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不禁對劉秀上下打量,疑道“你?會釀酒?”
劉秀笑了,哥不但會,哥會的還多著呢!
“嗯,略會一二!”
那少年仿佛對釀酒很感興趣,立刻問道“我看酒坊裡那些釀酒的匠人都是些老頭子啊,你這麼年輕竟然也會?”
“你釀的酒好喝嗎?”那少年眨巴著一雙水汪汪大眼睛好奇看著劉秀。
劉秀看著他卻遲疑了一下,問道“敢問公子是?”
那少年才哈哈一笑,
“剛剛忘了介紹我自己了,我叫王文竹,這裡就是…咳咳我家親戚在這府裡做事,我來找他玩的!”
劉秀一聽,啊,我剛才還以為把個多貴重的人給撞了呢?嚇自己一大跳!
原來都是打工人子弟啊!那沒事兒了!
不過咱禮數不能差,忙又行禮,畢竟自己把人給撞了,禮多人不怪。
“我釀的酒太師大人很喜歡,有機會你可以到我家去我請你品嘗一下!”
“那好啊!我一定要嘗嘗你的酒,看看
與那些老頭兒釀的有什麼不同!”
劉秀不禁暗忖,唉!這小小年紀竟然如此好酒,難怪這小身板飄輕,不會是讓酒色掏空了吧,畢竟古人十一二歲就可以那啥了。
劉秀帶著忠伯回家自是不表。
那王文竹待他們走了,便風風火火跑進了王舜書房,人未到,聲先至,“爹,你在嗎?”
王舜聽到那聲音傳進來不禁一陣頭疼,放下手中書卷。
這個女兒一天天不事女紅,整日裡女扮男裝出去拋頭露麵,跟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一樣,讓他將一顆老父親的心操的稀碎。
王文竹跑了進來,看見王舜便一把摟住王舜的肩膀,“爹,你在呀!”
王舜見這女兒撒嬌似依的在身旁,頓時氣也氣不起來了。
“都已笄生之年了,還這麼沒大沒小,大呼小叫的,”再一看女兒這一身儒服,“整日裡就知道出去胡鬨,能不能讓爹省點兒心?”王舜徉怒道。
“哎呀,爹爹~人家實在學不來那些女工嘛,整天拿著針線縫縫補補的無聊死了!”王文竹撒嬌道。
怕王舜又要管她,忙不迭轉移話題。
“爹爹,聽說你剛剛得了好酒?好不好喝?給我嘗嘗唄?”
王舜輕輕拍掉肩上晃著的一雙柔荑小手,“你還是個女孩子,喝什麼酒!”
“再說那酒甚是濃烈,爹爹都不敢放開痛飲。”
“就你這小身子板,喝點米酒也就是了。”
王文竹一聽更感興趣了,使勁兒搖著王舜胳膊,“哎呀~爹爹儘騙人,什麼酒這麼烈,我才不信,我就嘗一口嘛!就嘗一口什麼味道!行不行嘛~爹爹~”
王舜被她撒嬌晃的頭暈,實在拗不過她,便給她用那水晶杯倒了小半杯。
王文竹多人精啊,一看老爹都用這平時不舍得用的水晶杯了,這酒肯定差不了。
王舜一邊倒酒一邊囑咐,“這酒烈,你得小口慢品,可不敢一口全喝下去哦!”
王文竹接過那酒,果然不是凡品,異香撲鼻,清澈無比。
“爹爹這酒看著果然不凡,叫什麼名字呀?”
王舜告訴她,“這酒名為百花春!”
“百花春!這名字可真好聽!”
忙用袖掩杯輕嘬一口,小臉立刻鋪上一層紅暈,小手忙不迭捂住了嘴。
“這誰弄出來的酒啊,竟這麼烈?”
王舜被王文竹的表現惹得哈哈大笑,“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爹都告訴你了這酒烈。”
“這釀酒的是個年輕人,比你大不了幾歲!”王舜捋著胡子笑道。
王文竹噴著滿嘴香氣,道“他是乾什麼的呀?專門造酒的嗎?”
王舜笑道“你看彆小瞧人家,他可是高祖後裔漢室宗親出身,來長安是準備去太學讀書的!”
“這酒乃是他搗鼓出來,爹也是與這酒有緣,無意間行路聞到酒香,這才與他結識!”
當王文竹聽到那劉叔文是要去太學上學讀書的,立即心中一動。
“爹爹,你說大伯這次召天下學子來太學讀書,招了那麼多人,為什麼女子就不能去?”
王舜無奈的看傻子似的看著這個女兒,
“傻孩子,男子漢大丈夫讀書可以修身治國,選拔優秀者可以入仕參政。
女孩子學些琴棋書畫,針織女紅,相夫教子即可,又不能入朝為官,上學做什麼用!”
王文竹卻不服氣道,“哼!誰說女子不如男的,我偏不信,爹,我也要去太學上學!”
王舜轉頭看著女兒不禁苦笑,“不行!那太學都是男子,你一個女子怎麼進去?”
“再說一個女孩子天天跟一群男子廝混在一起,成何體統!”
“以後哪家王公貴族還敢娶你?”
“我不管,我就要去,你不讓我去,我就進宮找我大伯去!”王文竹蠻橫的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