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虛空戰場麵積不是無限大，再這麼跑下去，幾人撞見的概率將會很大。
因此李素在跑路的時候，儘量跑的曲線，但也沒有完全繞回剛才戰鬥的地方。
他怕這樣做太明顯會被瓊霄仙子發現什麼，那可是他反敗為勝的唯一契機，可不能再浪費了，那是唯一機會。
因此不斷斬出刀芒阻止瓊霄仙子近身的李素，再次改變了跑路的位置，又一次向著之前交戰的地方繞了過去。
這一切李素做的很小心，就像是被逼急了而慌不擇路，一會向左，一會向右，隻是大致方向是奔著繞圈子去的。
隻是這點小手段，又哪裡能瞞得過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瓊霄仙子。
都說人老成精，這已經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都需要以萬年時間為計算單位了。
已經不是成不成精的問題，而是世間一切在其眼中都沒有什麼秘密，就算沒有親身經曆過，也都親眼見過。
太陽底下是真沒什麼新鮮事，隻要活得夠久，一切的小動作都瞞不住。
由此可見瓊霄仙子到底對這些小動作有多敏感，隻在見識這一塊，就遠遠甩了李素不知道多少條街，一絲不對勁的地方，都會被立刻察覺。
心中剛有所懷疑，就已經察覺了這點小動作，因此瓊霄仙子停止追擊，隻是眼睜睜的看著他還在往遠處跑。
隻操控雙手上纏繞的金色蛟龍環繞自身，攪碎一切對自身有威脅的刀芒。
儘管李素逃的很狼狽，但手中刀芒更是一刻不停歇的斬出，隻為多拖延一點時間。
隻是相比於強行追上去痛快報仇，瓊霄仙子更相信自己的眼睛，更相信自身的判斷。
因此完全放棄追擊，而是看向了其他地方，口中喃喃自語道：“看來其他地方也有秘密，很怕被我發現，難道被我發現會讓他陷入到絕境中。”
“剛才那片戰場也有問題，是提前布置好的大陣，還是特殊能力發動前的條件。”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李素也就沒有繼續逃跑，同時也停止了不斷揮出的刀芒。
而後目光凝重的盯著瓊霄仙子仔細打量：“陽光底下確實沒什麼新鮮事，陰謀算計，說白了也就那麼回事。”
“隻要活的時間夠久，所有的一切變數都將見識到，到那時隻要彆被情緒左右，所有的一切陰謀算計都將失效。”
金色蛟龍完全環繞的圓形球體中露出了一條縫隙，一雙淡金色美眸中有意外一閃而過，隨後就是認可的聲音。
“你說的不錯，隻要活的時間夠久，沒什麼東西是見識不到的，我從開天之初便一直存活到了現在，具體活了多少歲月，已經沒意義了。”
“所謂的陰謀詭計，詭異能力，變數，意外，運氣，陰招，奇招，狠招，說白了也就是那麼一回事。”
“隻是我觀你的麵相，最多也不超30歲，怎麼會有這樣的認知，太不應該了。”
此刻的李素雖然不需要拖延時間，但卻也來了說話的興致，因為最後分生死的時候快來了，勝負馬上就會揭曉。
因此他收刀而立，帶著些追憶的神色緩緩開口：“在我接觸到超凡的時候，其實有過很多種選擇，那些或是陰暗，詭異，控製，險惡，各種各樣的能力都可以掌握。”
“隻要深度開發好了，在某些時候完全可以成為概念神一般的存在，比我厲害多的人在我麵前都將為豬狗一般。”
“隻是吧！那終究隻是小道而已，也被你們玄門中人稱之為旁門左道，夠厲害，夠詭異，但終究上不得台麵。”
被金色蛟龍環繞的裂縫擴大，露出瓊霄仙子精致的容顏，她露出一抹疑惑的笑容，紅唇輕起：“你雖然滿身的殺氣，似乎還被無儘的業力糾纏，氣息上還有些駁雜。”
“可身上和靈魂上並沒有旁門左道的痕跡，法力好像比我還精純，根基比我還紮實，不應該才對。”
李素並沒有回答瓊霄仙子的疑問，而是繼續說道：“有些道路雖然夠厲害，也夠無解，可到了一定的層次之後，終究上不得台麵。”
“所以我選擇提升自己本質的力量，再用一把刀作為我的攻擊手段，其他的一切都隻是輔助，都是過渡。”
“每一次戰鬥，不管對手強弱我都會將之正麵斬殺，沒有陰謀算計，沒有以強淩弱，沒有借助外物，當然每次也都是九死一生，也敗過，幸運的是最終能僥幸逃走。”
“為何會選擇如此艱難的道路，一是喜歡，二就是為了應對你們這些沒有任何弱點，能看破一切陰謀詭計，能免疫一切看似無解的能力，並且不知道活了多少歲月的生命。”
“我不依靠外物，也不依靠什麼特彆的能力，隻依靠我自己以及手中的這把刀。”
“所以啊！不管你看透了我的虛實，還是看透了我的意圖，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就在你的麵前，要麼你弄死我，要麼我弄死你，就是這麼簡單。”
瓊霄仙子這次是徹底沉默了，因為她自己花費了無數歲月，吃過了無數苦頭，經過聖人教導，又修行了無數歲月，這才達到的境界。
眼前這個似乎不足50歲的男人，早就已經達到了。
現在的自己可以看破一切陰謀算計，可以免疫一切詭異能力，想要將自己殺死，就隻能正麵強殺，她已經不朽。
可是眼前的人也同樣如此，已經消除自身所有的弱點，想要殺死他，就隻能從正麵將他擊潰斬殺，除此之外也彆無其他取巧之法。
意識到了這點，瓊霄仙子也就不再想去探究這片空間的秘密，因為這些都不重要，不管秘密什麼，都無法影響到眼前這個男人
現在最重要的是，重新把注意力轉移到眼前這個男人身上，正麵擊殺他。
既然如此那就將他直接絞殺，一切災厄都將迎刃而解。
冷月重新出竅，這次還是李素率先發動了攻擊。
散發著清冷光輝的長刀緩緩指向瓊霄仙子，動作看似緩慢，但卻沒人能夠躲開。
李素口中淡淡吐出了幾個字：“斬波.凋零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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