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梅經過長時間的奮力搶救後,最終還是失去了生命。負責搶救的醫生麵色沉重地從搶救室走了出來,無奈地搖著頭,向守候在外焦急等待的家屬們宣布道:“很抱歉,我們已經竭儘全力了,但依然沒能挽救回周春梅女士的生命……”聽到這個噩耗,周春梅的家屬們瞬間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她的丈夫陳文曲,那個一直堅強支撐著家庭的男人,此刻也忍不住掩麵哭泣;年僅十六歲的兒子球球,眼中噙滿淚水,緊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還有那隻有三歲、尚不懂生死離彆的小女兒妞妞,茫然地看著周圍悲傷的大人;以及周春梅年邁的母親,更是哭得幾乎昏厥過去。這一大家子人相互攙扶著,腳步踉蹌地走進搶救室,想要送周春梅最後一程。
而此時,在搶救室門口,站著一位身著法官製服的女子,她正是與周春梅關係要好的同事——劉柳。當得知周春梅去世的消息時,劉柳整個人都呆住了,臉色變得煞白,眼淚不受控製地滾落下來。正在這時,溫景安與沈淩汐兩人匆匆趕到了搶救室門口。他們一眼就看到了滿臉淚痕的劉柳,溫景安走上前去,語氣低沉地問道:“請問您就是周春梅的法官同事劉柳吧?”
劉柳緩緩抬起頭,目光中滿是疑惑與哀傷,看著眼前這兩張陌生的麵孔,聲音略帶哽咽地回答道:“我是劉柳,可你們二位究竟是什麼人?又跟春梅是什麼關係呢?”
沈淩汐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們是誰其實並不重要,關鍵是我們想問你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劉柳擦去眼角的淚水,強打起精神回應道:“請講吧。”
溫景安頓了頓,然後直視著劉柳的眼睛,嚴肅地問道:“你們這些身為法官的人,知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
劉柳聽了這話,先是一愣,隨後有些憤怒地回道:“我不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法官都是依法辦事。”
沈淩汐皺了皺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質問:“你們竟然不知道錯在哪裡?周春梅是被向慧殺害的,可你們知道周春梅為什麼會遭此毒手嗎?”
劉柳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解與憤慨,說道:“你們這是何意?難道是要替凶手開脫罪責嗎?向慧是春梅法官的同鄉兼校友,她為了讓春梅給主審法官打招呼,企圖以此影響官司的判決結果從而勝訴,便向春梅行賄。但春梅法官堅守原則,絕不徇私情,果斷拒絕了向慧的無理要求,向慧因此心懷怨恨,這才找機會殘忍地殺害了春梅法官。她必將受到法律最嚴厲的製裁。”
溫景安微微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與質疑:“向慧一案的主審法官判案不公平,根本沒有深入去調查她所陳述的情況。向慧因此請求周春梅幫助她爭取勝訴,可周春梅卻對她的求助置若罔聞。你們說周春梅作為一名法官,見到這種明顯存在不公的事情卻不插手乾預,她難道沒有錯嗎?”
劉柳瞪大了眼睛反駁道:“你們懂什麼?法官必須依據現有的證據和法律條文判案,並不是靠主觀臆斷誰可憐就偏向誰。況且春梅法官她本來就不是向慧勞動官司的主審法官,按照規定和職業道德,她根本就不應該插手這件事情。因此春梅她沒有做錯任何事!”
沈淩汐冷笑一聲,語氣愈發激動:“證據?難道在你們法官眼裡,沒有證據就意味著事情沒有發生過嗎?你們平時就是這樣判案的嗎?連基本的是非黑白都分辨不清!向慧在公司長期受到打壓和排擠,一氣之下打了領導,後來雙方達成和解,公司當時承諾不會開除她。可結果呢,公司出爾反爾,最後還是把向慧給開除了。向慧將公司告上法庭,卻最終敗訴,你們還敢說她沒有遭遇不公嗎?”
