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幽無涯早有準備,隻見他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瞬間施展了虛空禁錮之術。
一股無形卻又強大無比的虛空之力瞬間將張玄所在的空間鎖定。
張玄隻覺周身靈元運轉受阻,根本無法挪移半分。
眼看那虛空之手如泰山壓頂般迅速落下,張玄心中一緊,咬了咬牙,將淵靈神脈運轉到極致。
刹那間,他的身體周圍,時間道則異象顯化。
一條亙古長河憑空橫亙而出。
長河之中,星辰閃爍。
隨著亙古長河的出現,周圍的時間流速陡然加快,而那原本迅猛無比的虛空之手,在這詭異的時間流速變化之下,速度竟漸漸變慢,仿佛陷入了濃稠的泥漿之中。
在虛空之手即將落在張玄天靈蓋的一刹那,幽無涯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最終歎息一聲,直接放棄了攻擊。
他緩緩收回手掌,眼神中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意味,靜靜地看著張玄。
此時,連一旁緊張觀戰的步雲笈和楚心羽也是大驚失色。
他們深知,以幽無涯虛空之手的威力,如果這一掌實實在在地拍在張玄的腦門上,張玄絕無活命的可能。
可是,為什麼幽無涯在最後一刻卻突然放棄了呢?
在他們的認知中,以幽無涯這種嗜殺成性的性格,是絕不可能在關鍵時刻對自己的對手心慈手軟的。
“脈衝星璿歸你們了。”幽無涯聲音低沉地說道。
說完,他那頎長的身影瞬間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原地,隻留下一臉驚愕的三人。
此時,步雲笈和楚心羽更是滿心疑惑,大惑不解。
幽無涯在三息時間內本可以施展出10次虛空之手,可他實際施展的還不到5次。
最後一刻竟然放棄了,而且還將珍貴無比的脈衝星璿拱手讓給了他們。
到底是什麼意思呢?他們實在想不明白。
此時,張玄也不禁捏了一把汗,回想起剛才的驚險一幕,他仍心有餘悸,感覺自己仿佛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看到步雲笈和楚心羽那充滿疑惑的眼神,張玄緩了緩心神,解釋道:“在幽無涯虛空之手拍下的最後一刻,我施展了時間道則神通,加快了時間流速,使得三息時間已過,沒想到這幽無涯果然守信,願賭服輸。”
聽了張玄的解釋,步雲笈和楚心羽這才恍然大悟。
然而,更讓他們震驚的是,張玄竟然還掌握著一門時間道則神通。
要知道,空間道則神通和時間道則神通,皆屬於三大道則神通,而張玄竟已掌握其二。
再加上他還是法體雙修的化神後期修士,如此驚人的實力,也難怪幽無涯會說在他們三人當中,戰力最強的是張玄。
張玄扭頭看向步雲笈,關切地問道:“步道友,你的傷勢怎麼樣?”步雲笈微微點頭,說道:“服用了師尊煉製的五階金丹,傷勢已經差不多了,我們趕緊去脈衝星璿當中尋找機緣,以免又有強者出現。”“好,我們馬上過去。”
三人不再耽擱,立即朝著脈衝星璿飛去。
一進入其中,隻見周遭無數的星辰殘片飛速流轉。
他們沒有絲毫停留,繼續朝著脈衝星璿的深處飛去。
一路上,他們滿懷期待地尋找著高階靈藥、靈物和靈礦,然而,所到之處,皆是一無所獲。
終於,在脈衝星璿的最核心之處,出現了一汪神秘的池水。
這汪池水呈暗紅色,散發著濃鬱的血氣,仿佛一個巨大的血池,周圍的空間都被這股血氣所籠罩。
步雲笈靠近池水,臉上卻顯出凝重的神色,微微搖頭,歎息著說道:“可惜了這裡的脈衝星璿的機緣,對我們來說用不著。”
張玄一愣,眼中滿是疑惑,不禁問道:“為什麼用不著?”
“那位真仙大能已經隕落百萬年,經過如此漫長的歲月,哪怕再強大的軀身也會消弭在時間長河當中,而這個脈衝星璿之所以能夠留存下來,是因為這位真仙他有妖族血脈,人族血脈早已消失殆儘,然而,有一部分妖族血脈卻跨越了百萬年的歲月留了下來,而這脈衝星璿中這汪池水,正是大妖血氣。”
“大妖血氣?這裡麵不是有濃鬱的氣血之力嗎?”
“不錯,這大妖血氣對於我們人族修士來說,沒有任何作用,貿然使用煉化,反而有可能使我們的肉身反噬,危及生命,不過對於妖族來說,這卻是不可多得之物,如果能在裡麵浸泡,妖獸有可能會實現境界的突破,實力大增。更重要的是,這大妖血氣無法裝入任何的器皿當中,不管是儲物袋、乾坤戒,還是其他法寶,都無法將其收納,這也就是為什麼這大妖血氣能留存百萬年的歲月,仍然在原地,未曾被人帶走。這大妖血氣,我們既用不著也帶不走。”
張玄聽完,突然眼睛一亮,說道:“既然如此的話,我養了幾頭傀儡妖獸,在這大妖血氣當中浸泡一番,兩位應該不介意吧?”
步雲笈聞言,又是一愣,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說道:“沒想到張兄還是還精通傀儡之道,既然這大妖血氣對我二人無用,張兄儘可使用。”
“多謝。”
張玄直接把嗜血蝙蝠和神翼魔鳥、五階蝗蟲從自己的上禦法相圖當中召喚出來。
這三頭傀儡妖獸一出現,周身散發著強大的氣息,一頭紮進了大妖血氣當中。
一旁的步雲笈看到這一幕,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暗自驚歎:沒想到張玄手中還有三頭五階傀儡,這實力著實不凡。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更是把他和楚心羽看得目瞪口呆。
張玄並未就此罷休,他深吸一口氣,運轉淵靈神脈和神翼之脈。
刹那間,他的身體周圍光芒大盛,一股強大的氣勢洶湧而出。
緊接著,一頭冰龍、一頭朱雀真靈呼嘯而出。
冰龍通體晶瑩剔透,散發著刺骨的寒意,所過之處,空氣都被凍結成冰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