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個妖男跑了!”許寶兒的聲音忽然傳來,帶著幾分急促和憤怒。
她的長發在風中淩亂飛舞,臉頰上還帶著一道淺淺的血痕,顯然剛剛經曆了一場惡戰。
柳俊抬頭一看,便看見了正在狼狽逃竄的西門必勝。那家夥衣服早已染上斑駁血跡,卻仍保持著那副令人作嘔的陰柔姿態,正以詭異的身法向遠處的密林逃去。
在他身後,許寶兒和龍敖帝緊追不舍,兩人都氣喘籲籲,顯然已經追了不短的距離。
沒有絲毫的遲疑,柳俊眼中寒光一閃,體內澎湃的靈力瞬間爆發。隻見他身形一晃,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般激射而出。幾個呼吸間,他已經超過了許寶兒和龍敖帝,與西門必勝的距離正在快速拉近。
“你倆去幫忙收拾戰場,我來解決這貨!”柳俊回頭喊道。
他注意到龍敖帝的左臂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正不斷滴落;許寶兒的右肩也被劃開了一道口子,衣衫破損處露出雪白的肌膚。
龍敖帝和許寶兒與西門必勝都不是一個境界的,能堅持這麼長時間已經是不容易。兩人身上的傷口都在隱隱作痛,靈力也幾乎耗儘,再追下去確實危險。
所謂窮寇莫追,誰知道這西門必勝還有什麼陰險手段?萬一他倆再有啥意外怎麼整?柳俊心中暗忖,眼中殺意更濃。
“哥你能行麼?”許寶兒停下腳步,雙手撐在膝蓋上喘息著喊道,眼中滿是擔憂。
“開玩笑呢?純爺們,哪能說不行!”柳俊頭也不回地答道,聲音中帶著幾分調侃,但更多的是自信。
他現在的修為已經達到準神王境巔峰,對付一個受傷逃竄的西門必勝還不是手到擒來?
西門必勝似乎察覺到了身後的危險,回頭瞥了一眼,那張陰柔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他猛地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速度驟然提升,如同一道白色閃電般向密林深處竄去。
“想跑?”柳俊雙眸寒光乍現,右手掐訣,丹田處靈力急速運轉,一道璀璨金光自指尖迸發而出。
那金光在空中扭曲變形,竟化作三條碗口粗的金色鎖鏈,每條鎖鏈上都銘刻著古老的符文,帶著刺耳的破空聲呈品字形向西門必勝纏繞而去。
讓他沒想到的是,西門必勝這個看似憨厚的胖子,騷操作簡直層出不窮。隻見這廝突然一個急刹,肥碩的身軀違反物理常識地在半空中硬生生扭轉,那張圓臉上露出一抹獰笑:“給你嘗點好玩的”
話音未落,西門必勝屁股誇張地高高撅起,繡著鴛鴦的綢緞褲衩突然鼓起。
伴隨著“噗”的一聲悶響,一股粉中帶紫的詭異氣體從褲襠位置噴湧而出,瞬間彌漫方圓十丈。
那氣體中竟隱約可見無數張美人麵孔在扭曲呻吟,散發出甜膩到令人作嘔的異香。
“我湊!”柳俊臉色驟變,立即屏住呼吸。
但更陰險的是,那粉色煙霧中竟暗藏肉眼難辨的細碎晶粉,如同活物般往他皮膚裡鑽。眨眼間他的手臂就泛起大片紅疹,奇癢難忍之下,連祖龍龍鱗都擋不住。
千鈞一發之際,他丹田內的水靈聖胎突然大放藍光。這先天靈物感應到主人危機,自發引動天地水靈氣。
隻見虛空中突然浮現出三顆湛藍水球,呈三才陣勢將柳俊護在中央。水球旋轉時帶起尖銳嘯音,內部水流以驚人的高速衝刷,把附著在他衣服上的粉色晶粉儘數卷走。遠遠望去,就像三台巨型滾筒洗衣機在瘋狂運作。
“西門狗賊!”柳俊從旋轉的水幕中衝出,發冠早已不知去向,披頭散發卻更添幾分凶厲。他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那三條金色鎖鏈頓時染上血色,鎖鏈表麵的符文一個個亮起。
“今日不把你打出屎來,我柳字倒著寫!”柳俊怒目圓睜,額頭青筋暴起,手中那金係靈氣凝聚而成的三條鎖鏈在空中發出刺耳的嗡鳴聲。
他猛地一踏地麵,腳下地麵瞬間龜裂,借著這股反衝力再次加速。
然而西門必勝早已料到這一招,隻見他右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下一秒,他周身環繞起九道青色旋風,速度陡然提升三成。
“妹的,跑的真快”柳俊暗罵一聲,不得不催動更多靈力注入鎖鏈。三條金色鎖鏈如同活物般在空中蜿蜒遊走,時而如毒蛇吐信,時而如蛟龍出海,卻始終差之毫厘。
西門必勝回頭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放棄吧,回去吧,抓不到我的”
二人一追一逃間,已遠離陣宗數百裡。沿途樹木倒伏,山石崩裂,驚起林中飛鳥無數。
柳俊心中焦急,再這樣拖延下去,恐怕真要讓他逃出生天。他催動體內靈力,注入鎖鏈,那三條鎖鏈頓時金光大盛,速度暴增。
與此同時,陣宗內一片狼藉。護山大陣雖然未被攻破,但外圍建築損毀嚴重。演武場上,數千名負責後勤的弟子正在長老指揮下救治傷員。藥堂首座莫長老帶著親傳弟子們穿梭其間,手中玉瓶不斷傾倒出碧綠色藥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