劉柳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不管如何,向慧她用暴力對待上司本身就是不對的行為,違反了基本的職場規範和道德準則。所以公司基於這個原因開除她,並沒有什麼不合理之處。在法庭上,她無法提供具有法律效力的有效證據,來證明自己所聲稱的不公待遇,也不能證實公司和她之間存在口頭承諾。因此,主審法官依據事實和法律做出的判決是完全公正的。”
溫景安微微皺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失望:“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公正判決是嗎?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法官的職責到底是什麼?是秉公斷案!你們真的明白什麼叫‘秉公’嗎?斷案不能僅僅隻看表麵上的證據,更要深入探究事實的真相!真相就是,你們隻看到了向慧打人然後被公司開除這一表麵現象,卻忽視了公司長期以來對她的不公平待遇。她拿出了證據,你們法官卻以沒有公司蓋章為由,就認定證據真實性無法核實。難道你們法官就不會想辦法還原事實真相嗎?向慧提到這些關鍵問題的時候,你們法官難道就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嗎?為什麼不仔細去調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為什麼對向慧的陳述表現得那麼不耐煩?難道就不能認真傾聽她的訴求,給予她應有的關懷嗎?照你們這樣斷案,恐怕社會上的不公之事隻會越來越多。而且我也知道,周春梅和你都不是向慧案子的主審法官,沒有直接參與到這個案件當中。但你們身為法官,麵對這樣明顯存在不公的情況,難道就要選擇坐視不管、不聞不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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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柳麵色凝重,語氣中滿是憤慨與嚴肅,一字一頓地說道:“不管情況怎樣,自古以來殺人償命,這是天理國法。向慧殘忍地殺害了周春梅,她逃脫不了法律的嚴懲,這是必然的。話說回來,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替凶手向慧辯解開脫?不管你們怎麼訴說她所謂的冤屈,她實施了殺人行為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再怎麼巧言令色都無濟於事。”
沈淩汐微微眯起雙眼,目光中透著寒意,冷冷說道:“周春梅難道不該殺嗎?其實你們這類法官,都在該被清算之列。若是能將你們替換成真正公正的法官,百姓們的日子或許才會好過些。”
劉柳聞言,心中一陣刺痛,眼中閃過一絲受傷與憤怒,她直視著沈淩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你這樣的言論太過偏激。我們法官群體,絕大多數都在秉持著公正的原則,兢兢業業地履行職責,為維護社會的公平正義付出努力。每一個判決都是經過嚴謹的法律程序和深思熟慮得出的,絕不是你所認為的那般不堪。”
聽到劉柳這般言辭,溫景安與沈淩汐相互對視了一眼,眼神中傳遞著某種默契。隨後,他們不再理會劉柳,溫景安轉過身,麵向搶救室內周春梅的家屬們。此時,搶救室內彌漫著濃濃的悲傷氣息,家屬們沉浸在巨大的哀痛之中。溫景安微微提高音量,語氣中帶著一絲探尋,緩緩問道:“你們也是這麼覺得的嗎?是不是也認定周春梅毫無過錯,所有的錯都在於向慧?”
周春梅的丈夫陳文曲紅著眼睛,悲憤地轉過頭來,怒視著溫景安:“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春梅她一生正直,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良心的事。她為了公正的審判日夜操勞,卻換來這樣的下場,你們現在居然還在這裡說這些風涼話!”
球球也握緊了拳頭,強忍著淚水,聲音顫抖地說道:“我媽媽是世界上最好的法官,她總是教育我要做個正直的人。向慧阿姨殺了我媽媽,她就是壞人!”
年邁的母親被人攙扶著,泣不成聲:“我的女兒啊,她一心為公,怎麼就遭了這樣的罪……你們彆在這裡胡說八道,給我女兒抹黑!”
沈淩汐神色清冷,目光平靜地掃過眾人,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自信:“周春梅的確已經死了。但我有能力讓她重新活過來。可就你們現在這副態度,那就準備料理她的後事吧。”
溫景安滿臉無奈,重重歎了口氣,搖著頭說道:“哎,給了你們這麼好的機會,你們卻不懂得珍惜。淩汐,咱們還是走吧。”
周春梅的丈夫陳文曲向前跨了一步,眼神中滿是警惕與憤怒:“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如果隻是來搗亂、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就請離開,彆再打擾我們。”
沈淩汐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哼,你們以為我是在說笑?我能複活周春梅,這是你們唯一能讓她回來的機會,可你們卻像無頭蒼蠅一樣,隻知道沉浸在悲傷和憤怒裡,根本看不清局勢。”
球球雖然年紀小,但此刻卻毫不畏懼地大聲說道:“就算你真能讓媽媽複活,我們也不會接受你的條件,我們不會認同你那些歪理邪說!”
