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皮丘聽到張玄這麼說，詫異道：“這才多長時間就被控製了？她現在培育的靈藥成活率應該還維持在四成啊。”
“的確維持在四成，不過葉家那邊說不定為了防止淩塵仙子逃走，所以強行把她控製起來，不允許她去見任何人，也不允許她對外傳音。”
“這個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給她發了傳音符，她都沒有回，又去葉家找她，也沒有見到她，不是被控製住了是什麼？”
張玄此時雙眉緊蹙，滿臉憂慮。
“你就憑這個就判斷淩塵仙子被控製住了？”
張玄當即點頭說道，“是的。”
賴皮丘看了張玄一眼，諱莫如深地說道：“也許事情比張道友想得更加複雜一些，不過要想求證的話，其實也簡單，我可以親自去問一下葉家的大長老。”
張玄一聽，賴皮丘可以親自去問葉家大長老，當下心中一喜，說道：“那就拜托賴皮丘道友了。”
賴皮丘也沒耽擱，直接去往葉家在破碎天城的據點，順利見到了葉家的大長老。
當賴皮丘問出關於淩塵仙子是否被葉家控製住的時候，葉家大長老也是一驚，說道：“怎麼可能？現在淩塵仙子是我葉家好不容易邀請的客卿，我們怎麼可能控製她？”
“聽說淩塵仙子與你們簽訂了契約，約定成活率要在三成以上，是否是這樣？”賴皮丘進一步問道。
對於這一點，葉家大長老倒是沒有否認，他點點頭說道：“的確是這樣。”
“那如果淩塵仙子所種植的靈藥，成活率達不到三成，你們打算如何處置？”
“達不到三成的話，按照契約的約定，隻能要淩塵仙子來賠償。”
這些果然如同張玄跟賴皮丘所透露的消息一模一樣，淩塵仙子確實掉進了一個大坑。
葉家大長老此時也察覺到賴皮丘臉上神色的變化，進一步解釋道：“賴皮丘道友，你也彆覺得是我們葉家給淩塵仙子挖坑，實際上我們也是被城衛司給坑了，誰能想到城衛司租賃給我葉家的這五十餘畝靈田，是被暗黑秩序碎片汙染最為嚴重的靈田呢？而且自從淩塵仙子接手以後，暗黑秩序碎片汙染越來越嚴重，我估計過不了幾年，六階靈田上的靈藥成活率就要跌破三成。”
看著葉家大長老也是一副愁悶的樣子，賴皮丘說道：“如果淩塵仙子培育的靈藥跌破三成之後，以她的身家是絕對沒有能力賠償如此多的靈藥的。”
“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實際上我葉家也不願意得罪一位六階靈植師，而且我葉家除了這一塊六階靈田之外，還有其他幾處也是從城衛司租賃過來的靈田，如果真的讓淩塵仙子背負如此巨額的債務，那我葉家的口碑恐怕也要砸到手裡，以後我葉家還怎麼去招募六階靈植師？”
賴皮丘一聽，葉家這邊好像有一些緩和的跡象，當下進一步說道：“那淩塵仙子後麵的負債可以免除嗎？”
葉家大長老直接搖搖頭說道：“這個自然是不能的，契約就是契約，肯定是要按照約定辦事，要不然每一個人違背與我葉家簽訂的契約都不付出代價，我葉家的臉麵何在？”
“可是你剛才也說了，淩塵仙子恐怕沒有能力償還，逼迫太甚的話，也壞了葉家的口碑。”
葉家大長老點點頭說道：“這個我自然也知道，這就是兩難。”
“葉家該如何去解決這個問題的？”
“破碎天城的天元老仙，賴皮丘道友可曾聽說過？”
“天元老仙這個人自然是聽說過的，煉虛後期修士，釀製靈酒起家，破碎天城有名的摘仙釀就出自他手，有不菲身價，可惜壽元無多了。”
“確實是這樣，這個天元老仙有兩大愛好，一個是好酒，一個是好色，他看上了淩塵仙子，想要納她為妾，可是這淩塵仙子固執得很，始終不同意，後來淩塵仙子成了我葉家客卿，那天元老仙還數次找到我葉家，我葉家既然招募淩塵仙子為客卿，自然要為她遮風擋雨，對於天元老仙的要求被我葉家一口回絕，那天元老仙也不敢拿淩塵仙子怎麼樣。”
經葉家大長老這麼一說，賴皮丘突然就想到了張玄轉述的關於淩塵仙子的那些話。
當時張玄說，有一個壽元無多的老頭子要納淩塵仙子為妾。
如果是淩塵仙子背負的巨額債務實在還不起，她也隻能夠嫁給這個老頭子，然後依靠這位壽元無多的煉虛後期修士，來償還巨額債務。
沒想到這個老頭子就是天元老仙，這一下就全對上了。
“那大長老的意思是說，到時候如果淩塵仙子實在還不了債務的話，你們也會對於淩塵仙子嫁給天元老仙當小妾，是樂見其成，然後再通過天元老仙，償還淩塵仙子的債務，是嗎？”
“是的，這是一個雙贏的局麵，天元老仙釀製摘仙釀，積累了不菲的身價，而且壽元隻剩下幾百年，淩塵仙子嫁給天元老仙的話，不但可以幫助她償還我葉家的債務，而且等到天元老仙仙逝之後，還會留下不少的修煉資源，我實在想不通，這對淩塵仙子有什麼不好的？”
賴皮丘聽了以後，此時心中也是情緒複雜。
從他自己的立場上來說，他是希望淩塵仙子這位六階靈植師能跟自己的好友張玄結為道侶。
那樣，就有兩個六階靈植師種植靈藥供應他煉丹。
可是現在看來，張玄未必有能力背負如此巨額的債務。
張玄內景空間當中有十幾朵本源神樹之花要蘊養成熟，所需的修煉資源就是一個無底洞。
他自己尚且顧不上來，又怎麼去幫助淩塵仙子償還債務？
於情於理，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這件事，淩塵仙子嫁給天元老仙，都是最優解。
不過賴皮丘仍然不願意放棄，他繼續問道：“在當下呢，有另外一個靈植師，他與這淩塵仙子兩人情投意合，如果讓這淩塵仙子嫁給天元老仙的話，那不是棒打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