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對所謂的遺產爭奪並不了解,但她還是想到了這其中的問題。
她問道:“當初萬家的人,為什麼會允許她離開萬家?而且,他們又怎麼可能讓她把生意越做越大?”
當年林雨薇的離開並不好看,是因為爭奪財產失敗,可以說這是不歡而散,所以萬家定然要防著林雨薇,避免她會再來上演一出爭奪大戰。
“所以,這就要好好調查一下,當初林雨薇到底是怎麼起家的,或許她背後有人在幫她。”季惟舟若有所思地說道。
鐘意對這話十分讚同,如果林雨薇僅僅憑著從萬家脫離出的那一部分東西,就能白手起家,也絕對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把生意做到這麼大,更何況,這其中或許還要麵臨萬家的壓製。
……
婚禮是在十一點十一分開始的,誰也免不了對這所謂的“一生一世”的好寓意的鐘情。
婚禮極儘奢侈,自然賓主儘歡。
季惟舟和鐘意兩人沒有過早離席,儘管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但婚禮,總還是要等著新人敬酒環節,以示尊重的。
席間,季惟舟應酬著同桌的人,鐘意便就樂得自在了,她吃的自在,算是從受傷之後,吃的最儘興的一次了。
當然,期間還是有人將注意力放在了她身上。
那人是坐在她正對麵的一個看上去已經頭發花白的男人,方才落座時,那人便介紹過自己,是新郎的一位輩分頗高的叔伯。
那人看著鐘意,臉上笑意十分慈和,聲音也十足的溫和,他問道:“鐘小姐十分喜歡那壇梅子酒?方才見鐘小姐喝了不少。”
聞言,鐘意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眼手邊已經空了的酒杯,臉頰微微有些泛紅起來。
她方才的確喝了幾杯,這酒酸甜味兒更濃,酒味倒是偏淡,所以,她一個沒注意,多喝了幾杯,結果就這麼被主人家問起來了,她抿了抿唇,想著總不至於是因為她喝太多了吧?
難道是這壇梅子酒太貴?
想到這裡,她又看了眼老人家手邊的那壇梅子酒,上麵沒有任何標簽,看不出牌子,自然猜不到價格。
她收回目光,緩緩點了點頭,她得體笑了笑,回道:“這壇梅子酒入口清爽,很好喝。”
老人家聽到這話,反而笑的更加溫和了,就連眼睛都眯了起來,加上那花白的頭發,和一撮花白的胡子,看上去便就像是個有福氣的小老頭。
意外的,鐘意竟有一瞬間,有了一種親切的感覺。
……
老人家看著鐘意,笑著道:“我女兒以前也很愛喝,看來是咱們有緣。”
說到這兒,老人家又道:“我車子裡麵還放著兩壇,待會兒走時,我讓人給你送過去,鐘小姐可彆嫌棄。”
聽到這話,鐘意立刻擺了擺手:“這怎麼好意思!”
這可不興連吃帶拿的。
……
聽到這話,老人家卻搖了搖頭:“兩壇酒而已,這是我自己釀的,不值什麼錢,遇到喜歡喝的就是緣分,送給你才算是送給對了人。”
聽到這話,鐘意就是再想拒絕就不能了,她抬眸看了眼季惟舟,見他對著自己淡淡點了點頭,鐘意這才轉頭看向老人家,淺笑著說道:“那就多謝您了。”
老人家笑嗬嗬地擺了擺手:“彆客氣!咱們之間的緣分!”
鐘意看著老人,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方才似乎在老人家眼裡看到一絲異樣,在老人家滿是笑意的臉上,似乎有悲痛一閃而過。
鐘意微蹙了蹙眉,心中疑惑,卻沒有再開口。
……
席間,隻這這麼一個插曲,儀式舉行完,便到了新人敬酒的環節,按照坐席,季惟舟和鐘意自然是靠前的。
酒前依舊還是依照傳統客幾句,新人自然是要說些感謝蒞臨的話,而季惟舟和鐘意,自然也要為新人送上祝福。
客套話說完,酒便也就喝完了,新人這才帶著身後浩浩蕩蕩一大群人離開。
兩人放下酒杯,便準備離開了。
見狀,方才那位贈酒的老人家也跟著起了身。
老人家抬了抬手:“我送你們。”
……
老人家堅持將他們送出了酒店。
車子此時已經等在門口了,扮演司機的同事見季惟舟和鐘意兩人從酒店裡走了出來,立刻下了車,打開了後排車門。
而就在這時,老人家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接通電話,說了幾句,便匆忙掛斷了。
老人家抬頭看向兩人,臉色稍帶著點兒歉意,對兩人道:“你們兩個先上車,等下我兒子會把酒給你們送過來,我這邊還有有點急事,就不送你們了。”
聞言,季惟舟點頭:“您先忙。”
老人家還是有些歉意地點點頭,離開前,他看向鐘意,神色複雜而又有些凝重。
老人家有些出神,看了那麼一會兒,才說道:“鐘小姐,你很像我的女兒,如果有機會,希望你能和我太太見一麵,她一定會非常開心的。”
這話聽著彆扭,鐘意似乎能隱隱明白這話裡藏著的深意,但她並沒有多問,神色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隻緩緩點了點頭,淺笑著道:“有時間的話,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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