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英會擂台戰後的宴會,被稱作“青英宴”,旨在讓七宗的青年才俊們相互結識,多結一些香火情,日後遊曆之時有幸遇見,不至於拔刀相向。
為了這次青英宴,五行穀搬空了一座大殿,五行穀的高層全部出席,留守宗門的弟子中在上四州有些名氣的也都出現在青英宴上。
文墨和白芷來到宴會,淩戰使勁向他們招手,招呼他們過去一起坐,同桌的還有卓為先、卓為茉兄妹,武英雄、白菘、趙雙成、何知恩、尚遠、荀朗。文墨和白芷入座後,大家的話題多了起來,聊的自然都是有關文墨和白芷的關係的話題。
年輕人在一起,不多時就打成一片,何知恩說起了宗派演武,他說:“宗派演武時,咱們還得聯手,不然單獨對付神劍閣還真有些麻煩。”
淩戰說道:“也不知道以前神劍閣給他們造成了什麼傷害,怎麼一提到神劍閣,不是咬牙切齒就是膽戰心驚,我也沒看出神劍閣有什麼了不得的地方。”
武英雄冷哼了一聲,說道:“哼,神劍閣這麼多年習慣了趾高氣昂,向來以天下第一宗門自居,弟子在外行走從來都不把其他門派的弟子放在眼裡。久而久之,他們竟然覺得他們本就應該是最強的,一旦出現了比他們強的人,那個人就應該去死。所以,淩戰拒絕了神劍閣的邀請之後,才會招來神劍閣的針對。如果不出所料,在秘境中,神劍閣一定會對你倆下殺手。”
文墨放下手中的筷子,慢條斯理地說:“百宗潮選時我曾自問,我們並不想與誰爭高下,也沒興趣當什麼天下第一,為什麼要針對我們?眼下我倒是明白了,那些自命不凡的人,容不得有人不順他們的心,違逆他們的意思就罪不可恕。要不然這太平盛世的,哪來那麼多的罪犯,每月一船的往生滅島上送?”
這是文墨離開生滅島後,第一次公開提及生滅島,了解內情的白芷下意識的看向文墨。
淩戰開口解釋道:“我倆在青石碼頭住過一段時間,每月一船,少則幾十,多則過百,據說幾千年來從未間斷。所送之人九成九都來自上四州,下四州的人可謂是百裡挑一。”
“難道這些人都是神劍閣做的?不會吧?”卓為茉滿臉的疑惑。
荀朗長出一口氣,將麵前的酒一飲而儘,他說:“我幼時有個夥伴,他父親是個散修,好不容易修煉到皇者境,娶妻生子,結果就因為在斷劍峽采到一株罕見的‘九齡醉’,被神劍閣的子弟盯上了,搶奪不成,便招來同門以多欺少,不僅搶走了靈草,而且誣陷他父親偷盜神劍閣寶物,廢去修為,流放生滅島,還暗中指使他人排擠打壓其妻兒。可憐那孤兒寡母,為了躲避神劍閣,背井離鄉四處飄零,艱難度日。神劍閣之人儘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妄稱天下第一宗派,還有那麼多的世家望族削尖腦袋把族中子弟送入神劍閣,難道就不怕那些子弟變成虛偽奸邪之輩,給家族帶來滅頂之災嗎?”
文墨和淩戰對視一眼,淩戰問:“這事屬實?荀師兄,這麼大個罪名可不好亂說啊!”
荀朗知道淩戰是怕此處人多口雜,這事一旦傳出去,必將引起軒然大波。他說:“此時斷然不假,前些時日,我那朋友傳信於我,說是他父親托人從生滅島帶回一封家信,饒是有貴人相助,才找到早已搬離原籍的我的那位朋友,他父親親筆手書,還有他父母早年間相約的秘密圖案,斷不能作假。茲事體大,望各位勿要外傳。”說著,荀朗對眾人拱手施禮。
淩戰也自斟自飲了一杯,對眾人說道:“宗派演武,還剩不到兩年,回去以後恐怕各位就要苦修了,咱們今天就此說定,宗派演武之時,相互照應,一致對外。”
武英雄看看淩戰,無奈地說:“四大家族的子弟,不得參加宗派演武。”
“為何?”文墨問。
白芷悻悻地說:“說好聽點就是四大家族高風亮節,不與其他人爭奪秘境的寶物與機緣,說到底還不是怕自家族人死在秘境裡。”
文墨微微點頭,喃喃自語:“這樣也好。”
“好什麼好?我還能拖累你不成?”白芷小聲的抱怨。
雙成走到文墨和白芷中間,用隻有他們三個聽見的聲音說:“大嫂,你到底是不是我大嫂啊?”
“都說了不是,彆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