沈淩汐輕輕挑眉,臉上浮起一抹無謂的笑,“不接受也無妨,我本就沒對你們抱有多大期望。你們這般固執,不過是在浪費自己最後的機會罷了。”
她微微仰起頭,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眼神中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意味,“你們以為堅持自己的看法就能扞衛所謂的正義?其實不過是被狹隘的認知蒙蔽了雙眼。在你們看不到的地方,有太多被所謂‘公正’掩蓋的黑暗。周春梅隻是其中一個犧牲品,而你們卻還守著陳舊的觀念,不願正視這個世界的複雜。”
周春梅的母親被氣得渾身顫抖,身旁的人費力地攙扶著,才不至於讓她癱倒在地。老人用顫抖的手指著沈淩汐,聲音帶著哭腔卻又無比堅定:“你……你這個女娃,年紀輕輕怎麼能說出這種話!我女兒從小就心地善良,立誌要做個公正的法官,為大家討公道。她為了這份工作,付出了多少心血,吃了多少苦,你們根本就不知道!”
老人說著,淚水再次奪眶而出,順著布滿皺紋的臉頰滑落:“她每天早出晚歸,有時候忙起來飯都顧不上吃,隻為了能把案子審得更仔細,讓每一個人都能得到公平的對待。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們這樣汙蔑她!”
三歲的妞妞,好像察覺到了空氣中彌漫的異樣,奶聲奶氣地問:“媽媽怎麼還不陪妞妞玩呀,這些叔叔阿姨在說什麼呢,妞妞聽不懂。”
稍作停頓,她又小聲嘀咕:“外婆怎麼哭啦,是不是妞妞不聽話惹外婆傷心了?媽媽快來告訴妞妞該怎麼辦。”
陳文曲強忍著悲痛,輕輕抱住妞妞,聲音沙啞地說:“妞妞乖,媽媽太累啦,要睡很長很長的覺。媽媽很愛妞妞,就算在睡覺也會一直保佑妞妞。咱們不要吵媽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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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淩汐滿含憐憫與悲憤之情地凝視著眼前這個僅僅隻有三歲大的小女孩兒,不禁長長地歎息一聲後說道:“唉,真是太令人惋惜了!如此天真無邪、懵懂無知的孩子,本應無憂無慮地享受童年的歡樂時光,可如今卻不幸淪為了那所謂‘公正’體製之下的可憐犧牲品。”
溫景安輕輕地握住沈淩汐的手,微微用力捏了捏,低聲說道:“淩汐,咱們還是走吧!”
沈淩汐微微側過頭,看了溫景安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決然,隨後緩緩地點了點頭,聲音中透著一絲疲憊與無奈:“好,親愛的,隨他們去吧,咱們不管了。”
說罷,溫景安和沈淩汐便打算離開。可就在這時,劉柳快步上前,伸手緊緊拽住他們的衣袖,阻止二人離去。劉柳一臉憤然,大聲說道:“你們不能走。你們肆意詆毀春梅法官,還替罪犯開脫罪責,我要報警,你們就等著接受懲處吧!”
同時,周春梅的家屬也圍上來阻止兩人離開。此刻,劉柳毫不猶豫地掏出手機,手指快速滑動屏幕撥通了報警電話。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她語氣急促且堅定地向警方陳述著事情的經過,言辭間滿是對溫景安和沈淩汐行為的譴責:“警察同誌,我要報警!這裡有人公然詆毀因公殉職的法官,還為罪犯開脫,性質極其惡劣,請你們一定要儘快處理!”
沈淩汐目睹劉柳這般行徑,美眸中閃過一絲冷冽。隻見她不動聲色地抬起手,在空中輕輕一揮,一道無形的法力如漣漪般擴散開來。刹那間,劉柳和周春梅的家屬們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擊中,一個個站立不穩,東倒西歪地摔倒在地,發出一陣此起彼伏的驚呼聲。沈淩汐趁著這混亂之際,一把拉住溫景安的手朝著遠方走去。
劉柳掙紮著想要起身,臉上滿是憤怒與不甘,衝著沈淩汐和溫景安離去的方向大聲叫嚷:“你們彆得意,警察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逃不掉的!”
