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這次去見到睆國大汗了嗎?”
在離睆國軍營幾十裡外的一片獨立營帳外,一麵萬金樓的旗幟被高高立起。
睆國沒有像其他國家一樣的固定城池,因此睆榷也隻能入鄉隨俗即插即用。
“見到了。”
榷首聞言會心一笑:“那此次收獲如何啊?可曾向我們求購糧草輜重?”
來人苦笑一聲跪倒在地道:“屬下辦事不利還請榷首責罰。”
榷首見狀眉頭緊皺,放下手中的賬本疑聲問道:“把你見到拓跋宏之後的事情細細說來。不要有任何遺漏。”
“是。榷首。”
半個時辰後,睆國榷首臉上就掛滿一抹久久無法消散的愁緒。
無他,因為通過剛才此人的講述,睆國榷首聽到了一個他最不想聽到的消息。
景國真的和睆國聯合了。不但聯合,還以低於市場價兩成的利潤給睆國無限製的提供糧草。
這天下誰不知道景國是產糧大國,哪怕他們萬金樓號稱貨殖天下也不得不承認景國在這方麵的絕對話語權。
若天下糧倉共有一石的話,那景國獨占六鬥。可以說是其餘諸國都眼紅的發自先天優勢。
之前景國和睆國雖說不至於敵對,但關係也就那樣。畢竟睆國在大恒的名聲早就臭了。很少有國家會和他們像景國這次一樣和他們走的太近。
可這次不一樣了。不同以往多數貿易都是靠民間或本地商賈周轉運輸。這次可是實打實的兩家朝廷直接下場對接。
這種情況的出現瞬間就讓睆國榷首嗅到了危機。若是以後這種大型貿易都甩開他們這個中間商直接對接的話那他們萬金樓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你確定你沒看錯?”睆國榷首再三問道。
“屬下願用項上人頭擔保絕對沒有錯,那景國官員現在還睆國大營,榷首要是不信的話隨便差人打聽一下便知真假。而且人或許有假,但事卻假不了。否則睆國是沒有底氣拒絕屬下的提議的。”
話到如此睆國榷首已經不抱任何幻想了。
他緊皺眉頭在帳內來回踱步,腦中百轉千回思考著這件事背後的種種因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停下腳步麵露驚恐。隨後又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好好好。世人都以為拓跋宏隻是個知道騎馬打仗的莽夫。卻不曾想竟然還有如此韜略。”
此言一出他身邊的幾個大掌櫃卻是聽著滿心疑惑。
當即有人出列問道:“敢問榷首何故發笑啊?”
睆國榷首嗤笑一聲對那人問道:“我問你。如果是你在我這個位置,你聽到這個消息後會如何抉擇?彆猶豫,就按照你本心回答。”
那人聞言神情稍稍震了震。但見榷首不像是要給他穿小鞋的樣子才如釋重負的答道:“回稟榷首,若是讓屬下抉擇的話,屬下會第一時間把這消息傳回總部,然後緊急和巋榷一起商量如何共同破局。”
睆國榷首咧嘴一笑:“你們呢?也是這麼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