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俊一邊在燒烤爐子前熟練地翻轉著肉串,炭火的熱烈映照在他專注的臉上,一邊腳步呈不規則地走動,仿佛在進行某種神秘的儀式。
他的動作看似隨意,實則暗含韻律,每一次邁步都似乎與周圍的靈氣產生了微妙的共鳴。
這雖然看起來不太對勁,但彭蟶隻是眉頭微皺,目光緊緊鎖定在眼前的“龍敖帝”身上。
他見柳俊除了烤肉之外並無其他異常舉動,心中雖有疑慮,但終究沒有出聲阻止。畢竟,眼前的這位“龍敖帝”行為雖然古怪,但並未表露出任何敵意。
然而,彭蟶沒有注意到的是,柳俊在撒燒烤調料的時候,手指輕輕一彈,將一些特製的粉末悄無聲息地撒進了不遠處的血池裡。
那些粉末在接觸到血池的瞬間,便融入了其中,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與此同時,柳俊的腳下也隨著他的步伐,有一縷縷靈氣悄然流動。這些靈氣如同無形的絲線,被他的步伐牽引著,向著血池的方向彙聚而去。
彭蟶雖然境界不低,但在這股微妙的靈氣流動麵前,卻並未察覺出任何異樣。
過了一會兒,柳俊停下了腳步,滿意地看著烤得金黃酥脆的肉串。他拿出一大半烤好的肉串,笑容滿麵地走向彭蟶。
“來,來,彭兄,嘗嘗我親手烤的肉串,保證讓你回味無窮!”柳俊將肉串遞到了彭蟶的麵前,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彭蟶聞著肉串上飄來的陣陣香氣,心中不禁有些動搖。但他轉念一想,萬一這肉串裡下了藥,到時候麵前這個“龍敖帝”再趁機逃跑,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於是,隻能強壓下心中的渴望,連連擺手拒絕道:
“我就不了,不餓,不餓。你剛剛烤了這麼久,還是你自己多吃點吧。”
柳俊見狀也不強求,隻是微微一笑,便自己在那大快朵頤起來。他吃得津津有味,仿佛完全沉浸在了美食的世界中。
而彭蟶則在一旁默默觀察著柳俊的一舉一動,心中暗自焦急,也不知道天字號寶庫都丟了什麼東西。
此時,在宗門的另一邊,劉源副殿主一臉焦急,眉頭緊鎖,已經迅速帶人趕到了天字號寶庫。
寶庫的大門敞開著,劉源一眼望去,隻見寶庫內部空空如也,連一個架子、一件寶物都沒留下,仿佛被洗劫一空。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前一黑,感覺天都塌了下來,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與絕望湧上心頭。
“怎麼回事!當值長老呢?”劉源副殿主怒吼道,聲音在空曠的寶庫中回蕩,帶著難以壓抑的怒火。
當值長老聞聲趕來,一臉苦澀,跪倒在劉源副殿主麵前。
“副殿主,我們也不知道啊。隻是這裡麵突然觸發了警示陣法,我們急忙趕過來,可等進去一看,裡麵竟然什麼東西都沒有了。”當值長老的聲音顫抖,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不輕。
劉源副殿主聞言,更是怒不可遏。他瞪大眼睛,看著緊閉的大門,心中充滿了疑惑與憤怒。
門裡麵的東西,怎麼可能就這麼憑空消失了?這事實在太邪性了,讓人難以置信。
“什麼都沒有?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劉源副殿主質問道,眼神中閃爍著淩厲的光芒,仿佛在尋找著一絲線索。
“空間屏蔽陣法呢?有沒有異常?”劉源繼續追問,試圖從當值長老那裡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按道理來講,隻要空間屏蔽陣法還在,寶庫周圍幾裡的範圍內,都沒法進行空間傳送。那麼,寶庫中的寶物,又怎麼可能憑空消失呢?
當值長老聞言,連忙回道:“沒有任何異常,副殿主。我們檢查過了,空間屏蔽陣法完好無損,沒有任何被破壞的痕跡。”
劉源副殿主聞言,臉色更加陰沉。他緊握著拳頭,心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這寶庫中的寶物,可是天主殿多年來的積累,如今卻一夜之間化為烏有,這讓他如何向殿主交代?”
“此事必須徹查到底!無論是誰膽敢竊取天主殿的寶物,都必須付出代價!”劉源瞪著當值長老,一字一頓的說。
“是”當值長老趕忙應道。
劉源忽然想起來什麼,心臟猛地一緊,仿佛被什麼揪住了一般,迅速轉身,如同離弦之箭,急急忙忙向地下城的方向飛去。
他現在愈發懷疑這寶庫失竊的幕後黑手就是那位“龍敖帝”。
這個念頭一旦在腦海中生根發芽,便如野草般瘋長,難以遏製。如果龍敖帝真的畏罪潛逃,那這件事基本就可以斷定是他所為了。
然而,當劉源心急如焚地趕回地下城時,眼前的一幕卻讓他愣住了。
隻見“龍敖帝”正拿著一大把香氣四溢的烤串,站在血池不遠處,旁若無人地大快朵頤,臉上洋溢著滿足與愜意。
那悠閒自得的樣子,哪裡像是一個剛剛犯下大案、準備逃亡的罪犯?
“他沒有跑?”劉源的目光轉向一旁的彭蟶,語氣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