電話那頭,警察敏銳地察覺到劉柳這邊情況緊急,立即以沉穩且專業的口吻詢問道:“請您先冷靜一下,詳細說一下具體情況,包括事發地點、涉及人員等關鍵信息。”劉柳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隨後條理清晰地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地講述了一遍。從溫景安和沈淩汐最初發表的那些在她看來是詆毀法官的言論,到他們試圖為罪犯開脫罪責的種種行為,事無巨細,全都清晰地告知了警察。警察在電話這頭認真聆聽,神色愈發凝重。待劉柳講述完畢,警察深知事態緊急,一刻也不容耽擱,果斷下令:“我們已經了解情況了,會馬上出警。請您保持現場秩序,確保自身安全,等待我們到達。”言畢,迅速安排警力,即刻朝著事發地點疾馳而去。
麵對劉柳的行為,沈淩汐臉上浮現出一抹輕蔑的笑意,隨即施展出奇妙法術。刹那間,神秘力量如潮水般湧向那些警察,所到之處,警察們的眼神逐漸變得空洞迷茫。在這股神奇力量的影響下,警察們好似全然忘卻了一切相關事宜,腦海裡有關這件事的記憶,如同輕煙般緩緩飄散,最終被徹底清空,不留一絲痕跡。
不僅如此,沈淩汐決意施展法術好好懲治劉柳一番。她要讓劉柳在未來的日子裡,被接踵而至的黴運緊緊糾纏,諸事不順,嘗儘苦頭。
劉柳和周春梅的家屬們原本滿心期待警察能迅速趕來,將這兩個“胡言亂語、顛倒黑白”的人繩之以法,可左等右等,卻始終不見警察的蹤影。
劉柳心急如焚,再次撥打報警電話,然而電話那頭卻傳來線路繁忙的提示音,反複撥打皆是如此。她氣得滿臉通紅,雙手不停地顫抖,心中的怒火幾乎要將她吞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警察怎麼還不來!難道就讓這兩個惡人這樣逍遙法外?”劉柳咬牙切齒地說道,額頭上青筋暴起。
周春梅的家屬們也開始慌亂起來,陳文曲緊皺眉頭,眼神中透露出擔憂與不安。他望著劉柳,無奈地說道:“劉法官,現在該怎麼辦?這兩人如此囂張,要是就這麼讓他們跑了……”球球也在一旁握緊拳頭,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媽媽不能就這麼白白被他們汙蔑!”年邁的母親則坐在一旁默默流淚,嘴裡不停念叨著:“老天爺啊,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而此時的劉柳,黴運才剛剛開始。她轉身準備回法院處理一些緊急事務,卻發現自己的車鑰匙不見了。翻遍了身上所有口袋,又在剛才摔倒的地方找了好幾遍,依舊不見蹤影。無奈之下,她隻好決定打車前往法院。可站在路邊等了許久,路過的出租車不是已經載客,就是根本不停。好不容易等到一輛願意載她的車,剛坐進去,車子就突然拋錨了。司機滿臉歉意地讓她下車,劉柳氣得七竅生煙,卻又無可奈何。
當她終於趕到法院時,卻發現自己負責的一個重要案件的資料不知為何全部丟失了。電腦裡的文件也被莫名加密,無法打開。這意味著她之前為這個案件所做的大量準備工作都付諸東流,而距離開庭隻剩下不到一天的時間。劉柳急得在辦公室裡團團轉,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她拚命回憶可能出現問題的環節,卻毫無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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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周春梅的家屬們回到家中,整個家裡都被陰霾籠罩著。陳文曲坐在沙發上,望著周春梅的遺像發呆,心中五味雜陳。球球回到自己房間,將房門緊閉,獨自躲在角落裡暗自落淚。妞妞似乎感受到了家裡壓抑的氣氛,不再像往常一樣活潑好動,而是安靜地依偎在外婆身邊,時不時用小手擦拭外婆臉上的淚水。
