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華,有這種關係,為何不早說呢?尤其是與淩戰同在天極州,應該多多走動啊。我說得直白一些,咱們卷雲宗如果能和百戰門有些關係,何必要懼怕什麼五毒盟?”老者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攀附之心,可見卷雲宗眼下處於一個危險時期。
張盛華輕輕一歎,說道:“我何嘗不知這個道理?隻是我也是這次回去才聽叔父提起與他們二人有這層關係,我又與他們素未謀麵,實在掂量不出這份情誼到我這裡能發揮多少作用。不過羅長老也不用著急,等到了宗派演武的秘境外,我與他們還能見麵,到時我定會懇請他們相幫,以解我卷雲宗之危。”
“你的話句句在理,但是咱們卷雲宗恐怕撐不到那個時候,不然宗主也不會讓你我二人帶著這些弟子早早離開蒼茫山了。”羅長老憂心忡忡,翻手取出一頁符紙,他對張盛華說:“盛華,這是臨行之時宗主交予我的符舟,是留著咱們這些人逃命用的。你速速追上文墨,請他幫忙,不管是上清宗還是百戰門,隻要有這兩家任何一個長老級的人物能為咱們卷雲宗說上一句話,至少能挺過宗派演武。那樣咱們就有時間與這兩家商談,方能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場禍事。”
張盛華看著符紙,心裡掙紮了一下,便拿到手中,對羅長老說:“長老放心,不論結果如何,我定會儘快趕回。”
張盛華將符紙拋出,手中掐訣,向符紙一點。符文一閃,符紙化作符舟浮在張盛華身前。張盛華縱身跳上符舟,向文墨離開的方向追過去。
文墨三人再次上路後,並沒有討論剛才與洛揚名的對戰,隻是聽著閒聊,文墨坐在馬上默默調息。
文墨剛剛調息好,便聽到身後有人在喊他。
“文賢弟,請稍等!”
白芷率先轉過身,看到來人是張盛華,對文墨說:“你這同鄉定是有求於你。”
文墨下馬,整理好衣衫,看著駕乘符舟急急追來的張盛華。
張盛華收起符舟,向文墨深施一禮,文墨連忙將張盛華扶起來,說:“張兄有事儘可直說,無需如此。”
“文賢弟,你我初次見麵,本不該讓你為難。但是我卷雲宗根基淺薄、全無背景,如今大難臨頭,我實在是想不出能夠破局之人。還望文賢弟能看在我叔父的麵上,施以援手,救卷雲宗於水火。”
張盛華抓著文墨的胳膊,聲音很激動,全然沒有剛才的雲淡風輕。
天極州尚武,門派之間的爭鬥司空見慣,能在天極州站穩腳跟的門派,無一不是戰力極強的。正因為這樣,天極州也要比其他幾州亂上許多。
像卷雲宗這種隻有兩名聖者境的勢力,能在天極州生存數百年並能夠位列上四州百宗之一,可見卷雲宗也是有些底蘊的。
卷雲宗坐落在蒼茫山上,山下東南五百裡有一個三流勢力,飛蜈嶺。
飛蜈嶺豢養蜈蚣,有一套操控蜈蚣的獨門心法,可以用蜈蚣作為進攻手段,並且提煉蜈蚣體內毒素,融入修煉者體內,一旦抓破對手的身體,對方便會中毒。修煉到大成,呼吸間都可以散發出毒氣,殺人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