,可身後那冰冷堅硬的牆壁卻無情地阻擋了他的退路,讓他如陷入絕境的困獸。
“你覺得這樣做能找到你兒子?你簡直是愚蠢!你這是在自掘墳墓。”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絕望的掙紮,試圖用最後的反抗來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局麵。
林國昌走到康納麵前,眼神冰冷地注視著他,仿佛在看一個毫無生命的物體。
接著,他緩緩蹲下身子,動作沒有絲毫猶豫。他猛地伸出手,一把緊緊抓住康納的手臂,那力度大得像是要把康納的骨頭捏碎。
“這是能讓你說實話的最快方法,我已經沒有耐心再和你周旋了。”
他冷冷地說道,那聲音如同從地獄傳來的宣判。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將那閃著寒光的針頭對準了康納的血管,那針頭在昏暗的光線下折射出一絲死亡的氣息。
……
林國昌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緩緩走在離開地下室的狹窄樓梯道上。
昏黃的燈光在頭頂閃爍,將他的身影拉得時長時短,如同鬼魅。
他神色冷峻,目光中透著一絲疲憊,手上沾染的鮮血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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