劉柳在法院折騰了一整天,不僅沒有解決任何問題,反而狀況百出。打印機突然卡紙,修好後又發現墨盒沒墨了;去茶水間倒水,不小心打翻了熱水瓶,差點燙傷自己;與同事溝通案件時,對方卻總是誤解她的意思,導致工作進展十分緩慢。
傍晚時分,疲憊不堪的劉柳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家。當她掏出鑰匙準備開門時,卻發現鑰匙怎麼也插不進鎖孔。仔細一看,才發現自己拿錯了鑰匙。她懊惱地拍了拍腦袋,又返回法院去取正確的鑰匙。等她終於打開家門,迎接她的卻是一片漆黑——家裡停電了。
劉柳癱坐在沙發上,滿心沮喪與無助。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平日裡兢兢業業,為何今天會遭遇如此多的倒黴事。而這僅僅隻是個開始,接下來的日子裡,各種意想不到的黴運不斷降臨在她身上,讓她苦不堪言。
周春梅的家屬們雖然暫時沒有像劉柳那樣遭遇一連串離奇的倒黴事,但失去親人的痛苦始終如影隨形。他們在悲傷中繼續生活,心中對沈淩汐和溫景安的憤怒與疑惑也日益加深,一家人都渴望能早日揭開這背後的謎團,找到那兩個神秘人的下落。
不久之後,湖南省高級人民法院莊重肅穆地舉行周春梅同誌的追悼會。法院內外氣氛凝重,空氣仿佛都因這份沉痛而凝結。整個法院的全體法官整齊列隊,懷著無比沉痛的心情參與到這場悼念活動之中。每位法官都身著筆挺的黑色法官製服,那深沉的黑色宛如夜幕,承載著無儘的哀思。製服裡麵潔白如雪的襯衫,恰似他們內心的純淨與堅守,即使在這悲痛時刻,也未曾有絲毫沾染。頸間係著的紅色領帶,鮮豔奪目卻又不失莊重,猶如跳動的火焰,象征著他們對法律事業的熱忱永遠不會熄滅。而尤為引人注目的是,每位法官的胸前都端正地彆著一朵白花,這白花宛如冬日初雪,純潔而淒美,寄托著他們對周春梅同誌深深的懷念與敬意。
追悼會現場,擺放著無數白色花圈。這些花圈層層疊疊,環繞在四周,宛如一片白色的海洋。潔白的花朵簇擁在一起,花瓣微微顫動,仿佛在輕聲訴說著對逝者的不舍。花圈上挽聯的字跡蒼勁而飽含深情,每一句都傾訴著對周春梅同誌的讚美與追思。
院長田立文神情悲戚,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走上講台。他的目光緩緩掃過台下,與每一位法官飽含悲痛的眼神交彙,而後微微低下頭,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如波濤般洶湧的哀傷,隨後開始致悼詞:“沉痛悼念周春梅同誌。在這個翠柏凝春,天人同悲的日子裡,我們懷著萬分悲痛的心情,送彆用生命扞衛原則,正義和法律的英雄戰友,優秀的共產黨員,優秀法官,湖南省高級人民法院審判監督第一庭庭長高級法官周春梅同誌。周春梅同誌於2038年1月12日清晨因不徇私情,被犯罪分子殘忍殺害,不幸離開了我們,年僅四十五歲。她,是我們法律征程中的一盞明燈,是守護公平正義的無畏勇士。在她投身法律事業的歲月裡,每一個經手的案件,都凝聚著她的智慧與擔當,閃耀著她對正義執著追求的光輝。曾有一起複雜的商業糾紛案件,涉案金額龐大,法律關係盤根錯節。周春梅同誌為了理清其中的脈絡,探尋事實真相,日夜埋首於堆積如山的卷宗資料中。她反複研讀每一份文件,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她不辭辛勞地走訪一位又一位證人,力求還原事件全貌。無數個寂靜的夜晚,法院辦公室的燈光下,都有她專注鑽研的身影。最終,憑借著她深厚的專業功底和堅韌不拔的毅力,做出了公正無私的裁決,讓法律的天平恢複平衡,贏得了當事人由衷的敬重與信賴。還有那起涉及眾多勞動者權益的勞動糾紛案件,麵對勞動者們的困苦與無奈,周春梅同誌感同身受。她以女性特有的細膩與溫情,耐心傾聽他們的每一個訴求,給予他們安慰與鼓勵。