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想讓自家木棍兒好。
這時,張玄目光投向在角落裡的鐵心蘭,還有鐵心蘭手中的木棍兒。
鐵心蘭心中一顫,好似被什麼電到一般。
張玄看著木棍兒木然的樣子,再次歎息一聲。
這六個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讓他放棄哪個都不忍心。
不過,從理性上來講。
最應該放棄的是木棍兒。
可是,木棍兒母家貧弱,現在又是下品五行雜靈根。
如果還沒有他這個父親給與足夠的資源供給,那木棍兒以後的道途相較於其他孩子來說必然黯然無光。
還有一點,在這幾個孩子當中,他覺得木棍兒是最像他的。
一樣的下品五行雜靈根出身。
一樣的表麵木然實則內心脆弱敏感。
他原身從小就失去父母。
多虧了街坊的叔叔伯伯才活這麼大。
平日裡,就是像木棍兒這樣木木的樣子。
種田之餘,有的時候就抬頭看天,一看就是大半天。
他發現木棍兒也是這樣,平日裡不哭不鬨,隻是木然的看天,也是一看就是大半天。
也幸好有鐵心蘭這樣一個母親。
平日裡鐵心蘭總是主動跟木棍兒說話,教木棍兒認東西。
木棍兒還是木木的樣子,不過唯獨跟鐵心蘭親。
隻有鐵心蘭抱著他的時候,木棍兒是最放鬆的。
哪怕跟自己,張玄都覺得隔了一層。
“唉……”張玄再次歎息,“這個以後再說吧。”
幾位道侶散去。
剛好這天,許落白、秦霄、汪子君三個好友邀他一塊喝酒。
自從來到聖地,幾人已經數十年沒有聚過了。
張玄心中煩悶。
便去到大道食珍樓。
一看張玄過來,許落白紅光滿麵的迎出來說道:
“張大人,你好難請啊,都邀請了你這麼多次,你才來……”
張玄抱拳對著幾位好友一一見禮。
自從山海經之行,四人便已有不少的交情。
不過那個時候四人也都隻是金丹修為,不到三十歲。
現在已然都是元嬰老怪,年歲也達百歲了。
真的是時光如水,歲月如梭。
當然,在幾人中發展最好的自然要數張玄。
上二品的官職,在四階靈脈的核心之地還張羅起一個偌大的宅院。
更不要說張玄現在的元嬰巔峰修為。
其他三人,除了汪子君是元嬰中期以外,許落白和秦霄也僅僅隻是元嬰初期而已。
汪子君長年在征西軍中效力,立下不少軍功,現在也僅僅隻是中三品的職位,離張玄上二品相差很遠。
張玄看到這幾個少年好友,微微一拱手道:“可不要大人大人的叫了,你們是想要羞煞我了。”
許落白嗬嗬一笑,拍了拍張玄的肩膀說道:“張兄,跟你說笑呢,你看你怎麼這麼不識逗,無趣,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