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秋水的臉色瞬間變得漆黑一片,狠狠地瞪了一眼柳俊,恨不得現在就把柳俊給砍了。
然而,此刻已經容不得他們多想了,餘秋水迅速冷靜下來,手指向一個方向,急切地說道:“快,引著神主去那裡!”
他指的自然是傳說中的葬神穀,一個連上古大能都會隕落的禁地。也隻有那裡,才能將神主此刻那幾乎失控的破壞力降到最低,避免更大的災難降臨。
“怎麼引?”劉源和彭蟶聞言,臉上都露出了迷茫的神色。他們從未麵對過如此棘手的情況,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餘秋水見狀,心中焦急萬分,但他深知此刻不是猶豫的時候。他來不及詳細解釋,手一抬,一道蘊含著神秘力量的法訣瞬間打出,精準地落在神主那魁梧的身軀上。
受到法訣的刺激,獸化的神主瞬間怒吼一聲,那聲音震耳欲聾,仿佛要撕裂天地。
它那原本金色的瞳孔此刻變成了嗜血的紅色,充滿了狂暴與憤怒。神主嘶吼著,如同一隻失去理智的野獸,不顧一切地衝向餘秋水。
然而,餘秋水的眼神中卻沒有絲毫的畏懼。他早已料到會有這樣的反應,身形一閃,巧妙地躲開了神主的攻擊。與此同時,他再次揮動手中的法訣,引導著神主一步步向葬神穀的方向移動。
“厲害,有招啊!”一旁的柳俊見狀,不禁讚歎道。
說著話,這家夥還從背包中拿出一包薯片,遞給旁邊的水月心,自己又拿出來一包,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水月心接過薯片,眯著眼睛說道:“他們這是要將神主引向葬神穀,真狠。”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情感,既有對餘秋水等人決斷的驚訝,也有對神主命運的惋惜。
這神主,好歹也是他們天主殿以前的領袖、支柱、信仰。曾經,它是那麼地高貴、威嚴,如今卻淪為了失去理智的狂暴之獸,被自己曾經的屬下如此對待。
在柳俊跟水月心閒聊時,餘秋水等人繼續引導著神主向葬神穀前進,而神主則如同被無形的繩索牽引著,一步步踏入那個傳說中的葬神穀。
“要是這麼輕易就讓他們把神主這個大麻煩解決,那我豈不是白忙活了?”柳俊咧嘴一笑,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他本就不是真心想要協助餘秋水,此行的目的純粹是為了給餘秋水製造麻煩,給餘秋水添堵。
若讓餘秋水輕而易舉地將神主引進葬神穀,什麼也沒能破壞,那他豈不是白費了這一番苦心?想到這裡,柳俊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壞笑。
“嗖”的一聲,柳俊身形如同鬼魅般一閃,瞬間出現在餘秋水不遠處。他的出現,如同一陣突如其來的狂風,讓餘秋水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餘秋水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柳俊,心中已然明了對方的來意。
沒有絲毫猶豫,餘秋水雙手迅速結印,對著柳俊便是一記淩厲的攻擊。
在他看來,柳俊此時出現在他引誘神主前往葬神穀的必經之路上,無疑是要來搗亂的。若是再對柳俊客氣,那簡直就是愚蠢至極。
麵對餘秋水的攻擊,柳俊臉上卻露出驚訝的神情,故作無辜地喊道:“哎呀,餘殿主,你這是做甚啊?我本是打算來幫你的,你怎麼反倒打起我來了?”
然而,餘秋水卻並未被他的言語所迷惑,隻是冷哼一聲,道:“是不是來幫忙,你自己心裡有數。”
說完,他再次發動攻擊,招招直逼柳俊要害。
此時,劉源副殿主和彭蟶副殿主見狀,立刻接替了餘秋水的位置,繼續引導著神主往葬神穀的方向前進。
他們深知餘秋水與柳俊之間的戰鬥他們參與不了,也明白此刻的局勢容不得半點耽擱,他們有他們的事要做。
柳俊雖然身手敏捷,但麵對餘秋水的猛烈攻勢,也不得不左躲右閃,一時間竟難以脫身。
“逼我放大招是不是?”柳俊怒罵一聲,右手在腰間一拍,幾十個印著犬類圖案的金屬罐頭應聲飛出,在空中劃出數十道銀光,直奔餘秋水麵門而去。
餘秋水瞳孔微縮,以為是什麼歹毒暗器,當即冷哼一聲:“雕蟲小技!”
隻見他袖袍鼓蕩,右手成掌,一道淩厲掌風呼嘯而出。那幾十個罐頭在半空中應聲爆裂,金屬碎片四濺,卻在距離餘秋水三尺處被一道無形氣牆儘數擋下。
就在罐頭破碎的瞬間,一股濃鬱的肉香如浪潮般席卷開來。這香氣非比尋常,似乎混合了十幾種珍稀靈獸肉類的精華,還加入了能刺激嗅覺的靈草粉末。香氣所過之處,連周圍的草木都為之顫動。
“嗯?有毒?“餘秋水麵色一變,立即屏住呼吸,周身泛起一層淡金色光罩。
然而百丈之外,正在被劉源和彭蟶引向葬神穀的神主突然身形一頓。
神主抽動著鼻子,那雙猩紅的豎瞳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它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突然調轉方向,以比先前快上三倍的速度衝向餘秋水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