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無趣,楚硯禮才是那個更無趣的。
他與同齡喜好縱情聲色的公子哥不同,在感情這方麵沒那麼多取悅人的把戲跟興趣。
許是因為父母關係不睦,他對感情這件事自來就充滿提防。
小時候嚴苛的教育環境,更讓他天然地不信任任何感情。
即便是有著親緣的父母子女關係都維係不下去,他又能信任什麼感情?
或許不如說,被利益牢牢鎖定的感情,才是最穩固的。
楚硯禮在這場沉浸式的生存戰中,他一直都是一個身上帶著許多籌碼的玩家,所以他不必費太多力氣,就不斷有人朝他付出感情,試圖從他這裡索取更多利益。
所以,楚硯禮在b城人緣還可以,因為他對任何人都很大方,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很多籌碼。
這本就是一場緊密的利益聯係,隻不過用感情粉飾,顯得大家都沒那麼不近人情。
但項希不同。
他是唯一一個在自己沒有籌碼時奔向他的人,所以楚硯禮對他的感情最與眾不同。
這樣的感情簡直沙裡淘金,太過稀有。
自從他們在一起,楚硯禮像是被激發了學會如何去愛的技能。
不摻雜任何利益,隻從心而已。
一對熱戀期的情侶在沙發親昵地蹭蹭,可逐漸地就開始變味了。
項希手抓住他的襯衫,湊過去親他。
楚硯禮摟著男生勁瘦纖細的腰,掌心貼著他挺直的脊柱。
自從生病後項希就瘦了一些,與他最為親近的楚硯禮很直觀地能感受到這一點。
似乎連肌肉都薄了一些。
不過項希的精神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猛地竄上來咬他時候沒控製好力道,尖銳的牙齒磕破了楚硯禮的唇瓣。
“嘶……”
“哎呦哎呦!對不起對不起!”
項希像個精神充足的小野狗,用野蠻的方式表達喜歡,時常弄巧成拙。
不過楚硯禮很喜歡他野蠻的樣子,很有生機。
他圈住項希的腰,不在意的‘嗯’了一聲,頷首溫熱的呼吸燎在項希耳畔,熱熱的“你不一直都這麼熱情嗎?我習慣了。”
項希“……”
【怪不好意思的,顯得我很急色一樣。】
【雖然…是有點急。】
【誰讓楚硯禮穿正裝這麼……】
藍色的襯衫勾勒出若隱若現的肌肉輪廓,袖口隨意挽到手臂,露出一截白皙修長的手臂。
說實在的,項希看慣了楚硯禮養病時候穿著舒適家居裝的模樣,冷不丁見到他穿著正裝一身禁欲氣質跟換了個老公一樣新奇。
他目光灼熱地盯著楚硯禮。
人雖然一動沒動,但灼熱的目光已經把他脫個乾淨了。
楚硯禮嗤笑。
“項希哥還是有所保留啊,彆繃著,想乾嘛就乾嘛唄。”
含笑聲中略帶調侃揶揄,但更像是挑釁。
項希喉嚨滾了滾,低啞著聲音說了句“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下一秒,他俯身摟住楚硯禮的脖子,在他修長脖頸上啃了一口。
金色晚霞漸漸退下,沒有開燈的臥室裡隻留有一點殘光,此刻楚硯禮半邊隱匿於黑暗的環境中,但那雙眸子卻漆黑灼亮。
楚硯禮康複的差不多了,但還是縱容著項希擺弄他。
比如此刻他被按在沙發上就是一副懶得動的姿態。
楚硯禮被按著肩膀倚在沙發上,露出修長的白皙的脖頸,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