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何雨柱的一番話語後,許大茂神色緊張地趕忙回應道:“哎呀,何副廠長啊,雖說我未曾親眼目睹過其他廠領導究竟是何種模樣。”
“但在我的內心深處,您絕對稱得上是一位極其出色的領導,不不不,甚至可以說是最為優秀的領導啦!倘若連您都算不上一位稱職合格的領導,那這世上恐怕就再難尋到合格之人咯!”
“先前呢,的確在好多事情的處理方麵,我表現得有些不近人情。可那也是實在沒辦法的事兒啊,要知道這些事兒壓根兒就沒法開那個口子。隻要出現了頭一例,後續必然會一發不可收拾、難以控製住局麵!”
“不過嘛,大茂啊,咱們畢竟都是生活在這個由形形色色的人所構成的社會當中。如此一來,人與人之間的人情往來自然是無法完全規避掉的。”
“毫無半點人情味的領導固然稱不上什麼好領導,然而過於講究人情味兒的領導同樣也稱不上是真正的好領導!”
說罷,何雨柱便不再囉嗦,直截了當地向許大茂下起了逐客令:“行啦,你也就甭再多尋思啦!你這一路奔波,好不容易才從遙遠的西域自治區趕回來,還是趁早回家去多多陪伴一下自家的老婆和孩子們吧!”
聽到這話,許大茂連忙點頭應承著:“好好好,何副廠長,那您也早些歇息吧!我這就先告辭啦!”說完,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轉身離去。
許大茂心事重重地回到家中,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腦海裡仍然不斷回響著何雨柱那句意味深長的話語——沒有人情味的好領導算不上好領導。
一旁的高梅花注意到丈夫自從從何雨柱家回來之後,便一直魂不守舍、心不在焉,她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關切地開口問道:“大茂,你到底怎麼了呀?自打你從何副廠長家裡出來以後,整個人就跟丟了魂兒似的。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兒啦?快跟我講講嘛!”
許大茂抬起頭,眼神有些迷茫地看向妻子,緩緩說道:“梅花,你說說看,一個領導應不應該有人情味呢?”
高梅花聽了這話,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那當然得有人情味啦!領導要是一點兒人情味都沒有,手底下的人又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地聽從他的指揮和安排呢?不過……你怎麼會突然想到問這個問題呀?”
許大茂輕輕歎了口氣,接著把自己去拜訪何副廠長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講給了高梅花聽:“我剛剛不是去找何副廠長談點事情。”
“結果臨走的時候,他語重心長地對我說了這麼一句話:‘毫無半點人情味的領導固然稱不上什麼好領導,然而過於講究人情味兒的領導同樣也稱不上是真正的好領導!’”
“我當時聽完心裡就咯噔一下,回來的路上也一直在反複琢磨這句話的意思。”
“這還有什麼可琢磨的呀?何副廠長這麼做就是明擺著告訴你他為什麼會去幫助劉家兄弟嘛。咱們就先說說那中院賈家媳婦秦淮茹到廠裡上班這事吧。”
“當時,賈旭東領著自家媳婦秦淮茹,還拽上了易中海一起,火急火燎地跑去找到何副廠長,眼巴巴地哀求著他能大發慈悲,幫幫忙給秦淮茹在廠子裡謀一份差事。”
“您想想看,這種事情何副廠長哪能輕易點頭應允啊!倘若他這次應承下來了,那整個大院兒裡那些還沒有班上的人豈不是得像潮水一般,排著長長的隊伍找上門來啦!”
“所以呢,儘管何副廠長最終並沒有同意直接給秦淮茹安排工作,但人家也並非完全無動於衷哦。隻見他二話不說,慷慨解囊,一下子掏出整整500塊錢來借給賈家。”
“並且語重心長地囑咐他們,可以拿著這筆錢去托關係、走後門,從旁人手裡買下一個接班指標。如此這般操作之後,不僅成功地幫助賈家媳婦秦淮茹順利解決了工作難題。”
“同時何副廠長自己又巧妙地避開了違反原則辦事的風險,有效地防止了院裡一大群人都跑來纏著他要求安排工作的麻煩事兒發生。而且呢,賈家還不能抱怨他見死不救,更沒法指責何副廠長不近人情、不講情麵!”
“你說說看,如果他真的對賈家的生死存亡完全置之不理,表麵上似乎確實稱得上是大公無私。然而,咱們四合院裡麵的這些街坊鄰裡們,背地裡還不知道會怎樣議論紛紛呢!”
“說到底,誰又能夠拍著胸脯保證自己這輩子永遠都順風順水、遇不到任何艱難險阻?所以大家心裡頭其實都盼望著身邊能有一個熱心腸的好鄰居,關鍵時候可以幫襯一把。”
“可是話說回來,如果凡事都隻顧及情麵,那彆人自然也就不會把你的話放在心上啦。如此一來,你根本就不可能管理得好下麵的那些工人們。”
“大茂呀,你將來可是要當上場長的人,至於這如何當好一名乾部嘛,你真應該多向何副廠長取取經,好好學習學習才行呐。”
本來就頭腦機靈、思維敏捷的許大茂,在聽完自家老婆高梅花這番入情入理的剖析之後,腦海裡猶如一道靈光閃過,刹那間便恍然大悟,徹底弄清楚了何雨柱所說的那兩句話背後所蘊含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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