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還沒摸不清楚兩個人的目的和底細,還不能惹惱了那兩個人。更重要的是,他現在也沒能力帶著主子逃出去。
暗夜來到最後一出縫隙,他趴了下來,透過縫隙,發下看不見外麵,隻有一層厚厚的雪。
那就這裡吧,暗夜也沒得選擇了。
今夜的雪大概到了小腿肚處,也不知道,明日一早會不會沒過膝蓋。
南方的雪從來沒有這麼大過,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引起了這場大雪,但是那些文人雅客倒是興奮至極,一夜未眠,成群,高談嬉笑。
暗夜到底要做什麼呢?隻見他找了個角落,把兩碗水倒入一碗裡,有一點撒了出來。
然後暗夜來到,剛才那個滿是白雪的空隙之處,抓了一把雪,先是把手中的空碗擦乾淨,然後又抓了一大把雪放在碗內。
他在柴房裡找了些的乾雜草,把低處幾處空隙堵住。先讓他和主子暖和一會兒,等過一會再把它們扔回去就是。
暗夜拿著那滿滿一碗雪,來到主子身邊,先把主子身上的麻袋褪了下去。
他又想了想,把一個麻袋鋪在地上,把主子抱起來放上去,用另一個麻袋蓋在主子身上。
碗被他放在一邊,他給主子輕輕捏了捏退和胳膊,心裡默默的說了一句,“主子,您受苦了,是屬下無能……”
雪化的很慢,他將碗放進懷裡,他開始盤著腿打坐,梳理起他的筋脈,內傷必須趕快恢複。
大概過去半個時辰,暗夜把懷裡的碗拿了出來,雪已經化了。
暗夜先是給主子喝了一些,也不敢喂太多,他把碗裡剩下的水喝了。然後把角落的碗和空碗放回原處,各放了一半的水,又抓了一把雪,分彆放入兩個碗中。
之後他又把主子從新放回麻袋之中,再把堵住的空隙重新漏了出來,最後他鑽進麻袋裡,靜靜的躺在主子身邊,等待著黎明的到來。
這世間,所有人的相遇都是久彆重逢嗎?
今夜的沐久久,好像又做了夢,可是她沒有記住。
唯獨有個聲音一直在腦海中,反複的出現。
好像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和自己說“這世間所有人的相遇,都是久彆重逢。你信嗎?孩子你信也罷,不信也罷。你改變不了這一切的。
孩子不要再掙紮了,回到你本來就該走的路上吧。逃避遺忘通通沒有用的。
放棄吧,不要掙紮了,快想起來吧。這世間隻有一個你。
也隻有一個你可以完成這一份使命。
彆逃避了,彆掙紮了,你逃脫不掉的。
這世間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彆重逢。
你逃不脫不了命運的輪轉。
就算一次又一次遺忘,反反複複的逃脫。
命運的軌跡仍然會讓你們再一次相逢。
而你們即將麵臨的挑戰,也會越來越多。
還有一些人在等著你們去解救。想起來吧孩子。不要再掙紮了孩子。孩子醒醒吧……”
沐久久驚出了一身汗,她一直想醒來,可是身子不聽使喚,就像是鬼壓床一般,根本無法掙脫。
這個聲音忽高忽低,好像來自很遙遠的地方。
這一夜對於沐久久來說實在是太煎熬了。先是失眠,又是噩夢。
那聲音逐漸消失了,可是沐久久根本動不了,意識漸漸聚攏,可是眼皮沉得很,身子也重,半點也動不得。
“醒醒,醒醒,不是生病了吧,快去叫人過來幫忙?”這是一個聲音,沐久久頭疼的厲害,分不清是誰。
但是她感覺到有人一直在給她擦汗,動作很輕柔。
又一個聲音想起“患者有反應,快叫醫生過來,快快”
一片雜亂的聲音,還有慌忙的腳步聲,似乎還有醫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
沐久久很想睜開看看,可是毫無辦法,頭疼的簡直要炸裂了一般。
沐久久感覺的有人再給她施針。
沐久久使出渾身的力氣,終於睜開了眼睛。
先是眼前一片模糊,然後一點點逐漸清晰。
本以為終於可以回去了,沒想到還是沒能掙脫。
三個身著古裝的美女圍在她的床前,急得滿頭大汗。
沐久久無力的笑了笑,居然還是這裡。
千秋“臭丫頭,嚇死人了,還笑,莫不是燒傻了”
櫻花和桃花一聽,急的紅了眼。
櫻花正在給沐久久擦身子,沐久久整個人就像剛從水裡麵撈出來一樣。
桃花正在給千秋擦汗,眼睛紅紅的像個兔子,連衣服也沒穿戴整齊,看樣子是直接跑了過來,根本來不及梳妝打扮。
千秋一身倒是隨性。就是頭發根本沒有打理,用一根發帶係了起來。
也就櫻花一襲淡綠色長裙,穿戴整齊,可惜早起畫的妝,已經暈開了。
沐久久虛弱的笑了笑,還是動不了,張開嘴也發不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