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溪覺得有時候一個人生活在地球上也挺孤獨的。
唐溪低聲說“大哥,項希的事…很抱歉,但是我可以向你肯定,我們家一定會保護好他,這一點…希望你能相信我。”
唐溪漆黑的目光中多了一份沉重,甚至連項奕都能夠感受到他身上多了一些與年紀不符的沉穩。
項奕摁滅煙蒂,沒再應聲。
但他對唐溪這個十幾歲孩子說的話也沒抱太大的想法。
宴客廳裡眾人都見過楚硯禮的身影,心中的驚愕不止一點,而在之後……宴會的焦點便成了兩個項家人。
項家項希不是項國棟親生的事情眾人皆知,兩家將孩子換了回來他們也有所耳聞。
可是今天楚霆壽宴,請來自家親家到底是哪一個項家,這是個很耐人尋味的問題。
而在場雖然兩個項家人都在,但楚霆隻跟項益峰夫妻有說有笑的聊天講話,這便足夠說明一切了。
如此一來項國棟一家簡直成了宴會的小醜。
“哦,我想起來了,剛剛在門口的時候侍者似乎因為項國棟沒有請柬而沒讓他進來?!”
“當初嫌項希頑劣難馴在娛樂圈裡名聲也不好所以一腳將他從家門踢了出去,現在竟然還舔著臉以親家自居?”
“這個…就是項家剛剛找回來的少爺,項瑜?我覺得他也沒比項希優秀到哪去吧。”
豪門韻事本就是茶餘飯後的談資,而此刻項國棟一家簡直就是名副其實的小醜。
再加上剛剛那群人早就領教了項國棟諂媚的模樣,一時之間更為不恥。
項瑜此刻更是臉都黑了起來。
今晚讓他鬱悶的不僅僅是被淪為笑柄的事,還有楚硯禮對他冰冷的態度。
一定是項希對他說了什麼!
項瑜緊攥著拳頭,骨節漸漸發白起來。
宴會結束已經很晚了,不過項希早早地以‘楚硯禮需要休息’為理由帶著他直接跑路回家。
洗過澡上床後,項希整個人栽倒在柔軟舒適的被子裡麵,疲憊道“還能呼吸,未來可期。”
楚硯禮莞爾,側過身來揉揉他的腦袋問“很累吧?下次這種場合不會再叫你一起了,趕緊休息吧。”
“還行,應該沒有你累。”項希秀氣地打了個哈欠,困的眼睛裡都盈出水霧來。
其實楚硯禮肯定也不喜歡這樣的場合,隻不過是不得不出去打個照麵給那些小人億點震撼而已。
隻是……
項希趴在枕頭上側目看著楚硯禮的麵部輪廓。
【相較於昨天,他臉色蒼白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在宴會上麵消耗了太多的精力。】護工小項專業地想。
楚硯禮聞聲因疲憊而皺起的眉頭稍稍舒展,黑曜石般的眸子朝著項希看了過來。
項希挑眉看他“你不困?”
“我冷了。”楚硯禮說。
項希“……”
“被子已經蓋好了,一會兒就……”
“那也冷。”楚硯禮甚至不願意多想一個理由,他伸手牽住了項希的手說“睡覺。”
項希“……”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楚硯禮緊緊牽著的手,牽完他直接掩耳盜鈴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