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通過她要的資料,大致推斷出她在研究什麼東西,然後就直接了當的詢問她。”
“可待是個老實姑娘,可從來不會撒謊,更彆說我這個老師問她了,於是我也就知道啦。”老爺子洋洋得意地笑了。
“果然是老爺子您逼的啊,我想可待這麼好一姑娘,在我通過微信詢問她的情況時,怎麼可能騙我呢!”陳功撇撇嘴,笑嗬嗬。
裘老爺子上前一步,用力拍拍他的肩膀。
“你小子,真行啊,來趟俄羅斯,連失落了一百多年的永寧寺觀音像都能找出來,我沒有看錯你,你就是有大氣運之人!”
“小運氣,小運氣,不值一提。”陳功謙虛道。
“你就彆假謙虛了,我還不知道你的經曆?”裘老爺子又瞪了他一眼,“那件觀音像,你準備如何處置?”
“裘老,您看後麵還有幾位專家在,不如先介紹我們認識了,那事我們等會上了車再說。”陳功看看後麵由何高達陪同的三位專家。
“你們有話就多聊會,我和老裘是老朋友,不用和我多客氣。”明顯是三位專家中帶頭的一位老者笑著擺手。
“哎呀,對不住,是我見了這小子就生氣,把你們都忘了。”
裘老爺子一拍腦門,趕緊朝那人拱拱手,然後很正式地給陳功介紹道“這位是中科院古生物研究所的副所長張之淩張教授,他身上的頭銜可不比我少,不過你隻要記住,他在全球古生物研究領域可以排到前三。
對了,前三的排名是不分先後的,因為彼此都不服氣,後麵的人也沒那個資格給他們三位排名。”
和裘老爺子一樣,又是一位妥妥的大牛級人物!
陳功恭敬地說“張老好!”
“陳小友好。”張之淩欣慰地笑道,“上次開會,就聽老裘提到過你,說你不僅悟性極佳,還有常人所沒有的氣運,更是長得玉樹臨風一表人才,今日一見果然不虛啊!”
“那是,能被我我裘海峰看進眼裡的人,全中國都沒幾個!”裘老爺子自得地笑。
張之淩就當沒聽見,上前一步,小聲說“陳小友,我知道你其實對考古不感興趣,那不如來中科院讀我的研究生,不知你意下如何?”
陳功目瞪口呆。
合著你們這幫大牛、專家、教授,都是一個套路啊!
“喂,姓張的,彆當著我的麵挖我的牆角啊!”裘老爺子大聲說。
“陳小友又沒答應你,我當然可以這麼做咯。”張之淩翻了他一眼。
“陳功的確沒有答應我,可他也沒有正式拒絕我啊,你總得講個先來後到的吧!”裘老爺子擼起袖子,“看來,不鬥上一番,你是不甘心了!”
“來就來,誰怕誰?”張之淩同樣擼起袖子,“老規矩?”
“老規矩!”裘老爺子肅然點頭。
兩人同時出手。
陳功不忍率睹,正要示意夏爾上去分開兩人。
“剪刀!”
“哈哈,我是石頭!”裘老爺子像小孩一樣歡呼雀躍。
“三局兩勝,我還沒輸!”張之淩甩甩胳膊,氣呼呼說。
陳功目瞪口呆。
這,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
兩個國內學術界數一數二的大牛,跑到俄羅斯雅庫茲克機場上玩石頭剪刀布?
“裘老師和張教授是幼兒園同學,睡一張床的。”岑可待靠過來小聲說。
“原來這樣啊。”陳功恍然點頭,忽然感覺到一陣令人心曠神怡的幽香浮動,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氣,露出陶醉的神情。
岑可待的臉瞬間飛紅,當即大幅度退了一步,立刻覺得太刻意,心中也有些不舍,於是又偷偷地朝他挪了一小段距離,再看他時,他也正看著自己,頓時麵紅耳赤,低頭不語,心中羞喜交加。
陳功也覺心神蕩漾,渾然忘我。
這邊兩人正小兒女作態,那邊兩位已經決出勝負,裘老爺子最終獲勝。
他趾高氣揚地瞥了張之淩一眼,對陳功說“你記住啊,除非你拒絕了我,才可以選擇其他人。”
陳功回過神來,哭笑不得,隻好連連點頭。
張之淩並不氣餒,笑嗬嗬給陳功介紹了自己身後的兩人,類似岑可待和裘老爺子之間的關係,這兩人也是他的學生,不過是博士生。
大家認識過後,陳功請他們上車。
“我們就開著這車去苔原上?”張之淩上車前問了一句。
“不是啊,我們先去旅館入住,明天再去苔原。”陳功隨口道。
“不行!”張之淩和裘老爺子竟然異口同聲地否決,“我們今天就要去苔原!”
“坐船去那邊要一天一夜,您二位還是好好休息一晚再走吧。”陳功勸道。
“那還不如在船上休息一晚呢,這樣不浪費時間!”兩位老爺子像是孿生兄弟般合拍。
陳功敬佩他們的敬業精神,也理解他們的急迫心情,可他絕不會讓這兩位年近古稀的老人晃晃悠悠地坐上一天一夜的平底船趕過去。
稍一思考後,他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你好,薑巴先生,我這邊來了幾位重要貴賓…”
從雅庫茲克趕往苔原上的那處小湖,最快捷的交通工具莫過於直升機了,陳功隻有向薑巴這位政客尋求幫助了。
畢竟有著一份還算濃厚的香火情分在,薑巴一口答應下來。
僅僅過去十分鐘,陳功等人都還沒深入交流幾句,一架米—35直升機就從遠處飛來,降落在他們麵前幾十米外。
看到駕駛艙裡走出來的人,陳功樂了,上次見過的那位警長,竟然還親自擔當起駕駛員來。
“警長先生,太感謝了。”他上前同對方熱情握手。
“陳先生太客氣了,服務好您和您的貴賓,是我們應該做的!”警長表現得很恭敬,“您們請上吧。”
“這小子,在老毛子這邊混得還不錯啊。”裘老爺子笑著走過去。
張之淩點點頭,快步與他並排而行。
張之淩的兩個學生大有深意地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可待,我們也上去吧。”陳功走到岑可待身邊,溫柔地拉住她的柔荑小手。
岑可待耳朵發紅,卻沒有掙脫,乖乖地跟著他走。
陳功的手下們,一個個笑得齜牙咧嘴,跟在最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