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傾城拐夫入甕!
我覺得她狀況有點不大對勁,隻好拍拍她肩膀說著“你彆多想了,沒事的。”
她足足沉默了好一陣子,弄得我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時,這才抬起頭,盯著我猛然問了一句
“姐姐可想去曆練看看?”
去曆練?我不由疑惑“什麼意思?”
她解釋道“這事是我聽楚為哥哥說的,他說他能半年得道成仙骨,也並非倚仗著變異靈根能力,而是去外頭好生曆練,除了修心神以求心境突破外,偶而也拾些仙草來自個兒煉靈丹,內外並施,以此補貼才得而修身成功的。”
看我蹙眉,她忙補充著“我知道姐姐在想些什麼,食丹藥乃強行修練之法,不比中規中矩修得者基礎紮實,且容易被藥毒反蝕,以損仙骨,可這不折不扣是條捷徑啊!比起這樣慢慢修到不知猴年馬月,靈丹絕對是有用多了,我今年已經十五,姐姐也十七,若再過個五年也沒修身成功那樣子鐵定是比我師傅還蒼老了啊!所以無論用儘任何方法我一定會——”
“——你先打住。”
我把手心橫在她臉前,仔細思考她說的話,這才終於恍然,“……所以,你用儘方法要在二十歲前修得仙骨,隻是為了不想比尊者蒼老?”
斜眼一瞥,就見釹渚一副被說中心事的樣子,美眸瞠大,粉頰緋紅,看我打量她,是立即撇過臉,心虛咕噥著“才沒有呢……”
——原來就為了這點少女情懷破事!姑奶奶的你能跟我比嗎?我的菩提老祖救命啊!強忍著想當麵吐槽的衝動,我擺擺手,儘量保持語氣和緩“這樣吧,我勸你還是罷了,以靈丹修道這事並不是常人能做的,況且以此強行修練,尊者若知,鐵定是不會高興的,你瞧尊者可有食過靈藥?沒有吧,所以你還是彆乾這蠢事……”
講到後頭,我看她眼神飄移,微抿唇瓣,心思一沉,我不禁驚呼“你該不會早吃過丹藥了吧?”
見她再度瞪大眼,我終於忍受不住掩麵哀嚎一聲,備感無奈“我說你這根本是先斬後奏啊!啥都乾了還告訴我乾嘛?”
“我以為姐姐能明白的……”釹渚耷拉下耳是萬般委屈。
長籲一口氣,我頗為無言,最後乾脆閉上眼,沒好氣問“所以咧?你還沒說到重點呢。”
語方落,我這臂膀突然被扯了過去,嚇得我彈開眼皮,就見她近距離無比認真的盯著我,兩眸深情,鼻息可聞,是一字一句地輕聲說著“姐姐,沒有你我真的不行,我這就是跟定你了,有你這事才成,你就跟我一起去吧!你瞧,渚兒這當下已把你套牢了,也代表我把自己的幸福全交給姐姐了!姐姐要對人家負責呀!”
——臥槽!蝦米套牢?蝦米幸福?小妹你還是講中文吧?況且你這對話是成親時跟你達令說的吧?眼前這會兒根本完完全全搞錯對象了啊親!
送走釹渚之後,我真心認為這事有蹊翹。
畢竟身為男配的司命應當不會讓釹渚曆太大的風險,就算真遭劫難也會第一個衝上去好來段重傷命危使釹渚掉淚心疼……當然還有一種是走相愛相殺故意陷害係列的我們先擱到一旁暫不討論。但我總覺得這事情並沒有乍看之下那麼簡單,尋思一會兒,在釹渚臨走之前,是衝著她擺擺手,表明還尚須考慮,且最大的前提乃是藍尊者同意,否則一切免談。
獨自一人靜神凝想了幾日,發現道心仍舊停滯不前,我走出臥房,人在水仙峰上轉悠,抬眸遠望斜方永華殿那廣角飛簷,心緒一動,也真好奇那上品仙器模樣如何,相信隻要彆太靠近那湖水,就這樣遠遠瞅著,應當不會有太大威脅才是。
可我怎樣也想不到我尋個老半天的神經病此時會在永華殿前出現,而且那樣子貌似是在……釣魚?
衣袂紅豔顯著,洛子決頭戴著不知哪來的竹簍鬥笠,手拄著長釣竿,正低頭盤腿而坐,其中最吊詭的莫過於眼前還綁了塊紅布,竟是在蒙眼釣魚。
我想起與他初次見麵時他也在眼前掛了塊布,隻能說這家夥穿著實在太有個性,我已是無語置評。話說起這半年來從來都是他尋得到我,我見不著他,縱使人見著了,也隻是扔幾本書吩咐一兩句人便拍拍屁股揮揮衣袖翹頭去了,十分瀟灑不羈,也誠然不負責任!搞得我有疑惑時也隻能拉下臉皮尋藍天穹幫助,日子過得哪叫萬般苦逼。
放眼望去,看他周身水波平靜,並未如釹渚所言潑濺,我小心翼翼地踏出一步,發覺無事,這才走到他背後,正要有所動作時卻被他先開口了“徒兒且莫再作偷襲,上次已夠折磨為師,還請腳下留人。”
本想又是個好機會,怎料竟被發現,我挑高了眉,是退後一步,奇問“你看得到?”
他聞言長籲一口氣,頭連抬都沒抬,“……孩子啊孩子,修者有種東西叫神識,酒情欲皆擾神識,使修者識海迷惑紊亂,看不清事實真相。你瞧,為師為了你決定把酒給戒了,你就姑且聽為師的話吧。”
我隻覺好笑,是坐在他身旁,兩手抱胸看他,“你說的話有哪些是能聽的?講幾句看看?”
“徒兒這話說的就無禮了,”他解釋著“就好比要你離姓藍的他徒弟遠一點這事說起吧,若是跟藍天穹兜在一起還有得解,可搭上他徒弟來添亂……母兒你就辛苦嚕,不過呢,為師是一點也不心疼你,因為你根本活該呀!”
他邊說邊搖搖頭,我正欲反駁,又聞他笑道“人家小妹子對你可是掏心至腹了喔,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表彰出來了……那,有句驚天動地的詞眼兒叫什麼?啊!那個什麼敗壞倫常……你瞧,這該怎麼著咧?”
聽這話,我不由變臉,低斥“你彆亂胡說!”
“——唉喲,當真是姐妹情深了呀,”洛子決突然轉過頭,拉下紅布睨了我一眼,鳳眼揶揄探究,唇角隱隱勾起,“你這母兒姐姐可真夠稱職啊!在此順便問問,你想不想乾牽紅線的差呀?反正整日在月老跟前晃也耳濡目染了嘛,不如就……”
“——你想說什麼就直說,”我直直盯著他,是麵無表情,可底下拳頭已是不禁緊握,“彆一句話裡拐彎來去故弄玄虛。”
“怎麼又生氣了?”他一臉無辜,眼巴巴瞅著我咕噥一句“都已經老實講了,還是不信……”伸手拉回紅布,是轉回頭臉朝水麵,他晃著腦袋,開口語氣慵懶閒散“罷了,為師還是來說些徒兒認為的正經事好了。母兒是想問問曆練一事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