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文墨是白家的女婿?寒震想要橫刀奪愛,那文墨能答應嗎?要不是宗派演武在即,這倆人肯定要血拚一把。”
“人家文墨和白芷是上清宗的同門師姐弟,有兩位師尊出麵做主,寒家跟著摻和什麼?”
“白家家主師出神劍閣,這麼看也算有些淵源,文墨和白芷又沒有婚約,就算白家把女兒嫁給寒家,也不算悔婚。”
何知恩看著兩位當事人,他說:“嘿,你們倆不打算說點什麼嗎?”
“說什麼?有什麼好說的?我們的確遇到了寒震。在閻王寨的拍賣會上,也的確鬨了點不愉快。至於橫刀奪愛……我們也聽到了一些風聲,但是這事根本不可能。我白芷,死也不會嫁到寒家去。”
這時,平台上出現一位戴著麵紗的女子。她輕輕的撥動了一下琴弦,一道悅耳的琴音響起,偌大的餘音樓,竟在三息間安靜下來。
“這是餘音樓最好的琴師,瀾惜。每日隻彈一曲,時間不定,全憑她的興致。今天運氣不錯,有耳福了。”有很多人認識這位琴師,覺得能聽到她的琴音,是種幸運。
瀾惜十指纖纖,潔白如玉。琴音如泣如訴,餘音嫋嫋。
文墨放下筷子,坐直身體,看向瀾惜。
“你是能聽懂,還是看人家漂亮?”白芷問道。
“她戴著麵紗。”文墨說。
白芷冷哼:“哼,那麵紗能擋住你的眼睛嗎?”
“擋不住、擋不住,我在賭石坊可見識過文師叔的眼力。這麼薄的麵紗,絕對擋不住文師叔。”何知恩調侃道。這時候不拆台,啥時候拆?
整座酒樓,除了他們再無他人交談,所有人都在聆聽這天籟之音。
瀾惜指法突然一變,似有風雷之音傳出。如果剛才的琴聲像是一個婦人在講述自己的悲慘遭遇,那麼現在則是對世道不公的抗訴。
一曲彈罷,滿堂喝彩。
“荀兄,喝杯酒,壓一壓。”文墨的聲音不大,但卻字字入心。
荀朗被方才這一曲,撩動了心緒,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白芷此時也在偷偷擦去眼角的淚珠,她倒是沒想起什麼,隻是覺得曲子太過悲涼。
一位翩翩公子,從文墨他們身後相隔兩張桌的地方,一躍而起,穩穩的落在平台之上。
“在下天音山盧玉龍”
這家夥自報家門,眼神還向文墨這邊瞥了一眼,表情很是得意。
何知恩眼尖,他說:“這小子往咱們這邊瞥什麼?天音山可以讓他這麼驕傲嗎?”
盧玉龍說:“方才聽到瀾惜小姐的琴聲,令盧某頗有感觸。我想起了入宗門的這十幾年,勤學苦練,打磨琴藝。盧某不才,想借餘音樓寶地彈奏一曲,為我天音山幾位即將參加宗派演武的師弟師妹們壯行。”(www.101novel.com)