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瑜勾唇笑了笑“項希…他其實不太想拋棄現有的一切,他也想為了家裡多做點什麼。”
這話說的像是項希嫁給楚家是充滿奉獻精神的一件事,但誰不知道當初項希跟植物人結婚就是舍不得眼前的利益而已。
唐溪聽到這話隔夜飯差點沒吐出來?
試問一個人還能虛偽到什麼程度?
雖然他知道項希虛榮浮誇,但這跟項家人惡心用大活人來利益交換有什麼關係?
說起來,反倒是又當又立的項家人更惡心。
“對了,《音你心動》這個綜藝已經開始籌備了,二少,項希也參加了你應該知道吧?”項瑜問。
說起這個郭鼎就蹙起眉頭來“是,我知道。”
雖然郭鼎跟項希沒什麼交集,不過網上鋪天蓋地他的消息簡直叫人反胃,跟這種人參加節目的確是一種煎熬。
其餘的歌手還算都是有實力的,可是項希的存在簡直叫人無法忽視。
項瑜勾唇笑笑說“其實我哥哥就是幼稚了一點,他沒什麼壞心眼,要是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二少麻煩多多包涵。”
這話聽起來像是在幫項希說好話,但唐溪卻聽出了濃濃的茶味。
項希怎麼說也是他們楚家人,什麼時候輪到項希說好話了?
郭鼎他本來就眼高於頂,項希又是那麼個渣渣,不把他踩在腳下就不錯怎麼會照顧包涵?
楊秋晨嗤笑起來“行啦!項少你就彆操閒心了。”
楊秋晨那二傻子還真以為項瑜是在幫項希說話,不過郭鼎也沒解釋,隻是輕輕地與項瑜碰了個杯,聲音格外溫柔“放心,我明白。”
你明白你奶奶個腿兒!
唐溪在外麵聽的火大。
郭鼎目光始終在項瑜身上流轉,他若有所思,唇角挑起笑意問道“項瑜,我聽說你以前很楚硯禮關係走地挺近的,你有去看望過他嗎?”
項瑜動作微微頓住,想到圈內傳聞郭家兄弟與楚家不和的事,他笑著說“抱歉,我跟楚總並不是很熟。”
唐溪氣地轉身就走了,參加完宴會大半夜不回家,直接去了獨棟彆墅。
唐溪禮服都沒脫,抱著他舅舅還能喘氣的屍體就是一頓哭訴。
“舅舅,外麵的人都嘲笑咱們那個楊秋晨還說你半死不活。”
“還有項希那個二傻子,項瑜都跟人合夥給他挖坑了他還非要往裡跳!”
“舅舅…你什麼時候醒啊!外麵的人都欺負咱們!”
唐溪像個在外麵受欺負了回來跟家長哭訴的小孩子。
“一個月。”
項希洗澡出來就見到唐溪又抱著楚硯禮的胳膊嚎,幽幽開口說道。
他拿毛巾搓搓半濕的頭發“你放心吧,你舅舅快醒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拿好筆記本兒,把欺負你的人名挨個寫上等你舅舅給你報仇。”
楚硯禮醒過來,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唐溪擦了擦眼淚,盯著項希說“真的嗎?你確定?”
項希挑眉“你忘了嗎?我有讀心術。”
唐溪從宴會回來甚至沒換衣服,一身熨帖整齊的西裝禮服襯得他格外矜貴,可再怎麼裝成大人模樣終究是個內心還有些脆弱的孩子,回來就哭八成是在外麵憋屈了。
項希湊過去問“你沒乾架吧?”
說起這個唐溪有點不好意思。
“今天是他們郭家舉辦的的宴會,而且人多我也打不過,沒敢出聲就跑回來了。”
這麼說著,他心裡更憋屈了。
想著彆人說他舅舅壞話他竟然都沒敢出聲,又有點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