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沒有誰是沒有脾氣的,被偏愛的人小脾氣才更多。
項希他分明憋的要命,卻偏偏不說。
可他不說,卻不代表不想讓人察覺。
所以那個外人硯禮坦然大方嘻嘻哈哈的項希,現在正莫名其妙的用被子把自己蒙住。
他正變相的引起楚硯禮的注意力。
【剛做完就淡了!這個渣男!】
【還沒發現我生氣?這還不夠明顯?!】
【渣男渣男!】
【憋死我了!要不還是出去罵他一頓吧!】
楚硯禮坐在床邊,聽到他這些小心思終於沒忍住笑了出來。
他俯身過去,一把將被子拉開。
項希挑眉看向楚硯禮“乾嘛?”
“你困了?”
“不困。”項希一撇頭,索性不去看楚硯禮。
項希這張臉平日裡帶著三分笑,從來都沒有生氣的模樣,這會兒撇過臉,側臉線條都緊繃著,生怕彆人看不出他生氣了。
楚硯禮真不是個變態,但他喜歡死項希鬨脾氣的樣子了。
“不困?不困你不起來陪陪我?回來就睡覺?”
楚硯禮大拇指與食指捏住項希的臉頰肉,把他臉擠得變形。
“累了。”項希硬邦邦地說。
“剛才不說說不累?”
項希轉過頭瞪他“剛才不累,現在累了!就像昨天你對我很熱情,今天就對我不熱情了,人是會變的。”
楚硯禮點點頭“有道理!”
項希“!!!”
項希猛地吸氣,正想罵人的時候才發覺楚硯禮唇角捉弄的笑。
項希“……”
他一把將楚硯禮按在床上,欺身壓在他身上。
“楚硯禮,你耍我!”
項希因為楚硯禮無所謂的態度而生氣,胸腔裡悶悶地像是壓著一團被浸濕的棉花。
楚硯禮被項希摁著,唇角仍舊掛著笑,他甚至都沒掙紮,縱容地讓那人騎在他的身上耍橫。
他還像是怕對方穩不住,手掐在他腰間讓他穩一點。
“項希,生氣了就鑽被窩裡當鴕鳥,你就這點出息?”
項希“……”
他唇鼓了鼓,悶悶的“那…那還能怎麼樣。”說著,他又有些氣急敗壞地拍了楚硯禮一巴掌“你知道我生氣也不哄我能怎麼樣?”
項希不習慣對人耍小脾氣,況且楚硯禮幫他整理好行李,他就理所當然地理解成楚硯禮不在乎他,這聽起來的確挺無理取鬨的。
說到底,他有點生悶氣,但又怕楚硯禮覺得他矯情。
“能怎麼樣?”
楚硯禮伸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你現在不是挺能的嗎?”
項希挑眉“那還不是因為你挑釁我?”
“我不挑釁你,你就繼續悶在被子裡生悶氣。”
項希被楚硯禮用力拉了一把,他整個人趴在楚硯禮的胸膛上,被楚硯禮摟著腰。
“生氣了可以直說,彆在心裡罵我渣男。”楚硯禮說。
項希“……”
“我沒…”
“你沒?”楚硯禮挑眉?
“有!”項希拔高聲音。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像是個恃寵而嬌被縱容撒潑的小動物,控訴道“你知道我明天就回去了你一點都沒有舍不得,你不挽留,你變了!”
有些人質問的很凶,摟著人家腰的手卻一點也不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