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登仙路上,白芷問:“你剛才看什麼呢?我記得兩年前,第一次見你,你就和卓為先在那看,那裡有什麼東西嗎?”
“看得不是十分清楚,約莫是一塊龜甲,或者是被打磨成龜甲形狀的擺件。”文墨用了瞳術也沒能看清白玉方石裡的東西。
白芷回頭看了看白玉廣場,說道:“找一天咱倆再來看看,我也覺得這地方有些古怪。”
再走登仙路,沒有了第一次那種壓迫,就像尋常登山的台階,很快二人走過了一千九百級,同時想到了兩年前的那個場景:**著上身的文墨,背著白芷走過登仙路最為困難的一段路。
此刻,二人不由得心中一顫,看向彼此。文墨很自然的拉起白芷的手,白芷出乎意料的沒有去掙脫。兩個人手牽手在山下新晉弟子的注視下走到了通仙碑旁。
白芷嘗試甩掉文墨的手,但始終還是沒能擺脫文墨的“魔爪”,隻好略帶羞澀的問:“你說這次南遠行能走到哪?”
文墨沒想到白芷會這麼問,“你覺得南遠行會是這次走的最遠的?”
“我相信你的眼光。”說完,白芷發現自己這麼說有些不妥,紅著臉轉過頭,不再看文墨。
“一千五吧,不會超過這個數,不過最差也會在一千三以上。”文墨還是很看好南遠行的。
王達冷給新晉弟子們介紹登仙路的規則,著重說了文墨和白芷兩年前通過登仙路觸碰通仙碑,得到了增長修為的獎勵。以此鼓勵大家要竭儘全力,多上一級就會多一分收獲。
新晉弟子開始登山後,文墨始終把注意力放在南遠行身上。五百級後,陸續有人退出。到了一千級,僅剩寥寥數人。一千三百級後,就隻有南遠行一人,而宋彩玉停在一千二百二十級。宋彩玉的表現已經超出了預期,她不是新晉弟子中最優秀的,但她憑借超常的毅力,一路跟著南遠行走到了這個地方。
“上四州的弟子為什麼比不過下四州的弟子?上次如此,這次還是如此。”白芷疑惑了。
“登仙路考驗的不是修為,而是心性和毅力,這些考驗都是通過對靈魂的壓迫來進行的。而上四州的修煉資源豐富,即使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也不會因為修煉資源發愁,下四州那些大家族的弟子也是差不多的情形。可以說是一路順遂,少有挫折,更不用說磨難,所以心性難以磨練。這種程度的壓迫,對他們來說可能是災難級彆的。但是下四州的大多數人還是要靠爭搶才能獲得修煉資源,日子要苦一些,經曆更坎坷,就像我和淩戰還有何知恩。我們已經習慣了吃苦受難,自然要比你們更堅韌一些。
南遠行出身於望海州的一個小家族,雖然衣食無憂,但也是要看豪門望族的臉色過活的。他是個有誌向的人,同時也是個懂得隱忍的人,剛好他又十分正直,可堪大用。”文墨毫不吝惜地誇讚令白芷有些意外。
“難得你能誇一回彆人。我看你是想誇自己吧?南遠行再厲害也趕不上你呀!”
文墨低頭一笑,雖然笑容淺淡,但卻是實打實的笑,不是稍縱即逝。
“喂,你笑什麼呢?我的手拉著得勁不?”沒有旁人在,白芷也能夠放開說話。
可是文墨沒有鬆手的意思,甚至還用拇指劃了一下白芷的手背。
“太無恥了,你怎麼變得這麼不要臉了?”白芷嘴上罵著,但卻再沒有要掙脫文墨的意思,二人就這麼手牽手站著。
南遠行最終止步於一千五百零三級,但他沒有捏碎玉牌,他是被登仙路傳送出來的。再繼續下去,恐怕神魄就要受損了。
文墨和白芷的任務圓滿完成,文墨說:“等到去洗靈潭的時候,咱倆也去,我想再下去一次。”
白芷又想到了上次和文墨麵對麵躺在那個石槽裡的畫麵,臉又紅了,她說:“你這個色胚,又想乾什麼?”
文墨連忙解釋道:“我是覺得那個石槽有些奇特,這兩年咱們修為長進不少,說不定能有些新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