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大汗。景國主帥遣使來營。現在營外求見大汗。”
拓跋宏聞言一喜:“哦?這才過去一天他們就撐不住了?莫不是來給本汗送降書的?他們來多少人?可有身著白衣白帽?”
白衣白帽除了代表喪事外還有著投降的意味在裡麵。若是對方著白衣而來那就不言而喻了。
“不曾。對方隻來了三人和一輛滿載貨物的馬車。”
“三人?載貨?宣他們進來。”
隨著拓跋宏一聲令下三人很快被帶到了他麵前。
“外臣見過大汗。大汗萬安。”三人大禮參拜道,但行的卻不是跪禮。
“大膽。見了我家可汗竟敢不跪?景國就是這麼教你們禮數的嗎?”
帳中眾將見狀立刻義憤填膺,當即就有人上前照著三人的膝蓋後彎一腳踹去。三人一個踉蹌當即跪倒在地。
拓跋宏見狀也不阻攔,眉間不悅之色已溢於言表。
但拓跋宏倒不是因為三人不像自己行跪禮而不悅,而是他發現這三人怎麼看都不像是來投降的。
人多勢眾下三人也不反抗,但三人的頭顱卻始終都是高高的昂著。
拓跋宏眼睛微眯,聲音低沉的問道:“爾等此來,降書何在啊?”
三人聞言相視一眼後由一人開口答道:“回稟睆國大汗,外臣此來不是來送降書的,而是奉我家大帥之命來給大帥回禮的。”
拓跋宏眉頭一皺:“回禮?你家大帥用本汗的東西來給本汗送禮?這還真是稀奇了。”
此言一出立刻引得帳內眾將哄堂大笑。拓跋宏這話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你景國幾萬大軍危在旦夕,隻要滅掉你們你們軍中所有的東西不就是我的了嗎?
既然早晚都是我的,那還需要你現在來送?
三人自然也聽出了拓跋宏的譏諷之意,可三人的表現非但沒有一絲懼怕,反而個個麵露不屑之色。
“大汗此言詫異,我家大帥此次給大帥送來的可是一份大禮,相信大汗看後一定會喜歡的。”
“哦?那本汗還真想看看是什麼大禮了。”說罷他便身邊幾人招了招手,命他們把禮物帶進帳內一觀。
一刻鐘後,幾個人抬著三個巨大的木桶走入帳內。當拓跋宏和帳內眾將看到這三個木桶後頓時眼睛都直了。
“這。。這怎麼可能?”當即就有人一刀劈開木桶,裡麵赫然裝的是滿滿的一桶清水。
現場立馬有不怕死的用手舀了一瓢灌入口中,最後所得出的結論是這水新鮮無比,不但沒有一絲異味,甚至還略帶一絲甘甜。
“我家大帥說了。不久前承蒙大汗送了一桶水去我軍獻禮,秉持著禮尚往來的原則,我家大帥特讓外臣前來回禮。這三桶清水雖然禮薄,卻也是我家大帥一點心意,還請大汗莫要嫌棄才是。”
拓跋宏聞言當即拍案而起:“你們是在挑釁本汗嗎?”
“外臣不敢。我景國自詡沒做過什麼對不起睆國的事情,大汗這一路苦苦相逼又是為何?我家大帥說了。你我兩家如今都是客軍,此來幕國的目的也不是為了讓兩家結仇。與其你我兩家繼續沒由頭的相互對峙下去,到不如冰釋前嫌共同在幕國身上多撈些好處。不知大汗以為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