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嘴下留德,我這徒兒隻是頑皮了一些,德行還是很好的。”一個爽朗的聲音響起。
“幾位小友不妨頂樓一敘。”大廳內又多出另一個聲音,略帶沙啞,但很有磁性。
青川緩緩起身,接著是何知恩,然後荀朗也站了起來。
“幾位小友,請吧!”那個磁性聲音再次傳出,這回白芷也站了起來。
文墨連忙閉眼,守住心神,靈台上的神魂小人將鎮魂塔拋出,罩住整個識海。
“芷兒,回來!”白芷的腦中響起文墨的聲音,讓她擺脫了控製。
“我……我怎麼了?剛才我好像控製不住自己,想要上樓。”白芷一陣後怕。
其他的三人此時也清醒了。
在剛才的神魂博弈中,讓文墨對神魂有了新的認識。聖者境的神魂攻擊竟然可以同時讓這麼多人陷入幻象,事後還毫無察覺。而且在這麼遠的距離,還可以針對某幾個人進行控製,這太神奇了。看來自己的神魂還隻是空有境界,距離真正的聖者境還差的很遠,根本沒有自滿的資格。
文墨起身,向頂樓走去,白芷連忙對其他三人說:“走,上去瞧瞧,反正跑也跑不掉。”
聽風樓的最頂上一層隻是一個閣樓,矮塌上坐著兩個中年男子,一個白臉、一個黑臉。此時剛才對弈用的棋盤已被挪走,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小茶桌。
離矮塌不遠處有一架古琴,琴後坐著一位少女。長相清秀,妝容淡雅,非常規矩的坐在那裡,看著文墨。她的眼神從剛開始的淩厲,待看清文墨的相貌和氣度之後,逐漸變成了癡迷。
文墨微微施禮,“見過兩位前輩,二位當真好雅興。”
“也挺會享受。”白芷補充道。
白臉男子說:“幾位小友肯賞光,我們榮幸之至,來呀!給幾位小友看座。”
文墨五人落座後,又有夥計來上茶。
黑臉男子聲音沙啞,他說:“你們是從裂陽山剛出來?”
“馮院主何必明知故問?有話不妨直說。”文墨心裡有氣,好歹他們也算幫過平雲畫院,這個馮院主竟然恩將仇報,想要控製他們的神魂。
“沒想到文小友這樣的謙謙公子也有動氣的時候,可否容我解釋一二?”白臉男子問道。
“鄧山主請講。”
鄧山主說:“方才幾位小友剛進聽風樓,我和老馮就察覺到了。我說有一個神魂強大的年輕人來了,老馮說這個年輕人的神魂絕對是年輕一代最強的。我這徒兒不信……哦,忘了介紹,這是我的關門弟子,鐘月歌。她不相信,非要試探一下。我也想讓她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所以就小小的配合了一下。文小友果然了得,我天音山的弟子中絕對無人能破解我的手段。老馮一時興起,也想試試文小友的極限,所以才弄了這麼一出。文小友莫怪,我們兩個童心未泯,都是誤會。”
“文小友,兩年未見,修為竟精進到如此程度,關老的眼光還是那麼好。”馮擒龍由衷的讚歎道。
“這次宗派演武有看頭了,如果遇到我們兩家的弟子,還請小友照拂一二。”鄧山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