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1月7日。
冬日霧蒙蒙的清晨中,波蘭維斯瓦河上已經有不少船隻在航行。
麋鹿號的船員米洛斯拉夫,則開始處理船隻出現的故障。
前一天。
拖船行駛到攔河壩附近的時候,有什麼東西卡在了推進器裡麵,卷入其中,讓船隻停止了航行。
他打開了艙口,花了不少時間把纏繞在螺旋槳上的東西解了下來。
但米洛斯拉夫完全無法猜測這是一個什麼東西。
它顏色慘白,被冰冷的河水浸泡得半腐爛。
黏黏糊糊的像是麻布袋一樣纏繞折疊,散發著難以言喻的惡臭。
拉拽過程中的觸感也不像是普通的塑料或者編織物。
然而,當米洛斯拉夫在這個東西上麵看到了“人類耳朵”的時候,他嚇得一個趔趄。
米洛斯拉夫幾乎要嘔吐出來,立刻和其他船員一起報了警。
經過警方確認,船員的判斷並沒有錯。這是一張屬於人類的皮膚。
經過dna測試,警方很快就判斷出了這張人皮的受害者身份。
一位在兩個月前失蹤的少女——卡塔茲娜。
她是被登記在冊的失蹤人員。
在兩個月前,卡塔茲娜的母親向警方報告“我的女兒在去做心理治療的路上失蹤了。”
根據母親的說法,卡塔茲娜是一個很安靜的女孩。
但是從兩年前父親去世之後,她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
一直沒能走出悲慟,不怎麼和人交往。
大學期間。
她最開始讀的是心理係,後來短暫地轉係去學曆史,最後又轉到了宗教研究。
母親十分擔心她,就給她預約了精神科的醫生。
但是,她並沒有赴約。
這張人皮被發現後,卡塔茲娜的右腿也很快被打撈上來。
警方認為她的屍體至少已經被浸泡了兩三周。
最開始,警察以為這是她的屍體被螺旋槳絞住、摧毀,才導致屍體四分五裂。
但是在進一步屍檢之後,警方發現這塊人皮是被故意割下來的。
甚至有可能是在她活著的時候割下來的。
被打撈出來的這一大片人類皮膚,是從左耳開始,一直向下到大腿根部。
包括了脖頸、身軀的皮膚。
不過右耳與雙臂的皮膚並不包括在內。
根據傷口判斷,行凶者應該有一定相關經驗。
傷口十分整齊,像是用手術刀進行的操作。
脖子、腋下和腹股溝都有被刺傷動脈放血的痕跡,十分殘忍,但下刀位置十分精準。
法醫認為,凶手可能是在受害者還活著的時候,從右側胸膛開始下刀劃到左肩後開始小心翼翼地完整剝下整個皮膚。
最令人作嘔的是,凶手在剝皮之後,還將人為割開的地方重新縫合起來。
警方認為,這是凶手在製作出一件人皮上衣。
警方立刻展開了調查,從多個方麵開始查案。
凶手畫像——極有可能是醫學從業者。
大概率是一名男性,很有可能是嫉妒女性的異裝癖。
卡塔茲娜已經兩周沒有去上學,和同學十分疏遠。
沒有人知道她的行蹤,但也沒有人和她有深仇大恨。
警察進行了地毯式搜索,尋找調查了海量的“嫌疑人”,卻一無所獲。
直到四個月後,突然又有一起剝皮案發生。
所有的警員都振奮起來。
這很有可能是係列謀殺案。
就像《沉默的羔羊》中,殘忍剝皮做女裝的凶手“水牛比爾”一樣,以殺人剝皮為樂。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出乎人意料。
警方發現,第二起案件是來自俄羅斯的學生弗拉基米爾·殺死了他的父親。
他剝下了父親的頭部皮膚,像是帽子一樣縫合起來戴在頭上當人皮麵具。
穿上父親的衣服,在眼神不好的祖父麵前假裝自己就是父親。
不過被祖母發現,並且報警。
凶手弗拉基米爾也認罪認得很快。
50歲的父親屍體被他砍下頭倒掛在地下室的天花板上。
“父親拋棄了我的母親、帶走了家裡所有的錢離開了俄羅斯。我恨他,我就是想要羞辱我的父親。”
這起案件不複雜。
但警察想要做的,是證明弗拉基米爾就是殺死卡塔茲娜的凶手。
經過調查,他們發現弗拉基米爾和卡塔茲娜在同一所大學上學,比卡塔茲娜高一級。
警察試圖證明他和卡塔茲娜擁有一段地下戀情。
然而弗拉基米爾卻堅稱自己與那位少女毫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