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國。
“拓跋宏去華城已經幾天了?”蕭沐衡正色問道。
“回陛下,奴才要是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有三天了。”劉伴伴恭敬答道。
“三天?時間差不多了。也是該給這位不可一世的草原可汗一點眼色看看了。”蕭沐衡目光陰霾的說道。
劉伴伴聞言不明所以,搞不懂為什麼陛下會突然說出這種話,莫非景國想要和睆國開戰不成?
“關山海那邊怎麼樣了?”蕭沐衡又問道。
“關將軍如今已徹底掌控住金沙城,隻是關將軍孤軍在外,光靠金沙城和大軍所帶去的輜重糧草遠遠滿足不了十萬大軍和金沙城百姓的日常所需,故而關將軍想要朝廷給予足夠的資源好讓我景國能在金沙城徹底站住腳跟。”劉伴伴說完這些話後不由腹誹,這些戰報在早朝時明明都已經彙報過了,為何還要明知故問?
蕭沐衡聞言淡淡一笑道:“糧草?不用了。替寡人擬道旨意,讓他務必十日之內趕到華城,失期者斬。”
“啊?華。。華城?陛下這是?”劉伴伴聞言大驚失色。
“嗯?聽不懂寡人的話?”蕭沐衡慍怒道。
劉伴伴聞言當即就跪下狠狠的抽了自己幾個嘴巴:“奴才該死,奴才這就照辦。”
“哼,管好你的狗嘴。”
“奴才省的。”
劉伴伴走後,蕭沐衡用蚊蠅般的聲音喃喃自語道:“嶽兒,這是父王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具體怎麼選就看你自己的了。”
就在消息往金沙城發出的第二天,景國另一支大軍從北方邊境出關直逼華城而去。
而此時的華城城外因為拓跋友榮的原因睆國大軍絲毫沒有離開的跡象。
嶽封和往常一樣跟著他的便宜師叔在院子裡練拳。結束一天的修煉後兩人便各自回房換衣服。
當嶽封剛推開自己臥室的房門時,一張手指寬的紙條子便從門縫中掉落下來。
嶽封見狀當即嚇出一身冷汗,以他的聰明才智不用看裡麵的內容也知道這紙條一定是他父王派人送來的。
在聯想到拓跋友榮身上發生的事,他父王在這種關鍵時候跟他玩這種暗裡傳音簡直是把他往火坑裡推。
他心中驚懼片刻後就立馬冷靜下來,他並沒有和旁人一樣彎腰去撿。隻是借著進門的機會不動聲色的把紙條壓在了腳下。
然後踩著紙條拖行了幾步,直到完全進入房間後這才把紙條悄悄收入手中。整個期間他連房門也沒有去關。也不敢去關。
他小心翼翼的展開紙條後發現紙條不是一張而是兩張。
“戰事將起,華城不寧。微臣奉陛下之命帶殿下回國。還請殿下早做準備。落款:xxx。”嶽封看到這個名字就知道此人正是景國派來華城的大使。
嶽封看完後頓時被上麵的內容嚇到心驚膽顫。雖然紙條上隻有短短幾個字,可這幾個字的信息量可就有點太大了。
“戰事將起?什麼戰事?華城不寧?是誰要來打華城?還有父王為什麼會知道這些的?”嶽封此刻是滿腦子漿糊,無數問題想問卻又無從開口。
他咽了咽口水帶著驚恐的心情又看起了第二張紙條。
“若殿下選擇留下,還請殿下把臣揭發,並把上一張紙條交給華城城主後再銷毀這張紙條。”
看完第二張紙條的嶽封更加懵逼了。這一去一留看似是兩個選擇,倒不如說是兩個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