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傾城拐夫入甕!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醜時一刻,天仍舊下著大雨,不過這也正符合三人的意。
許鳳瞧見那群躲著雨的獄吏比平時來的散漫,唯有先前曾指引過她如何找到陳桓的那名獄吏沒有任何懈怠,銳利的雙眼觀向八方。
“就照原先說的罷。”許鳳咬了咬唇口後,小聲開口。在許鳳前的柳少卿和滄灩以簡單的眼神允諾後,乘著快風衝入雨中,手中短刀直取那些躲雨中的獄吏。
不愧是巍人,度果然快得讓人無法捕捉。許鳳隔著雨廉視著,靜待時機。
果然她想的沒錯,那名引路的獄吏在裡頭武藝最為高強,他無視自己的同伴被柳少卿和滄灩兩人給打落在地,有意無意的伸出拳頭朝著兩人揮舞而去。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除了那名獄吏外其他人都無法再戰鬥。
大漢搔了搔滿臉髭需,瞪著這兩個不請自來的雪國子民,“看你們的身手就知道是巍人罷,很抱歉無法讓你們進去牢裡救你們的主子。”
雖然大漢體型較大,可是移動起身形卻又相當敏捷,柳少卿和滄灩兩人合起來圍攻他,卻隻能擦到他的毛皮。
大漢出震耳欲聾的笑聲,搭配著外頭的閃光雷電,一個大掌忽然就朝出現空細的滄灩襲來。
“灩!”柳少卿覺事態不對,提著大刀想要回身來救,不過就在他要擋格大漢的掌擊時,一個人影迅疾從後方竄出,握在手中的雙匕分彆朝大漢的眼和胸口刺了進去。
“鳳小姐!”滄灩出一聲驚呼,不過卻被大漢出恐怖的慘叫聲給掩埋,炙熱的鮮血隨即噴灑而出,在地板上潑出一幅恐怖的圖畫。
“我知道此人身手不凡,所以稍微待了一會。”許鳳側微笑,並將陷入大漢軀體的匕抽出。她的目光迎上大漢投來的視線,心裡登時間竟產生了些許愧疚。
因為當初他引路給許鳳的態度算是相當和善,如今為了拯救裡頭被囚禁的人們而這樣傷害他,心裡頭登時一絞。
“你們要救人的話┅┅就快點┅┅”
倒落在雨中泥濘的大漢忽然出微弱的低沉嗓音,鮮血淋淋的麵容迎上三人錯愕的目光。
“什麼意思?”
“彆管,儘量┅┅爭取時間┅┅”
許鳳皺緊眉頭,心一凜,要柳少卿和滄灩先去裡頭救人,她隨後就到。兩人擔心的瞅了許鳳一眼後沒有作聲,靜靜地反身奔進監牢所。
許鳳走入外頭,伸手將大漢給攙扶到簷下,她扯開衣袖替大漢快替大漢作了簡單的包紮。
“鳳小姐,你彆管我了,你們不是要爭取時間麼?”
“大叔┅┅”金眸糾結著歉意瞅著大漢,她知道就算她現在開口問他為什麼會突然讓他們通過入口進去救人,他也不會回答。
隻不過許鳳這次想錯了。
大漢似乎讀出許鳳蒼白臉上寫著的思緒,滿臉胡須的咧嘴微笑,“沒有誰指示我們,我們自己定了規矩,隻要有人能夠破除我們的守備便放行,就算我們這些傭兵再怎麼愚鈍,都知道裡麵關的都是對若蘭極具威脅的帝王或大將。”
見許鳳欲言又止的模樣,大漢笑著想要開口繼續說道,可那張嘴卻在瞬間湧出一攤血水,嚇得許鳳的臉色更加慘白。
“你快去罷,我想┅┅契帝應該在等你。”大漢溫柔的勾著唇角,正當許鳳想要開口再說些什麼,那名大漢的眼珠卻已經退了光采,斷了氣息。
許鳳眉頭皺緊,雙眼闔起並伸手替他掩去雙眼。擔任刺客的她殺人無數,可是不曉得為何這次她竟然會為了這個隻是曾經替自己引路的獄吏感到痛心。
再次睜開雙眼時,許鳳已經站起身子,朝著無人把守的入口飛奔而去。
就如同那位獄吏說的,她要親手將陳桓帶出牢裡。
許鳳快的飛奔在監牢所的黑色長廊,在第二個路口碰上了柳少卿,她視著柳少卿身後站著的人,禁不出脫口換了對方的名。
“邱大哥!”