同時,她以嚴謹的態度深入調查取證,不放過任何侵害勞動者權益的細節。在法庭上,她以堅實的法律依據和有力的辯論,為勞動者們爭取到了應有的權益。她用行動詮釋了法律的人文關懷,讓人們真切感受到法律是保障人民權利的堅固壁壘。周春梅同誌的離去,如同一顆璀璨星辰的隕落,給我們帶來了巨大的傷痛,也讓我們深感惋惜。但她留下的寶貴精神遺產,將永遠銘刻在我們心間,成為我們前行道路上的強大動力。她對法律的無限忠誠,對公平正義的不懈追求,將如同不朽的豐碑,激勵著一代又一代法律人奮勇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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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這裡,院長田立文的聲音已有些哽咽,眼眶中閃爍著晶瑩的淚花。台下的法官們早已抑製不住內心的悲痛,有的默默地垂淚,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浸濕了胸前的白花;有的緊咬嘴唇,強忍著悲痛,身體微微顫抖;還有的雙手合十,低頭默哀,表達著對逝者最深切的緬懷。整個會場沉浸在一片凝重而哀傷的氛圍之中,唯有院長沉痛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我們在此鄭重宣誓,將堅定不移地繼承周春梅同誌的遺誌,以她為榜樣,嚴守法律底線,扞衛法律尊嚴。在今後的工作中,我們將秉持公正司法的理念,以更加嚴謹的態度、更加飽滿的熱情,投入到維護社會公平正義的偉大事業中。我們要用實際行動告慰周春梅同誌的英靈,讓她未竟的事業在我們手中延續,讓法治的陽光普照每一個角落。”
隨著悼詞結束,全場一片肅靜。人們神情悲痛,眼神中滿是對周春梅同誌的深切緬懷,與此同時,全體法官內心默默堅定著對法治理想的執著追求與莊嚴承諾。
就在此時,溫景安與沈淩汐步入了會場。兩人一邊拍手,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口中說道:“講得可真好啊,這悼詞寫得實在是不錯。不過呢,我們倒想問問,你們這些法官,可清楚自己犯過的錯?”
院長田立文目光如炬地看向溫景安與沈淩汐,原本悲戚的神情此刻多了幾分冷峻與嚴肅,會場內原本壓抑的氣氛愈發緊張起來。田立文緩緩開口,聲音雖低沉卻極具穿透力:“我不知道你們二人此番前來究竟有何目的,又為何說出這般莫名其妙的話。但在這莊嚴肅穆之地,在悼念英烈之時,請你們保持起碼的尊重。”
溫景安冷笑一聲,毫不退縮地回應道:“尊重?我們尊重的是真正的公平正義,而不是徒有其表的形式主義。今天我們站在這裡,就是要撕開這層虛偽的麵紗,讓大家看看司法體係中那些被隱藏的問題。”
沈淩汐雙手抱胸,眼神挑釁:“沒錯,你們在這裡大談對周春梅法官的敬意,可實際上呢?司法實踐中存在的諸多漏洞和不公,你們視而不見。就像向慧的案子,這絕不是個例,背後反映出的是整個司法流程可能存在的缺陷。”
田立文瞧見溫景安和沈淩汐在會場大鬨,遂命周圍保安將二人驅離。沈淩汐神色悠然,嘴角噙著一抹清冷且傲然的笑意,仿若對周遭一切皆不屑一顧。隻見她從容地抬起右臂,纖細的手臂看似柔弱,實則蘊含著無儘力量。隨著她右臂一揮,空氣中瞬間湧起一陣強烈的氣流漩渦,猶如平靜湖麵投入巨石,激起層層波瀾。
一股磅礴雄渾的勁道洶湧迸發,恰似洶湧澎湃的驚濤駭浪,又似呼嘯而過的淩厲疾風,以摧枯拉朽之勢朝著那幾位保安迅猛襲去。那幾位保安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如同輕飄飄的羽毛一般,被這股強大的力量無情地拋向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