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不會放過任何時間,他盤膝打坐,不能增加修為,他就研究武學。九曲回腸、斷雪劍,還有流波劍法都需要時間來參悟。
月光皎皎,尋寶的人們借著月光在搜尋那些容易在月光下露出真容的靈植。
文墨運轉星月醒神功,洗刷神魂和肉身。金昭趴在他身邊,享受星月之力帶來的舒爽感覺。
白芷在文墨的右側盤坐,在參悟百轉劍的奧義。而白菘得到的傳承也在今夜有了突破,他終於破解了第一式。
“唰”
胡豐的丹爐裡發出道道白光,這是成丹的象征。
文墨一個閃身來到石案旁邊。
一棵玉髓草至多能出三枚丹藥,胡豐已拚儘全力,煉製出了三枚清心固脈丹。他把三枚丹藥裝入玉瓶,交給文墨。
文墨二話不說,取出一顆直接服下。打坐、催化,文墨已經迫不及待了。
周圍的人都在疑惑,到底摘了什麼藥,煉了什麼丹?看成丹時的白光,不像是什麼了不得的名貴丹藥。但這人急切的樣子,好像生怕被彆人搶了去。莫非是他得了重病,需要這丹藥治病?嗯,一定是這樣。
胡豐和常平,煉丹之後精神頭還很足,他們也趁著月色去找靈植。
白菘坐在文墨對麵,心裡又開始感慨:文墨的確刻苦,境界壓的這麼狠,還在想辦法壓境。不放過任何一個提升的機會,不輕視任何一個對手。大概這就是孤兒和世家子的區彆。我和他相比,還是不夠努力。我姐真是好福氣,有這樣的夫君,人生足矣。
東方微白,文墨緩緩睜眼,呼出一口白氣,臉上輕鬆了很多。他向焱卉傳音:“你說焱花湖的靈植要送給北麵雪峰,這是什麼意思?”
“少主,你總算問了。雪峰下鎮壓了一個老怪物,具體情況我也無從知曉。主人有令,讓我把焱花湖最好的十種靈植全數送往裂陽峰,原因他沒說,我也沒敢問。但是百年以前,從不下雪峰的雪雕竟然來到焱花湖。它對奴婢說,如果少主來到裂陽山,讓我帶少主去裂陽峰。若少主能將被鎮壓的那位救出,雪雕願為少主坐騎,侍奉終生。”
文墨心中大驚,侍奉終生這種承諾都做了,被鎮壓的那位與雪雕定是骨肉至親。難道又是父親的手筆?但是父親說,讓我沒事不要去裂陽峰。
不對,我這不就有事了嗎?一隻雪雕坐騎,我帶著白芷飛回青石城,肯定比那女人快多了。這裂陽峰,必須上。
“那我們天亮就動身去裂陽峰。”
“少主,從這裡到裂陽峰必須經過淩風峽穀。那裡的傳承最多,人也最多,爭鬥自然也最多。但是最難纏的是那裡還有為數不少的殘魂在伺機奪舍,這些殘魂生前修為強橫,一萬多年過去了,他們仍陰魂不散。其中不乏仙者境的神魂,少主你要千萬小心。我對付這些神魂也沒什麼辦法,最多能夠保住你,其他人我沒法照顧。”
“不用,你照顧好芷兒即可,我自己可以應付。至於其他人,讓他們在峽穀在等著,或者自行離去。裂陽峰,必須上。”
天亮以後,文墨把其他人召集在一起,說出了自己的安排。
胡豐和常平二人決定立即離開裂陽山,他們這次就是到焱花湖采摘靈植的。此行收獲頗豐,要儘快回到宗門,去爭取參加宗派演武的資格。
白菘和青川也打算結伴而行,去外界遊曆一番,然後再回各自宗門。
商量妥當,六人再次從焱花湖底回到東岸,再一次接受驚愕眼神的洗禮。他們在一個岔路散夥,文墨囑咐白菘和青川去一趟紫塵香曠野,跟張盛華知會一聲。
文墨和白芷開始北上,目標裂陽峰。
一路上,文墨時常與焱卉交談,來搜集一些關於父親的碎片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