“鳳┅┅真是你?!”邱司的臉頓時恢複了生氣,他走上前去,緊緊握住許鳳的手。
金眸瞅著臉頰削瘦了一大塊的邱司,許鳳顫抖著雙手,神色痛苦彆開了視線,同時對上同樣也現身在柳少卿背後的楚然。
楚然隻是靜靜地注視著許鳳,眼神裡已經少了先前的殺氣,或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對她的態度也轉變了一些罷。
“鳳小姐。”柳少卿好意提醒,許鳳頷,目光匆匆掃過邱司和楚然後便往後處迅離去。
邱司和楚然目送許鳳離去的背影,兩人心裡都清楚,許鳳現在要前去搭救的,便是他們的主子、他們的王。
藏在左胸膛底下的心正劇烈的跳著,不僅僅因為自己迅邁開步伐奔跑,還有她企盼著待會親眼看到、親手觸碰那人帶來雀躍的心情。
許鳳抿緊唇瓣,褐金絲被狂風吹著在背空中亂舞,就像是一隻昂飛翔的鳳凰。
拐入第三個交叉路口右轉,她極儘所能的飛奔著,朝著他飛奔而去。
就近在眼前,那令她感到熟悉的場景快映入難掩興奮之情的金眸。許鳳腦裡不段反複臆測著,待會救陳桓時他會用什麼樣的表情看著她、又會對她說出什麼樣的話語。
過去在此地的回憶湧入許鳳腦海,她看到被鎖在牆上的陳桓對著自己溫柔的說著那句告白的話語,她聽到自己哭啞著嗓,以相同的心情回應著陳桓。
思忖間,許鳳已然來到那同壯漢手臂般粗的鐵欄杆停下腳步,目光瞅入暈黃牢房內登時一駭。
“為┅┅”金眸瞬間瞠大,白皙的臉瞬間刷成慘白一片,從身後吹來的冷風席卷許鳳錯愕的內心。
抓著牢房口的雙手止俊不住地顫抖著,一個使上力,房門竟伊呀的被她的手給推了開來。
“為什麼┅┅?”像是被抽空所有靈魂般,許鳳自言自語道。她愣愣地步入牢房,對於沒有上鎖的門口完全不感訝異。
畫麵仍舊是她所熟悉的透著橘紅色的燈光,牆上火炬隨著許鳳進入所夾雜的冷風搖曳著。
原本該被鎖死在牆麵的陳桓,如今竟消失了蹤影。
“怎麼會┅┅”許鳳踏著石磚上頭的血水,挨近上頭仍然塗抹著令人觸目驚心的鮮血牆麵,看著那些本用來鎖著陳桓的厚重枷鎖無力的垂掛著。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許鳳咬緊牙出悲鳴,心裡頭的不安感愈強烈。
不可能是陳桓自行逃脫,他受了那麼重的傷又被鎖死在牆麵上,早就沒有任何氣力。
要不是有人來牢裡救他,就是有人把他從牢裡給帶走。
負責看守的獄吏都說了契帝陳桓在等著她,所以不可能會有人將囚在牢房裡的陳桓拯救出去。
因此,隻剩下一個可能。
好似在回應許鳳的猜測般,她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從側麵竄入她耳畔,她帶有警戒的眼神望側望去。
原本許鳳進來時牢房時裡頭該是沒有任何物事,可如今卻有隻黑鴿杵在石磚上,紅腳來回地踩著石磚上那該屬於陳桓的血水裡,好似雙腳的色澤即是遭鮮血染紅。
金眸對上黑鴿不斷轉動的眼珠,那像是在瞪視她般的黑眸讓許鳳倒抽了口氣,腦裡出嗡嗡作響。
黑鴿沒有展開翅膀直截飛到許鳳身旁,而是緩緩踩著磚上血跡走到許鳳麵前。
許鳳顫抖著雙肩跪落在地,黑鴿出令人戰栗的嗓音後跳上她伸出的左手指間。
果然!許鳳在內心底哀鳴,顫的右手觸上黑鴿腳上係著的雪白信箋。
在她取下信箋後,黑鴿立刻跳上許鳳肩頭,鳥爪緊緊嵌著許鳳的肉體,像是那人帶給自己永遠無法逃脫的枷鎖。
她皺著眉頭咬著唇瓣快攤開信箋,金眸瞅著上頭書寫的簡短幾行字跡。
‘看到訊息後,卯時一個人來正殿。’
沒有署名這是要給誰看的信箋,也沒有署名寫下這信箋者為誰,可許鳳心裡卻清楚這熟悉的字跡所屬何人,而這個人也知道會來這間牢房裡的也隻可能是她。
這人像是早料到自己一切的行動讓許鳳深感畏懼,她知道打從她與他相遇的那刻起,她就被他給緊緊鎖入他親手製作的鳥籠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