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文墨情急之下動用了五行穀的水法,接下來絕不能再用,在宗派演武之前都不能再動用五行穀的秘法。這不單單是他個人的事,還關乎到兩個宗門。要與羅橫周旋,還要打敗他,自己現在能動用的手段還有五福劍法、九曲回腸劍和剛開始修習的斷雪劍。
羅橫從一出手便沒有輕視過文墨,他同樣在琢磨要用什麼辦法與文墨對戰。剛才的疾風棍加蠍尾針已經被文墨化解,即便再來一次恐怕也奈何不得文墨。當然,他還有壓箱底的兩手絕活,一攻一防,是羅橫的絕密手段,輕易不會施展。今天圍觀的人不少,他自是不願動用,因為今天擺明了隻能分勝負,甚至很有可能連勝負都不會分,閻王寨實在是惹不起七大宗。
羅重看出羅橫在為難,隻好親自出麵。他身形一動,來到場中,看了一眼文墨。羅重心中暗想:這少年力拚兩位皇者境而不敗,剛才那一手彈指成冰,也不是這個年紀的人隨便就能練成的。搞不好是那位實權長老的嫡傳弟子,在五行穀內怕也是排得上號的人物。羅重朗聲說道:“這位小哥,方才你與我二弟戰成平手,若我再下場,便是以大欺小。我閻羅寨雖比不得你們五行穀,但也是要臉麵的。咱們就此作罷,如何?”
文墨略微沉吟,說道:“可!”
文墨轉身便走,羅重叫住文墨,“小哥請留步,舍妹年幼,剛才多有冒犯。我想請諸位到閻羅寨略作休整,讓我們一儘地主之誼。”
文墨向羅重抱拳,說:“兄台好意,在下心領。隻是我們時間有限,進山之前早已定下計劃,我們不打算改變計劃,所以隻能辜負兄台美意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勉強。祝幾位在裂陽山收獲滿滿,平安順遂。”羅重也向文墨抱了抱拳。
看著文墨帶著白芷等人向炎花湖方向走去,羅瓊花撅著嘴來到羅重身邊,說道:“大兄,你就這麼放他們走了?”
“不然呢?難道讓我一個皇者境五品出手對付一個王者境巔峰的少年人?你這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
羅瓊花自知理虧,不敢在堂兄麵前使小性子,轉身帶著隨從走了。
閻星湊到羅重身邊問:“大兄,這幾個是什麼人?”
羅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說:“我來的時候就讓人去打聽了。”
這時,羅重派出的人回來了。
“大公子,這幾人確是來自七大宗,那個大個子來自百戰門。剛才擺下五行五獸陣之人是五行穀的白家家主嫡子白菘,那個言語犀利的女子是白菘的姐姐,上清宗的白芷。與二公子交手的少年,是上清宗掌教首徒文墨。”
聽完這人的彙報,閻星抹了一把冷汗,喃喃的說:“幸虧沒結下死仇,不然的話就等於一下子得罪了三大宗門和一大家族。要是那樣,閻王寨恐怕就得沒了。”
羅重眼瞳微縮,緩緩說道:“幸虧我素日與萬寶樓多有往來,得到了一些消息,今日才能躲過一劫。”
羅橫眼神一亮,羅重與萬寶樓走得過近,讓父親罵過多次。但羅重對裂陽山外的人和事早已心生向往,時常借與萬寶樓交易的機會向萬寶樓的管事打聽外界消息。
“大哥,你這話怎麼說?”羅橫問道。
“萬寶樓內部現在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見到文墨,如見七大宗宗主。不管他買什麼,不論數目大小,都可以先拿走,後結賬,而且不用押信物。近來更是給比較重要的分部,下發了文墨的畫像,即便沒有畫像的分部,也都知道文墨的容貌特征。為兄一時好奇,便看了那畫像一眼。剛才我就覺得文墨眼熟,便差人打探。若是剛才與他們結仇,這天下恐無咱們閻羅寨立錐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