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很大,分成了四個區域:功法樓、武器閣、操練場、對戰台。
白芷帶文墨來到對戰台,台下聚集了百十來號人,有男有女,十四五歲到二十四五歲不等。
“你不是愛打擂嗎?特意給你準備了這場家庭內部擂台賽”白芷用下巴點了點那座有陣法加持的擂台。
“我就這麼上去嗎?會不會太冒失了?”
白芷皺眉,“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磨嘰了?該說的我都說過了,你直接上去就行。”
文墨看了看擂台,兩丈高的擂台,居然沒有台階。他縱身一躍,輕輕地落在台上。轉身看向白芷,說:“怎麼比?”
白芷並不理他,反而對台下的白家子弟說:“沒有皇者境的戰力,就彆上去丟人了,畢竟人家剛在夏侯雲鶴手底下逃出生天,又是我們掌教的嫡傳弟子,手段多的是。你們彆客氣,彆留情,隻要打不死,都有我呢!”
文墨了然,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文墨雙拳一握,渾厚的靈力噴薄而出,王者境九品的修為儘顯。
台下一片嘩然。這個年紀,這種境界,在白家絕對是金字塔尖,從五行穀傳回來的最新消息,最妖孽的白菘,也就是這個修為。白菘可是比文墨要大兩歲呢!
白芷輕飄飄地說:“彆害怕,你們剛才的氣勢呢?不能被敵人嚇住!”
台下的人都看向了年紀最大的一個人,他叫白芃,今年二十五歲,剛剛從天刀門學藝歸來,初入皇者境。
白芃飛升上台,低聲說:“妹夫,我覺得我們被白芷算計了。我說的我們不包括你,她是想讓你拿我們立威。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手了。”
說完,白芃手中出現一把柳葉刀,“白家白芃,請指教,看刀!”。
柳葉刀帶著刀氣和刀意,劈向文墨。
魔城劍出,與柳葉刀硬拚一招,白芃和文墨各退三步。
“不用試探,儘全力,一招定勝負!”文墨可不想糾纏太長時間。
自從文墨進了演武場,消息就傳遍了白帝城。很多人都放下了手裡的事情,趕來這裡看熱鬨,其中不乏老一輩的人物,比如白冠宇和白冠平。
白芃立刀於胸前,左手並指抹過刀背,一道金光從刀身閃過。
“天刀怒”
白芃動用了天刀門的頂級絕技之一。
一把十丈長的柳葉刀帶著破空聲從空中劈下,仿佛天地間有人在怒喝。台下的“觀眾”渾身戰栗,由靈魂深處產生一種恐懼,神魄震蕩,精神恍惚。
場中隻有白芷和文墨未受影響,文墨是因為神魂入聖,而白芷是因為養魂玉的保護才能抵禦這種對神魄的震懾。
天刀怒的奇特之處在於它是對神魂和**的雙重攻擊,而攻擊的發起點是神魂。
白芃以為,他自己是皇者境,神魄已經開始向神魂轉化,而文墨隻是王者境,使用天刀怒必將一擊即中。
他沒想到的是文墨的神魂已經超出他一個境界,就連肉身也比他高兩個品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